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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云倾最爱蕊儿的坦诚不扭捏,她放下小碗,笑道:蕊儿,你真是聪慧!这火折子吧,自从我得知煜王与沈绿衣过从甚密之后,我每次去太液池边散步都会带上以备不时之需。至于如何得知煜王那时正在绿水居中是我猜的!
    猜的?蕊儿半信半疑。
    云倾点了点头,继续道:蕊儿,今日你我在太液池边散步时你可有听见隐隐约约的琴声传来?
    蕊儿立时回道:确实有琴声传来,端仪郡主的绿水居距离太液池是最近的,所以,这琴声应当是出自端仪郡主之手。
    那你可有听清她奏的是何曲目?云倾继续问道。
    蕊儿凝神回想了一会儿,道:今日端仪郡主奏的仿佛是《凤求凰》!
    没错,正是《凤求凰》!云倾颔首笑道,他们二人上次相见时也奏了这首曲子,我便大胆猜测或许煜王也在,不想竟是猜中了!
    蕊儿这才醒悟,有一次她与云倾一同在太液池散步,云倾借故支走了她,等她再回来时怎么也找不到云倾,那一日也有琴声传来,奏的恰好也是《凤求凰》。于是,心下对云倾为什么会发现绿水居一片了然:原来如此,端仪郡主颇擅琴,公主又爱舞,琴舞相和,想来公主也许是对端仪郡主有几分惺惺相惜之意吧!
    正是!云倾并没有否认,第一次去绿水居确实是被端仪郡主优美的琴声所吸引,但发现煜王却是个意外的收获。
    闻言,蕊儿若有所思的点了点头,但她心头还有疑惑:公主第一次去绿水居应当不会想到带上火折子借助白猫的小竹屋脱身。那么,公主那次又是如何脱身而没有被发现呢?
    言及此,云倾窃笑了数声:哎呀,我说蕊儿啊,你也不过长我数岁,怎么心思如此细密,什么也逃不过你的双眼!
    蕊儿闻言微觉羞赧。
    云倾见状便不再打趣她,直言道:其实那天也是我幸运。当时煜王走后,端仪郡主原本是要从后院走进屋里来的,但是走到门口的时候好像突然想起了什么似的,又转换路线去前院召集所有的宫人去了仓库,于是,本公主就趁机溜出来了!
    云倾说得洋洋得意,蕊儿闻言却倏地变了脸色。
    云倾见状,不禁疑惑:怎么了?
    怎么会如此巧合?蕊儿蹙起秀眉,公主,你确定当时端仪郡主没有发现你么?
    云倾想了想,笃定道:我确定!须臾又谨慎道,蕊儿,你有什么发现或者猜想尽管直言!
    听了此话,蕊儿凝神思虑了片刻,方道:其实奴婢也说不上来究竟有什么不妥,奴婢就是觉得公主这两次出入绿水居而没有被发现实在太过顺利,顺利得令人不安!
    云倾闻言不禁有几分感动。这样的话整个凤仪宫只怕唯有蕊儿与兰君才会对自己说,旁人是不会思虑得这样深的,即便是想到了,大多也是溢美之词,奉承她如何英明聪慧。
    但不得不说蕊儿的确点醒了云倾,仔细想来,确实是太过顺利。
    但是此刻,云倾还有更重要的事qíng要办。于是她收起思绪,将事先写好的便笺藏于一只白色的小球内,对蕊儿细细嘱咐道:好啦好啦,这件事以后再慢慢想,现在我有更要紧的事qíng要你帮我去办!就是这只小球,你想办法帮我尽快将送到恭王手中,但是不要让旁人知晓是我送的。记住,这件事必须做得十分隐秘,不然你我都会有危险!
    蕊儿隐隐明白云倾要想恭王传达的乃是今日在绿水居听到的关于侍卫乔允之事,暗涌的担忧漫过心头,想要托辞,却yù言又止。
    云倾自然知晓蕊儿想要说些什么,却不给蕊儿推脱的机会,她反手将小球扣在蕊儿手中,正色道:蕊儿,我知道你一定不会背叛我的,对不对?
    虽然是在问话,但云倾的语气却没有一丝起伏,更像是在陈述一件已经确定的事qíng。
    蕊儿闻言愕然。
    云倾见状握住蕊儿的手又紧了几分,诚恳道:蕊儿,你虽然是母后赐予我的,但是有些事qíng我也是不便全部说与母后听,不是生有嫌隙,而是不想令母后担忧!晋宫之内,人际复杂,盘根错节,却又息息相关,你原本就是晋宫里的宫女,在这里呆的时间比我长,我知道这点小事是难不倒你的。我之所以这样信任你,将心事都说与你听,便是看重你是个能对我推心置腹之人,蕊儿,你一定会帮我的对不对!
    话至此,推脱之语,蕊儿一句也说不出来,再三思虑,终是将那只白色小球悄悄藏于袖中,恭敬而坚定道:承蒙公主不弃,委以重任,奴婢必不rǔ命!
    第33章 渔翁得利
    尽管云倾做的小心翼翼,此事还是被兰君知晓了。
    这一次兰君没有责怪云倾,她来到了东暖阁,挥退众宫人,叹了口气道:云倾,你要向恭王传递消息,何必要瞒着母后!既然母后已经选择了助恭王一臂之力,便不会食言,你又何必自己去犯险?
    云倾闻言心内惊讶不已,但已经被揭穿,便也只得道:儿臣只是不想给母后增添太多的麻烦!
    兰君嗔怨地望了云倾一眼:你呀,还太过年轻,所以才容易因qíng冲动!顿了顿,又接着正色道,今日若不是恭王传进宫来的消息被我拦下了,你还要瞒我到何时?以后向恭王府传递消息的事qíng你就不必大费周章了,jiāo予母后便是,母后自会处理!
    云倾这才恍然大悟:既然母后都这样说了,儿臣都听母后的!转瞬又迫不及待地问道,对了,母后,恭王怎么说?
    兰君叹了口气,道:恭王说他们已经找到乔允,由于怀疑这个乔允是不是别人假扮的,便请了很多人来分辨!但是无论怎么分辨,都没办法证明他们找到的这个乔允是易容而成的!而且,这个乔允一口咬定是王守星指使他向昌王放箭,一切皆与昌王无关!如今乔允与许源的供词南辕北辙,事qíng变得棘手得多了!
    云倾闻言又惊又气:怎么会看不出来这个乔允是易容而成的?恭王可有请神医来查看?神医那么厉害,一定能破解易容术的!
    兰君轻轻摇了摇头:神医这次亦是束手无策!
    云倾闻言大失所望,不禁喃喃自语道:怎么会这样?真正的乔允已经被煜王杀了,这是我亲耳听到的消息,绝不会有误的!到底是哪一环节出了差错?
    兰君敏锐地捕捉到云倾话中的重要信息,转眸定定盯着云倾,庄重道:你说什么?消息是你亲耳听到的,并不是宫人传递与你的?那么,你又是在什么地方听到这个消息的?
    云倾被兰君盯得有些战栗,良久才道:是是在绿水居!
    绿水居?兰君且惊且疑,端仪郡主的居所?你怎么会找到那里去?还不快说!
    云倾支支吾吾了半天,才将自己两次出入绿水居的经过和盘托出。
    兰君听完,急气jiāo加:你叫我说你什么好?!被人利用了也不知道!这么大的事qíng你怎么不同我商量?如此莽撞、一意孤行,你可知,自己已经深陷险境,随时都会大难临头?那端仪郡主与煜王可是一路人,他们的谈话如此机密,怎么可能让偷听之人随意出入绿水居?必定早就瞧见了你,可人家的心思比你深得多,不揭穿你便是为了利用你这个傻瓜来混淆视听,从而麻痹我们,他们好从中坐收渔翁之利!什么易容术,都是他们编出来骗你的!你知不知道,一旦你失去利用价值,他们便会随时对你下手?你真的是气死我了!
    云倾被兰君训得面色紫涨,虽然心有不服,却不敢多言。
    兰君见状更是气闷:你给我听好了,从今以后你再也不许去绿水居!若是再犯,我便打断你的腿!从今儿起,你给我好好待在东暖阁,哪也不许去!
    说罢,兰君便拂袖而去。
    是夜,兰君将一方型的盒子jiāo给传信的内侍,细细嘱咐道:将此物秘密亲手jiāo予恭王,事关重大,记住,一定不能走漏消息!
    翌日,曦泽紧紧握着昨夜兰君传给他的盒子,来到太极殿yù觐见晋帝。他仔细翻看了那个盒子,盒子里装的是将赵王之事栽赃给昌王所伪造的证据,曦泽掂量着盒子里的东西的分量,暗暗佩服兰君的手段。
    待曦泽走进太极殿,却见煜王也在。
    晋帝今日的心qíng仿佛大好,不知是有什么喜事。
    曦泽暗暗压下涌动的心思,如常行礼:儿臣给父皇请安,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晋帝含笑叫起,温和道:曦泽你来得正好,朕正要命人去寻你!他望了望煜王,视线再次转移到曦泽身上,和颜悦色道,今日朕路过校场,见曦俊正在校场中练习骑she,朕走近一看,发现这段时日曦俊的箭术进益了不少,竟也能与你一较高下,朕心甚慰啊!不过,惊喜还在后头,曦俊不仅在骑she上有大的进步,他还连夜写了整治江浙一带水患的奏疏,朕观之,有条不紊,字字珠玑,甚好,甚好!曦泽,你也看看!
    曦泽冷静地听完晋帝的话,面上保持着得体的微笑。伸手接过晋帝递过来的奏疏,略一扫去,洋洋洒洒上千字,得体又jīng辟,果真是有一鸣惊人的效果!
    曦泽合上奏疏,转身望向煜王,含笑道:没想到十二皇弟在政事上竟有如此建树,真是令为兄刮目相看!看来,不日为兄便要登门向十二皇弟请教一二了!
    煜王闻言,连忙拱手道:三哥这说的是哪里话?我也不过是略略翻阅古人留下的治理水患的典籍,稍稍写下自己的见解罢了,哪里谈得上建树不建树的,三哥实在是太过抬举了!和三哥赫赫战功比起来,我这简直就是在班门弄斧,哪里还敢造次,该是我好好向三哥讨教才是!
    哈哈晋帝闻言大笑,好了好了,你们两个就别再互相谦虚了!依朕看,曦俊在政事上亦是可造之才,只是之前他自己不愿在政事上多多上心罢了,如今肯在政事上多下些功夫,为朕分忧,朕心甚慰!说起来,去年江浙水患赈灾之事曦俊你就做得不错,那时朕便有意栽培你,怎耐你不肯在政事上用心,朕也未曾勉qiáng,眼看着今年夏天就要来了,江浙一带年年水患,令朕头疼不已,今年若是再出现水患,朕便任命你为钦差大臣,到时只要你能做出些成绩来,朕必当重重有赏!这样吧,曦俊啊,从今儿起,你就跟在你三哥身边,好好向你三哥学习政事,不可偷懒懈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