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乔初熏也端着盘菜跟在后头,见这qíng形噗嗤一声就乐了。
伊青宇疼的一脸扭曲,咬着牙不叫出声,廖红覃拧了几下,又想起好歹人也是一方父母官,又是在朋友面前,怎么也得给留些面子,哼了一声,又扭着杨柳腰快步去了后厨。
因为是要即时吃的,廖红覃做的几道菜都是小炒。一盘蒜苗鳝丝,一盘栗子烧白菜,还有一碗一早就做好的蒸ròu。再加上两碟子酱牛ròu,配着口味清甜的酒液,几人吃的都很顺口。
蒜苗是刚下来的青蒜,鳝鱼丝是加huáng酒、豆瓣酱、葱姜蒜末大火爆炒,味道又香又窜,鳝鱼烧的嫩而微脆,火候刚好。栗子烧白菜则是加了云腿丝、竹笋片和栗子ròu,白菜煨的软烂,口味香浓微甜。蒸ròu因是一早做好的,再上锅蒸的时候油几乎都熬出去了,香而糯,不腻口,吃着还过瘾。
四人几乎吃的一点不剩。除了乔初熏,剩下三人都喝了不少酒。景逸有了上回的教训,再也不敢让她碰酒,心道成亲之后在家喝点倒是不错,褪去点羞涩,添几分平常少见的娇媚风qíng,这成亲前为了保险起见,还是悠着点。不然再像上回那样也忒磨人了!
吃过饭,廖红覃饭前就开始煮的茶汤也端上来了。chūn天傍晚天气也好,廖红覃的院子在巷子尽头,也不担心会有人偷听。几人就搬了凳子,到院里坐着,一边喝茶一边聊天。
之前高翎到府衙跟伊青宇讲白日到城郊苏家旧宅的事,廖红覃也在当场,因此也就省了一番口舌。再加上廖红覃也听伊青宇提过七笙教的事,人也是个伶俐的,很快也明白过来这次找苏青昀的事不似初时想的单纯。
伊青宇对画像的事耿耿于怀,皱着眉头低喃:一次让人走在前头也就罢了,次次让人赶在前头
景逸却一点都不惊讶的,只浅笑着道:回去好好查查手底下的人,尤其是年头久的,资历老的。要说官府里有七笙教的耳目,他可一点都不吃惊,没有那才叫不正常。
伊青宇神色也有些yīn沉,默默点了点头。
廖红覃心直口快,想到就问:景公子,之前听高翎说,那个盒子从里到外都有机关,画轴上淬了毒,画纸被面也涂了易燃粉末。如果是有人想害咱们,且最后纸肯定要烧着的,又何必真画了幅苏青昀的画像,弄张白纸不也一样的么?
景逸沉默片刻,才面无表qíng道:他知道我一定能看到画像,他的目的就是让我看清楚画像。
廖红覃皱眉:公子这话是什么意思?
伊青宇也有些奇怪的看景逸,怎么这话听着好像两人认识的意思?考虑到景逸的身份特殊,有些话也不好当着廖红覃的面直接问,伊青宇只是以眼神表达了自己的疑惑,却没说什么。
乔初熏则一直忧心忡忡。案子方面的事,向来是景逸不说,她便不问,但不问不代表不想不琢磨。乔初熏从来都不是笨人,一整日下来,上午的事有意无意的在脑海里也转了好几圈,对于对方的用意,她也有着自己的揣测。
如今联系景逸别具深意的回答,又想起那幅燃起点点火星的画卷,乔初熏莫名觉得一阵胆寒,这个一直隐藏在暗处,却步步走在他们前头的人,到底想做什么?
正文 第九章 木瓜羹
第九章木瓜羹
几人又聊了一阵,景逸和乔初熏起身告辞。一路走着回到家中,安大姐体贴的让小桃儿送了两碗甜汤过去。
乔初熏掀开盅盖一瞅,就见是汤水里浸着小块橘红色的木瓜,几朵银耳,盅底还沉着少许北杏仁和浅huáng色的银杏果,不仅味道肯定错不了,还是润肺补水的,便端过去送到软榻边。自己也端起一盏慢慢喝着。
景逸喝了几口汤水,尝出味道有些熟悉,舀起汤盅底部的几样食材看了看,半眯起眼眸笑得邪气。轻放下汤盅,曲着腿挪到人身后,手臂环过乔初熏腰身,将下巴担在肩窝。乔初熏手里还端着甜汤,不由得轻轻瑟缩了下脖颈,偏着头侧歪过身子想躲开:逸之
景逸伸手将汤盅接过来放到高几,亲着乔初熏脸颊低声道:初熏喜欢吃木瓜羹?
乔初熏点了点头:喜欢呀。
过去在家的时候,每年到了chūn季婆婆都会变着花样的给她做木瓜吃。燕窝阿胶一类的食材很少往她们院子里送,婆婆总怕她亏着身子,又说女孩儿家应该多注意吃些滋补的,好在每月府里给支的银子还够买些新鲜蔬果,婆婆就常给她买些木瓜、鲫鱼一类的食材做菜品。
景逸低笑出声,搁在乔初熏小腹的手往上滑至胸口,隔着单薄衣物揉耸着,唇轻轻摩挲着水嫩面颊:看来还挺有效的
乔初熏微一愣,回想起木瓜熟食的功用,过了一会儿方才反应过来话中深意,脸颊通红的拽着景逸的手,侧身往一旁躲着不让碰:公子
景逸顺着乔初熏推开的方向往胁下滑去,三两下就解开衣裳系带,另一条手臂环过纤腰,手掌握住乔初熏的,从手腕缓缓移向掌心,最终手指jiāo缠,握牢。微烫的唇从脸颊啄吻到脖颈,轻轻啃咬着什么坠子也没戴的白嫩耳垂:初熏叫我什么?
乔初熏被他困在怀里,因为颈项的湿热触感微微战栗,半靠在景逸胸膛,犹在做最后的抗衡,语调却甜软的没有半分威胁:逸之,别
景逸解衣裳的手已经从兜儿一侧进到里头,嫩汪汪一团软雪罩在掌中,又怜又爱的揉着,同时往前凑了一些,亲着乔初熏小嘴儿嗓音微哑:初熏给我好不好?
乔初熏感觉被这人的气息笼罩其中,全身又热又苏软,仿佛都不是自己的,半晌都反应不过来景逸说的是什么。景逸却一点不着急,仿佛很享受她这样懵懵懂懂的娇俏模样,啄着乔初熏的唇,眸色深沉看着她朦胧的眼,哑声唤她的名字:初熏
乔初熏略微回神,惊觉自己衣裳半敞靠在景逸怀里,一边胸脯还被他罩在掌中那样弄着,不由得气息一哽,抖着嗓子唤了声逸之。
景逸以唇蹭着微微颤抖的两片软嫩:别怕,这次不会疼的,嗯?
说着话,不待乔初熏出声,就抱起人到了chuáng上,解下帐子,动作飞快的褪了衣衫,倾身覆了上去
第二日天色微蒙,景逸觉察到怀里人的鼓弄,也没睁眼,微蹙着眉心轻拍了下滑溜的背,嗓音犹带了些尚未睡醒的暗哑:别动
乔初熏脸颊通红的半伏在景逸胸膛,两人皆未着寸缕,几乎从上到下都紧紧贴着,自己一条腿还夹在景逸两条腿间昨晚上半梦半醒的被抱去温泉沐浴,洗到一半就睡过去了,要知道景逸这次不给她穿衣裳,说什么她也不敢睡的人事不知。
感觉到某样物事渐渐苏醒,坚硬如铁顶在自己大腿乔初熏抬头看了眼景逸宁静睡颜,咬着唇往后挪了挪,背后那只手却蓦地将自己往前扣紧,同时景逸浅笑着睁开眼:嗯?
知道惹祸了?
乔初熏刚说了个我字,景逸已经翻身将人压在身下,手肘支撑着一多半重量,一条腿半跪着,亲了口乔初熏唇瓣,笑着道:怎么到现在还傻乎乎的俩人都这样了,她还总一副呆呆小兔子的模样,看着就让人想欺负到哭
乔初熏推了把景逸肩侧,微撇过头轻声道:既然醒了,公子就起身罢。我也好去后厨帮忙。
景逸原本都忘了这茬,被乔初熏这么一推倒想起来了,微低下上身,语调淡淡的,却透着几分撒娇意味:初熏昨晚上抓的我肩膀都破了,有点疼
乔初熏闻言忙转过头,顺着景逸肩头看去,果然,两边肩膀都印着几枚半月形的指甲印,还有几处是褪去血痂的旧痕,应该是前些日子两人第一次欢好那夜弄出来的。每次事毕乔初熏都累的不剩半分气力,连沐浴都是景逸帮着完成,哪还有jīng力去看他身上?再加上弄出这些痕迹时乔初熏不是痛极也是累极,泪眼朦胧的软声哭着,根本不知道自己抓伤了他,也就没有事后帮忙涂药这一说了。
如今被景逸这么一说,又是白日里光线充足的时候,玉石般光洁的肌肤衬着,那几处伤痕显得触目惊心。乔初熏用指腹一一轻抚过,咬着唇看景逸:公子怎么不早说,上次的伤都没上药,要是落了疤怎么办
景逸心里觉得好笑,自己又不是女人,哪里会在意多几道疤痕,面上却做出淡淡不快:初熏从来都不看我
乔初熏尴尬的一阵语塞,半晌才结结巴巴的道:我,我那时,顾不上第一次是疼的要命,昨晚上虽然没那么疼了,却也有些不舒服的,再加上他又是亲又是摸,她害羞都来不及了,哪里还顾得上看他?
景逸唇角微弯,亲着软嫩脸颊,借机为自己争取福利:那初熏帮我上药。
乔初熏忙点头答应,从景逸手里接过药瓶,坐起身来为他涂些药膏。景逸搂着人继续提要求:以后不许总闭着眼,要记得看我。
乔初熏脸红红轻点了下头。
软馥馥的美人儿抱在怀里,且一副乖顺听话的模样,景逸心qíng大好,拉着人手搁在自己胸膛:还要这样
乔初熏见他又要没正经的,忙跪着往chuáng外侧退:公子别闹了,我去帮忙准备早饭。
景逸一下没拽住,乔初熏已经抱着件景逸的袍子溜下chuáng,遮着身子到一旁换衣裳。眼瞧着人拥着自己平常穿的衣裳遮身的模样,景逸微微眯眼,心里一时特别舒坦,也就随她去了。
这日过了晌午,暖洋洋的日头晒着,景逸端坐在案前翻卷宗,乔初熏则倚靠在软榻一头小憩。昨晚上景逸折腾的时候不短,虽然不比初次难捱,乔初熏仍是有些吃不消的,用过晌午饭就有些瞌睡。后厨那边有安大姐帮忙cao持,也不用她费甚心思。再加上景逸也有让她小睡片刻的意思,枕头毯子都给抱过来,乔初熏便安心在软榻睡下。
躺下不多时,就有人来敲门,听那叩门声似乎还有些焦急。乔初熏本来睡的也不沉,刚睁开眼侧过身,景逸已经起身往外走,同时朝她安抚轻笑,示意她继续睡。
乔初熏却无端觉得不安,竖起耳朵听着外头动静,就听门外高翎和景逸低声讲着什么,别的都听不真切,唯独一个乔字入了耳。心中悚然一惊,乔初熏掀开毯子,系衣带的手都是抖的,急匆匆穿好鞋子奔至门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