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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阅读17

      凉气,口舌刺痛。
    从淮给她装了杯凉白开过来,“你喝汤前就不能先吹一吹?”
    她连“谢谢”都没来得及说,先灌了一口水,囫囵咽下,问:“你就穿成这样,出去全款提了一辆奔驰?”
    “我还去菜市场买了菜,”他说。
    席若棠一噎,憧憬道:“如果是我全款提车,我肯定要化个美美的妆,再穿上漂亮的小裙子。”
    他嘴角弯了弯,揶揄道:“那是不是还得焚香沐浴、三拜九叩?”
    “呃……倒也不必。”席若棠抽了张纸巾,擦了擦嘴角的水渍,继续慢悠悠地喝汤。
    汤喝到一半,她情难自禁,再次慨叹:“好羡慕你年纪轻轻,就有一辆车哦~我也要努力工作,争取早日买房买车。”
    从淮一句话浇灭了她努力工作的热情:“不止一辆。”
    席若棠:“……”
    妈的,她不说了,她仇富。
    席若棠喝完汤,正要起身盛饭,从淮接过她的空碗,进厨房帮她盛了满满一碗饭。
    “你今天……”她接过碗,看着颗粒饱满香喷喷的米饭,狐疑道,“无事献殷勤,非奸即盗?”
    闻言,从淮冷笑:“谁盗谁?”
    席若棠警惕地看着他,“非盗即奸?”
    从淮一脸无语,用公筷夹了只鸡翅,搁进她的碗里,戏谑道:“是啊,先奸后杀,这是你今晚最后一顿晚餐了。”
    席若棠:“……”
    她停下筷子,直勾勾地盯着他,顺着他的话,开玩笑:“你不会是在饭菜里下了药吧?”
    “嗯?”
    “就是那种,吃了,会让人欲火焚身的药。”
    “嗯,下了。”从淮边回她,边淡定自若地咬了口排骨。
    “你就不怕我吃撑了,被你强上的时候,会吐你一身?”
    从淮面色一沉,应是被她恶心到了,“闭嘴。”
    席若棠莞尔一笑:“说不定,我因为吃得饱,体力足,所以想跟你奋战到天亮呢~从淮,你能行么?”
    “吃个饭,你哪来这么多戏?”他夹了块软绵的茄子,塞进她嘴里。
    席若棠细嚼慢咽,笑得像只奸计得逞的小狐狸,“从淮,你是不是害羞了?”
    他眉头一挑,“我害羞?”
    “是啊,”席若棠看着他耳根悄然爬上的浅色红晕,笑意愈浓,“从娇羞。”
    11.分手
    从淮面露不悦,俨然不喜欢“从娇羞”这个矫揉造作又忸怩腼腆的外号,“‘娇羞’是个什么鬼?”
    “你现在的状态。”席若棠笑弯了眼,眼下鼓起漂亮的卧蚕,红唇泛着油光,像是刷了一层唇釉,两唇开合,微微露出几
    颗齐整皓齿,“就是‘娇羞’。”
    他怔怔地看着她,神思一晃,想起了那夜与她唇瓣相贴的感觉。
    心脏悸动,怦怦作响。
    他眨了下眼,没再搭理她,而是闷声不响地低头吃饭。
    他又害羞了。
    席若棠这么想着,抿唇窃笑,眼睛闪亮亮地盯着他。
    然后,她发现,她越是盯着他,他的脸色越冷,就算没开空调,周遭也弥漫着丝丝寒气。
    “从淮。”她叫他。
    他扫了她一眼。
    “你心情不好?”
    “没有。”
    “那你就是害羞了。”
    “没有。”
    席若棠笑:“那你怎么冷冰冰的,不搭理人呀?”
    他用看白痴的眼神看她,“我有不搭理你?”
    她左手托腮,杏眼一眨,冲他放电,“从淮,你好可爱哦~”
    回应她的,是一个冷到掉渣的字:“滚。”
    席若棠笑得花枝乱颤,更想逗他了:“像你这么有反差萌的男生,一定很多人追吧?”
    文花臂,剃圆寸,浑身散发着“生人勿近”的气息的毒舌硬汉,其实养了只小奶猫,厨艺很好,还很容易害羞。
    啧,不愧是她舔了这么久,才追到手的男人,真可爱。
    他吃得差不多了,抽了张纸巾擦嘴,末了,缓缓道:“那你……”
    席若棠以为他要问她行情如何,她倒也不谦虚:“追我的人很多的,你得拿着爱的号码牌,去后头排队。轮到你,估计也
    就八九百号吧?你这还是赶早的,要是再晚点,你前头可就是几千上万人了。”
    从淮:“这几千上万人在追你之前,我建议他们先去看看脑子。”
    席若棠:“……”
    她差点想说,她可以勉为其难让他插队,排第一个的。
    这臭男人真是浪费她的浪漫细胞。
    “比起追你,”他接着之前的话,说,“你之前,不是追了我很长一段时间吗?”
    终于要把过去那些事,翻开来说了么?
    席若棠心虚愧疚,笑意忽地收敛。
    气氛瞬间变得凝重。
    她一言不发,低头扒饭。
    饭菜其实已经凉了,但她还是觉得:真香。
    于是,在从淮惊疑的目光中,她又去盛了一碗饭。
    从淮静静看着她进食,犹豫了半晌,才说:“难道,不是你么?”
    席若棠不小心被辣椒呛到,头一偏,捂着嘴,咳到满脸通红。
    勉强止住咳嗽,她抿了一口水,清了清嗓子,抬眼就见从淮一眨不眨地盯着她。
    “什么是不是我啊?”她打哈哈,想糊弄过去。
    他眯了下眼,凤眸明锐犀利,仿若一支毒矢直直扎向她,“少装蒜。”
    席若棠用力咬下一口肉,嚼吧嚼吧,咽下去,“是,在我如水流逝、年少无知的青葱岁月里,我曾追过你,逐过日,看过
    长河落日,爱过星辰大海。”
    从淮:“……”
    他眼睑一垂,纤长浓密的睫毛扫落下去,掩住眼底所有情绪,“追我,应该不怎么容易吧?”
    席若棠嗫嚅着唇瓣,想起自己那些犹豫、挣扎、迷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