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么做事的,这点小事都注意不到吗?若是殿下怪罪下来,脑袋就保不住了,德顺便走便想。
魏祁褪下了早朝时的官服,换上了一身茶青色的衣裳,淡漠地坐在窗前,面前摆放着一盆君子竹,与平日相比,竟也多了两分温润如玉的气质。
“朝廷这样的局势也不是一日两日了,你现在这般恼怒,没有半分用处,只会气坏你自己的身子。”魏祁端坐在窗前,仔细地读着手上的书籍,说些话的时候,连个眼神都没有分给魏煦。
魏煦还是不明白,不明白明明朝中已经没有可用之人了,照这样下去还挣个什么玩意,直接送给人家不就了,为什么魏祁还可以气定神闲地坐在这里,好似一个无关紧要的人一样。
魏祁用翻过一页,轻声说道:“有些事情,你急与不急结果都是一样,过满则溢的道理,就连三岁的稚童也明白这个道理。”
话是这么说,可魏煦还是气的不行,话说了这么多,魏煦只觉得口干舌燥,径直走到桌子前,桌子上摆放着茶具,魏煦管不了那么多,直接抱起茶壶,咕嘟咕嘟地一饮而尽。
喝完茶水后,魏煦垂头丧气地坐在椅子上感叹道:“现在的朝堂,每个人从我眼前走一遭,我就知道这人是哪位的门客了。”
当今朝堂虽已立太子,但皇上身子日渐虚耗,朝堂众人也都看的出,太子虽立,但皇子众多。
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位置,让人白白放弃怎么可能。
魏煦走至魏祁身边:“皇兄最近在朝堂上有听到什么说法吗。”
“听闻自然是有的,就是不知道,我所听闻的同你所听闻的,是同一件事吗。”
魏煦深呼口气:“现在的朝堂都流传着一种说法,人人都称太子殿下执掌朝政,处理事务井井有条,甚至更胜于皇上。”
魏煦在听到这种说法倒吸一口凉气,这种说法不一也不知是那个杀千刀的玩意穿出来的。
皇家父子从来都是先君臣后父子,皇上和太子本就是政敌,这种话若是传到皇上耳朵里,皇上自打身子越来越不好之后,疑心病就越来越重,这样的传言就等于是将刀架在魏祁的脖子上,要人性命呢。
“找到传言的人了吗?”
“臣弟已经派人去查了。”
魏祁点了点头,其实这传谣言的人是谁,大家心里都有数。
按着朝中局势大致可分为三派。
第一派便是魏祁这一派。虽说太子殿下近些年来,没有做出什么功绩,勉勉强强称的上是无功无过,可魏祁身后站着的是皇后娘娘,最重要的是太子已立,这便是魏祁不同于他人的地方。
第二派便是魏宸。魏宸命不好,若是他能从皇后娘娘的肚子里出来,大概便不用这般精于算计。魏宸真要论起来,长子这个名号他也是称的起来的,可好巧不巧偏偏是个庶长子。
所以不论魏宸在怎么努力,他的上面始终牢牢地坐着他的弟弟,太子魏祁,可魏宸好在自己争气,自己还有着一位上进的贵妃生母,这么些年的谋求算计,使的魏宸在朝中也有不少的支持者。
第三派也是众人最瞧不上的,便是魏覃一派。可魏覃靠着手里的一点兵权,明里暗里也有着不少的拥护者。
皇上有五个儿子,五个儿子都是不愿屈服于他人的人。
魏煦排在第五,因为魏祁待他有恩,所以魏煦自然也就属于魏祁一派。
最后剩下的便只有排在第四的魏毅,魏毅此人从小便是傻呵呵的,拿着吃食便心满意足了,旁人自然也不会将皇位和他绑在一起。
在这三派里,最容易笑到最后的便是魏祁了。
通俗的讲魏祁所需要做的便是,好好活着,熬死皇上,顺利即位。
“凡事太过着急,都是不会有好结果的。”魏祁看着魏煦急躁的样子说道。
两人在殿内聊着朝堂上的事宜。
德顺从殿内出来,本想将外面伺候的奴才叫过来,好好说道说道,结果远远地就瞧见,院子的桂花树下竟站了个人,仔细一瞧原来是卫昭训。
瞧瞧这才几天的功夫,人家便牢牢地抓住殿下的心,摇身一变便从奉仪成了昭训。
德顺屁颠屁颠地走了过去:“小主,您怎么在这呢,这群奴才也真是不懂事,您来了也不通传一声,奴才改天一定要将他们好好的收拾一顿。”
“无事,本想着给殿下送些吃食,没曾想殿下正忙着呢,我瞧着这院子的桂花开的不错,就想着摘一些来。”
“奴才估摸着里头还要一会时间,小主您再等一会儿就好。”德顺笑着解释道,五王爷进去也好一会儿了,算算时间也差不多了。
“那就有劳公公了,一会儿王爷出来,劳烦您通传我一声。”禾绾笑靥如花地说道。
“唉唉,小主放心。”德顺殷勤地说道。
果然同德顺说的一样,不到一炷香的功夫,便有一个年轻人从殿下的书房里出来,走起路来火急火燎的,好想后面有人在追他似的。
这位想必就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