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冷就把被子盖好。”
他仍倔强地保持着敞开被子的动作, 眼睛还在期盼地望着她,看起来委屈又可怜。
林姜姜从来不知道他喝醉了酒会是这个样子。
两人僵持了一会儿, 终是林姜姜坚持不住,担心他受凉,便上前欲将他的被子摁下去。
她将将走到床前,探下身子,便见他眸中划过一丝狡黠, 而后手臂便被他握住,对方一用力,便将她整个身子都带了过去……
林姜姜就这样一头栽进了他的怀中。
随即被子落在身上,她被某人手脚并用地箍住了。
“终于暖和了。”他心满意足地发出了一声感叹。
林姜姜:“……你还要脸不要?”
宫女取了衣服回来,一进来便看到两人同榻而卧的景象。
她害羞地低下头:“看来姑娘不需要这件衣服了。”
林姜姜苍白地解释:“不是你想的那样……”
宫女却掩面退出去了。
这一晚宋澜就像个缠人的树藤,一刻也不肯松开林姜姜。
睡着之后缠在身上的手臂和腿沉得像是铁链,每每林姜姜想拨开,他都会惊醒,而后继续缠紧。
是以林姜姜一晚上都没有睡好,直到卯时内官进来喊宋澜起床,要准备去祭祀,宋澜这才松开了林姜姜。
林姜姜听见他起身,也跟着坐起来,揉着眼睛要回自己房间补觉。
宋澜瞧着她睡眼惺忪的可人模样,想着昨晚糊里糊涂地搂着她睡下了,意识并非完全清醒,只记得香香软软,其余的感受都不记得了。若非是今日必须要去祭祀,真恨不得搂着她多睡一会儿,再仔细回味一番。
“我去祭祀,得两个时辰以后才能回来,你在这里接着睡吧,不用回你的房间。”
林姜姜本就困得眼睛都睁不开,更何况走路,听他这样说,便身子一倒,歪在枕头上接着睡了。
宋澜无声穿好了衣服和鞋袜,去寝殿外面洗漱一番,临走时想起昨天晚上的事情,便叫来叶宵,叮嘱他,在自己回来之前,不许任何人将林姜姜带走。
叶宵应下。
在宋澜出去祭祀不久,福安宫的人果然又过来要了一次人。
叶宵有宋澜的口谕在手里,自然更不肯交人,福安宫的人只得无功而返。
此时林姜姜还在龙床上睡得香甜。
***
温玉叶是被窗外的爆竹声吵醒的。
睁开眼睛,便瞧见坐在床边的凳子上打瞌睡的白竹。
这些日子她大病了一场,昏昏沉沉不知今昔何日,如今听到外面爆竹连连,不免有些恍惚:难道已经过年了吗?
她有些口渴,撑起绵软的身子想下床喝水,床板因为她的动作发出了细微声响,那厢白竹便立即睁开了眼睛。
“醒了?”他开口,嗓音干涸,却是先问她,“要喝水吗?”
温玉叶点了点头。
窗下有一个小火炉,炉上温着一壶热水,白竹走过去倒了一杯,隔着杯子试了试温度,而后递给了温玉叶。
温玉叶喝完,喉咙滋润了一些,却仍有些火燎般的疼痛感,叫她忍不住皱了皱眉头。
喉咙痛是风寒的症状,许是因为心情淤塞的原因,这场风寒一直不见好,折磨她许多日了。
那日她在员外府门前撞见了徐少彦和李砚秋,门口家丁对他们的称呼昭示着他们已然成了亲。
之前徐少彦给她写的信里,明明写的是腊月二十成亲,今日才十九,可他们已经是夫妻了。
温玉叶看到李砚秋亲昵地挽着他的手,两人和和睦睦地入了员外府,真真是应了她梦里曾经梦见的场景,他们是一对,而自己成了一个旁观的局外人。
她没有办法继续呆在这里,于是翻身上马,迅速离开了这个令她难堪的地方。
纵马行驶在街上,思绪翻涌,心中凄凉,泪水模糊了视线,直到她听见有人一声惊喊,才发现前面有两个嬉闹的孩童,眼看就要撞上……
她赶忙勒紧缰绳,堪堪停住了马儿,马蹄高悬,孩童被人抱走,她从马背上重重摔了下来……
胳膊剧痛,她只瞧见白竹慌张下马向她奔来,而后便不知后事了。
此番从马上摔下来,昏迷了半日,醒来时发现自己摔折了一只胳膊,白竹已找大夫替她接好,须得绑着长条木板固定一个月,且要静养。
温玉叶瞧着自己这般狼狈,觉得颇为可笑。
白竹问她可要回家?
她摇摇头:“我如今这幅模样,回家也只会让爹娘担心,何况我也不想让他们知道我回来了。”
他们,也包括徐少彦。
于是白竹就带她到隔壁的镇上,寻了家客栈住下了。
先前那场未好利索的风寒卷土重来,彻底冲垮了她的身体,她昏昏沉沉地总想睡觉,亦或是她本就想逃避现实,所以任由自己在昏睡中得以暂时解脱。
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