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水盆。
德顺在一旁嘱咐道:“小兔崽子,我可是将这项任务交给你了,一会儿进去之后,千万不要到处乱看乱说,就算是看,也要悄摸摸的,不然你脸还没有在殿下那儿混熟,脑袋先掉了。”
元宝紧张的点了点头,推开门屏着气进去了。
元辨手蹑脚地进了屋,不敢有什么大动作,慢慢的走到床边,轻声开口:“殿下,热水来了。”
仔细的将盆中的帕子浸湿,然后绞干净拿出,折叠好呈上。
元宝大气也不敢喘一下,眼睛也不敢乱瞟,就直直的跪在地上,呈上帕子。
层层帷帐被掀开,伸出一只光着膀子的手,接过帕子。
“将水放下,出去候着吧。”声音从帐内传来。
元宝按着吩咐照做,转身离开时,实在是按耐不住自己的好奇心,回头看了一眼。
只层层帷纱遮掩,实在是看不清楚,只能模模糊糊地瞧见帷纱的后面,两道身影依偎在一起,欢笑声从帐中传来。
元宝也不敢多停留,脑袋要是掉了,那还真不是小事,红着脸再次蹑手蹑脚地出来。
元宝现在才知道,原来太子殿下也是会笑的,从前元宝只是个小太监,没有紧身伺候的机会,从来只能远远的瞧上殿下一眼,看见了也只能跪下行礼。
听见关门声,禾绾才从蚕被里红着脸出来。稀少的烛光透过帷纱跑到了床帐里,映在了禾绾和魏祁的脸上。
夏日天热,屋里不会放置过多的蜡烛,一来是因为晚上蜡烛太多会影响主子就寝。
二来是因为放置太多蜡烛会过热,每个宫室的冰都是有数的,每个宫都是供不应求,为了节省东宫的开支,只能从其他方面下手了。
禾绾大着胆子抬头,刚一抬头只见,魏祁正支着头,看着她呢。
两人的目光相对,面对魏祁这样直勾勾的眼神,禾绾的脸有一次不争气的红了。
魏祁的眼眸不同于常人,寻常人的眼大多数都是一个样子,而魏祁的眼睛,眸色不是一成不变的黑,是较浅的棕色。
若是不注意的话,是发现不了的。禾绾是魏祁说她不要戴耳坠时发现的。
禾绾觉得这样下去不行,她总不能一直躲着吧,再者说现在已经是坦诚相见了,该看的不该看的都已经看了,不如豁出去一次。
约摸着是酒劲上来了,禾绾心一横,轻咬舌头,让自己清醒一点。仗着酒劲,闭着眼钻进了魏祁的怀里。
魏祁眼睁睁地瞧见,身边的小人儿,就在自己的眼皮子底下,像条鱼似的钻进了自己怀里。
禾绾依偎在魏祁的怀里,听着强劲有力的心跳声,开口问道:“妾身出了一身汗,殿下不会嫌弃妾身吧?”
魏祁一本正经地笑道,伸手搂着禾绾:“你都躺在了孤的怀里了,再说这些话,不是多此一举吗?”
禾绾想着反驳,可觉着魏祁说的好像很有道理,自己无法反驳,嘴唇嘟起,组织了好几次语言,却不知道说什么。
小手轻轻一扯,将蚕被拉了下来,用蚕被挡住自己的下半张脸,只留一双湿漉漉的眼睛,看着魏祁。嘴上振振有词:“那殿下都这么说了,妾身更要好好利用自己的一身汗,争取臭到殿下。”
“你都多大了,怎么还说这么孩子气的话,嗯?”说着,扯下来禾绾挡脸的蚕被,大手一挥,捏上了禾绾的小脸。
禾绾被捏的有些吃痛,不过禾绾也明白,太子殿下这是和她放下礼节和防备了。
干脆,一不做二不休,起身也捏了魏祁的脸,两人玩闹了起来。
门外的元宝和德顺都红着个老脸,在外候着。
德顺在心里暗暗捉摸,往后可要对这位小主上心些,按着这样的架势,这位小主往后至少是个承徽。
若是个有福气的,再生下个一儿半女的。待到殿下登基,怎么说也至少是个妃位。
德顺内心的小算盘是打的清清楚楚的,仿佛已经看到自己往后在皇宫里的日子了。
第二日,魏祁一早就醒了。
睁眼就看到了躺在自己怀中的禾绾,昨天夜里,两人都忙活到了后半夜,现在禾绾睡的正沉呢。
当太子这么多年,魏祁早已习惯了天还没亮就醒的日子,望着枕塌边的人儿,魏祁不禁失声笑道。
往日了禾绾表面上都是一本正经的,为人处事圆滑老成的,结果在床榻上的睡姿,真的说不上雅观。
门外的德顺早就备好了一切,估摸着差不多了,就轻手轻脚的进了屋,准备伺候殿下洗漱。
德顺刚进屋就瞧见,殿下已经起身,床榻上只有那位卫主子,不过着睡姿,确实是不怎么雅观,一条玉臂正裸露在外边,白的发光。
德顺也不敢在乱看,再乱看就怕脑袋不保了。床榻上只有卫奉仪,那太子殿下呢。
魏祁现在正坐在暖塌上,自己穿鞋袜呢。
吓得德顺头上的帽子都要掉了,慌忙的走上前,边走边惊呼:“我的爷啊,您怎么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