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摸一按,老道如她立时就知道这个宫奴并未私自放水。眼珠一转,看惯了后宅内腌私事的她明白自己是被这个宫奴当枪使了。
如锦徐徐开口,“禀嬷嬷,小奴出院实为去前院观摩姐姐们,好为以后侍奉贵人多几分经验。”说完绷着小脸、轻吐檀口,发出几声媚叫,竟是将恩院内女子的叫床声仿了个六七分。
这小贱蹄子,才来几天就学着后宅里的阴私手段了。要是告对了那还算你有本事,如今这般岂不是要老婆子我出洋相吗。嬷嬷心里冷笑,指着那告状的少女说,“如锦的腹部鼓胀满盈,并未有放水之意,研习媚叫与偷出院门功过相抵,可不责罚。倒是你教唆嬷嬷,在这里煽风点火。去暗室领赏十鞭!”
那少女不可置信地看向如锦,又连忙跪地求饶,嬷嬷丝毫不为所动,挥挥手就让女官把她架了出去。如锦看着那少女求饶时卑贱模样心里没有同情,若是今日自己一个处理不好,现在被拖去暗室受罚的就是自己了。
人不犯我我不犯人,人若犯我我必犯人。你我都没有错,你想要陷害于我,把我斗倒,而我也只是想活下来罢了。你我谁都没有对不起谁。如锦在心里默默说道。
第十章 帝欲 如锦传(高H高辣)(玊生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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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章 帝欲
正是晌午时分,宣政殿里一片寂静,宫人面无表情垂手而立,一旁的总管太监安福海捧着一杯香茗,不疾不徐地端着脚步走上前,轻轻地放在书桌上。坐在龙椅上的正是这大魏的天下之主——魏乾帝魏成帷。
魏乾帝身着一件浮纹玄黑色龙袍,龙袍整体呈暗色,其间若隐若现用金丝绣成的五爪金龙,一头青丝被环刻有金龙的明黄发冠束于头顶,鬓角的碎发随风飘摇,端的是一个身躯凛凛,相貌堂堂美男子。鼻若悬胆,薄唇轻抿。一对狭长凤眸看似平静清澈,此刻却不经意间透着一丝冷意。
“放肆!元宵还未过,北方蛮子又来犯边,镇北候是吃干饭的吗?这不是逼宫这是干什么?这天下到底是魏家的还是他镇北侯的?”魏乾帝将看了一半的奏折狠狠地摔在地上,双目灼如烈日,右拳猛地攥紧,骨节发出咯咯的响声。
他只觉得心中有种愤怒无处发泄。父皇在世时宠爱皇后,而他的生母只是一个父皇在喝醉时宠幸的宫女,因得皇后请求这才免了被赐死的命运。而父皇此后再也没有喝醉过。他们倒真如俗世夫妻一般情深意切,至三宫六院七十二妃于不顾。魏乾帝很清楚,父皇一直没立太子就是给皇后的儿子留位置,他也从来没肖想过能登上九五之尊,因而在朝中一些人教唆他时他也是恍若未闻。
但或许是通情深不寿、慧极必伤之理,皇后到了父皇临死都未诞下一子,父皇这才死了心,勉为其难地把皇位传给了他。魏乾帝承了皇后的恩,也没为难他,尊其为太后。
他也想做一个好皇帝,流芳千古,万世传名。但父皇不喜,自己先前也未敢有此想法,没有去学习所谓的帝王之道。等到自己穿上龙袍,想成为帝王时,他已经被架空成一个傀儡皇帝了。看似大权在握,实则事事身不由己。军事有镇北侯把握,朝堂有内阁掌控。士人们只想和皇帝平分天下,实现他们口中的垂拱而治。至于皇帝的想法,没人考虑。
但一个人一旦坐到了那个位置上,不管他想与不想,他终究要面对朝堂上众人的垂首,感受到从龙座上一眼望尽天下的孤傲。时间久了,他就会习惯,习惯众人在他面前或真心或假意的俯首帖耳,会渐渐不能容忍他人的权力凌驾于自己之上。
魏乾帝想要夺权,却悲哀地发现朝堂上几乎全是镇北侯和内阁的党羽。那些在东华门外唱功名的读书人虽然号称天子门生,可事实上谁都知道,他们称做“座师”的那个人,是提携他们参加科举考试的人。读书人善抱团取暖。他们以师生同门同年为纽带,结成了一个几乎牢不可破的关系网。他才插入了几个言官进朝堂,就收到了镇北侯发来的关于北方蛮族作乱边疆的奏折。
其狼子野心昭然若揭,显然没把他这个皇帝放在眼里。魏乾帝恨不得生吞了镇北侯,但他不能,也没能力这样做。他手上唯一的兵力就是先帝留给她的一万禁军。而镇北侯却有十万精兵镇压北方。他唯一庆幸的就是镇北侯没有办法用这十万精兵发动政变,朝中所谓的“清流”可不会让一介武夫称帝。他与前朝的关系处在一种微妙的平衡中。
皇爷,你且歇歇气吧,气坏了身子可就不值当了。安福海躬身劝进道。这位皇爷也算是自己看着长大的。命可真是苦。先帝还在时,对他不疼不爱,只当没有过这孩子;先帝走了又把这么大个烂摊子留给他。要按安福海自己的意思啊,当明君难,当个皇帝还不简单吗?就按他们的垂拱而治嘛。又何必每天把自己搞得焦头烂额。不过这话安福海可不敢和皇爷说。
“国事如此,我又如何不气。”魏乾帝喝了一口香茶,只觉得这西湖的雨前龙井味同嚼蜡,房里燃着的檀香没有使人平静下来反而添了几分烦躁。
安福海没再答话,立了一会,又问道,“皇爷,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