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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葬礼不像葬礼,人们说说笑笑,喝的老高兴了。
虞知等人按着步骤去灵堂献了花圈,只有江佞跪在那里头也没抬。
跪拜的人都要说安慰的话,江佞好像听不见似的,一直都没抬头。
直到虞知跪拜完,献了一捧菊花,喊了一声:“江佞。”
江佞才抬头,虞知看到他猩红的眼眶,还有那隐忍着不肯掉的泪。
他看了虞知一眼再次低下头,好像没事发生一样。
虞知伸手摸了摸他的头发,轻声道:“会好起来的。”
本该觉得他活该的,可是这一刻,虞知还是觉得莫名其妙地心酸,难受。
还没等她起身,她忽而看到江佞的泪“吧嗒”打在了他的腿上,虞知心里一揪,什么话都没说。
吊唁的人都出去地差不多了,虞知才又返回来,陪在江佞身边,将瓷盆里灭了的纸火又续上。
江佞回头看她,她穿着黑色的毛呢大衣,围着黑色的围巾,头发扎成了低马尾,鼻尖被冻地有点红。
她将冥币扔到瓷盆里,冥币很快就燃了起来。
前来吊唁的人很多,但是没有一个人能感同身受他的悲痛,所以他说什么也没用。
可是虞知跪在一旁,对他说:“想哭就哭吧,没人生来就是坚强的,爷爷也不想看着你这样忍着,江佞,哭过之后,一切都会好起来的。”
世界上的人那么多,他却只喜欢了一个,也只有她在这个时候会跟他说这样的话。
江佞反而不想哭了,只是道:“不想哭,让他安心地走吧。”
一个老人的去世,没人当回事,也只有江佞明白,爷爷一走,他的天彻底塌了,没人再给他撑腰了。
这个江家,始终不再是以前那个江家了。
第33章 表白了?
默默地烧完剩余的冥币,大家都已经去吃酒席了,灵堂里还能听到外面的欢声笑语。
江佞看起来很虚弱,一点情绪都没有,路月晴回来喊虞知,说要开席了,吃完要回家。
虞知扯了扯江佞:“去吃点东西吧。”
江佞没动,摇头:“你去吃吧,我吃不下。”
爷爷去世的这几天里,江佞压根滴水未进,幸亏身体结实,不然早就瘦地脱了相。
江佞不去,虞知本想起身去的,但是想了想还是对路月晴说:“你们吃吧,我不饿。”
路月晴看了江佞一眼,像是在打什么坏主意,走到虞知身边去拉虞知:“有人想见你,你得去啊知知,走啊。”
虞知推开路月晴道:“谁要见我让他来灵堂。”
路月晴有些无奈,但是也不好当着江佞的面说是林子衿,只得走了。
路月晴走了,江佞才问虞知:“你怎么不和他们一起去吃饭呢?”
虞知说:“我来的时候吃过了。”
虞知在说谎,江佞的样子看起来很糟糕,来吊唁的人很多,却没有一个人能感同身受江佞的悲痛,其实也挺惨的吧。
林子衿回到江家,江一铭和柳燕所有的心思应该都放在他身上了,唯一庇护江佞的爷爷奶奶也去世了,他在江家的处境将如履薄冰,她原本以为再怎么残忍,江一铭也是江佞的亲爸爸,虎毒不食子,可是今天来吊唁,他压根没看见江一铭的人。
老爷子的死可算是让这夫妻如愿以偿了吧?
也或许巴不得老爷子早点死,虞知上辈子压根不知道江家的情况,江佞也从未对她说过,江佞不说的事情她从来都不会问。
而且上辈子的她自己都如履薄冰,就很少去了解过江佞的家庭。
路月晴有什么事都瞒着她,虞庆洋也不会和她说这些,只叮嘱她好好学习。
况且,上辈子她和江佞结婚的时候,老爷子还健在,林子衿还没有回江家,她和江佞结婚以后就被江佞控制了,压根不知道外界是什么情况。
现在想来那时候江佞肯定是做了什么,不然好端端地怎么会把她囚禁起来?
还美其名曰是为了保护她,那时候江佞说的话她一个字都不信的。
当然这辈子她也不想和江佞之间存在什么误会,她现在所做的一切都只是同情江佞,并不是因为喜欢。
她只是觉得现在的江佞挺惨的。
她动了恻隐之心而已。
好像是看出来她的心思了,江佞声音低沉:“你也不必觉得为难,我也不需要同情,我是个大人了,早就过了十八岁,可以照顾好自己,也可以做一个堂堂正正的男人,你放心,我不会寻死觅活的。”
虞知没说话。
江佞又兀自道:“同情和怜悯,我统统都不需要。”
虞知依旧没说话,证实了他的想法,江佞苦笑,再什么话都没说,有些话说的再多,她也假装听不见,装聋,所以说多了有什么用呢。
没什么用。
他也不说了。
虞知起身,将衣服整好,又对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