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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陆谦舟猛地站起身,冷声提醒:“魔尊,我希望你明白我师尊的意思。他是咬你了,但是师尊的手背也让你咬了。他不欠你,你休想用这种方法,捆绑我师尊。”
    季远廷理被子的动作顿住,他抬眸,看向陆谦舟,眼神逼人:“本尊和小主人之间的事,还需要分清谁欠谁,这些很重要?重要的是,小主人现在包括以后,需要的是本尊,不是你。”
    “你若是还有些良心,就早些带着你的掌门回去。你师父那么惦记着回去,难道不是因为你?”
    “本尊倒是想不明白了,你怎么能这么高兴的接受。你可知道你师父回到正道,会面对什么?!”
    “就算现在正道都奉你师父为英雄,又有什么用,他稀罕这称号,他没当过英雄?!死了林庸,早晚有别的忘恩负义的正道之人出来,想想你之前酒鬼师父的下场,别天真了。”
    “陆谦舟,本尊希望你,是个有良心的徒弟。”
    陆谦舟身形踉跄了一下,他看向床上,睡得香甜,再也不需要跟恶魔辛苦对抗的顾息醉,暗暗握紧了拳头,又无力的松开。
    那天晚上,陆谦舟做了一个噩梦,一个他已经好久没有做过的噩梦。
    熟悉的女人哭声,萦绕在他的耳畔,女人哭的凄凄惨惨,婉转可怜。
    落在陆谦舟的耳中,却又像是鬼魂索命的哭声:“舟舟,你就放过娘好不好?不要再跟着娘了,行不行?”
    “你费劲脑筋跟着娘,有什么意思?到头来你苦,我也苦。别人骂你是野孩子,骂娘不干不净,你知不知道?”
    “你出去后,告诉那个男人,你不认识我,我和你什么关系都没有,好不好?”
    “娘不是不要你,等娘以后飞黄腾达了,娘再回来接你好不好?”
    “舟舟,听话,点个头。我虽然是你娘,但你我为什么一定要粘在一起呢?你我在一起就是苦难,离开了才是幸福。”
    小陆谦舟哭的上气不接下气,小脸上挂的全是泪水。
    明显带着婴儿肥的小手,胡乱擦着脸上的泪水,把一张本来就有些脏的小脸,擦成了小花脸。
    他倔强的摇头,明显奶气的声音响起,歪歪扭扭,好几个字音都念的不标准:“不要,娘亲,舟舟不想和娘亲分开。舟舟可以保护娘亲的,呜呜呜……”
    “舟舟,别哭了。”女人见劝不好陆谦舟,索性自己也哭,哭的比小陆谦舟还厉害。
    这方法果然有用,小陆谦舟果然停住了哭泣,还伸着软乎乎的小手,想要为女人擦眼泪。
    奶里奶气的声音,懂事又熟练的开始哄:“娘亲不要哭了,舟舟听话,舟舟已经不哭了。”
    “就只有不哭?”女人顺势引导,“舟舟不答应,娘会痛苦哭泣一辈子的。”
    小陆谦舟沉默了,沉默了好久,问了一句话:“娘,你以后,真的会来接舟舟吗?”
    “当然,你是娘的亲儿子,娘怎么会对你不好,不记得你呢?”女人急忙温声哄道,“我们先分开一段时间,很快就会重逢的。”
    小陆谦舟紧紧抓着自己两只脏呼呼的小手,乖巧点头,奶气的声音,认真的回:“好,舟舟等娘亲飞黄登哒后,来找舟舟。”
    女人高兴的抱住了小陆谦舟。
    小陆谦舟怔了一会儿,也甜甜的笑了笑。
    场景迅速变化,那个男人就在小陆谦舟的眼前,小陆谦舟的娘亲就在那男人身旁,小鸟依人。
    男人冰冷的声音响起:“既然这孩子和你毫无关系,本王把赐他进奴隶库,爱妃觉得如何?”
    女人的声音格外好听,温柔似水,她说:“好啊。”
    陆谦舟从噩梦中惊醒,一身冷汗。
    第二天清晨,陆谦舟很早就起床了,在厨房里忙活了大半天。
    看着时辰差不多了,陆谦舟去顾息醉房里,伺候顾息醉起床。
    路上,他发现,魔域里,多了一个亮眼金贵的房子。
    魔兵们都忍不住议论纷纷:“衡九墨是来魔域度假的吗,房子都带来了。”
    “说是住不惯我们魔宫的房子,晚上睡不着。”
    “睡不着就回他的穷极派,他到底要在我们魔域呆多久啊,还带房子来住,就没见过这么不要脸的。”
    “听说衡九墨是为了他那唯一的师弟,也是兄弟情深啊。”
    “算了吧,他昨天从他师弟房间出来后,就去了魔域最有名的赌场,到了半夜才回来,满载而归。还兄弟情深,怕是赚钱赚到我们魔域来了。”
    “竟然是这样!我没听说过衡九墨这么会赌啊。”
    “说到这个我就气。衡九墨从饭馆里,挖了个店小二去赌场,结果那不起眼的店小二,竟然是个高手,十赌九赢!”
    “可恶!厚颜无耻,借找师弟的由头,死赖在魔域不走。还用我们魔域的人,赚我们魔域赌场的钱。衡九墨当真是卑鄙无耻!”
    ……
    这几个议论的魔兵,议论的咬牙切齿,气愤不已。
    陆谦舟没再多听,快步去了顾息醉房间。
    另一边,被众多魔兵议论的厚颜无耻的某人,正在他从储物戒里搬来的房子里睡觉。
    这房子不仅外面看着金贵亮眼,里面更是金碧辉煌,奢靡之气扑面而来。
    只是这房间里的主人,并没有奢靡享受,睡在柔软舒适的大床上,而是伏在书桌上,脸整个埋进了书本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