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握着刀舞得虎虎生风了。
那时候太祖皇帝已经死了二十年,天下太平四海辽阔,她祖父早年征战四方,到老了不仅没有儿孙承欢膝下,还落得一身旧伤。
就这样也不得善终,太祖皇帝的儿子不靠谱,临死留下一干烂摊子和才刚刚十五岁的小皇帝江子期,她爷爷拎着刀替小皇帝守宫门,拦住了乱军也赔上了命,临死攥着宋隽的手让她继续替他守着小皇帝,那年宋隽也才刚十八岁,凭着女子身入了朝堂,握着兵权替江子期守天下。
江子期越长越大,也越来越倚重她,偏偏这小孩儿这两年不知犯了什么病,整日跟她起矛盾闹别扭,今日她被夺官封府赶出朝堂,为的也不过是她替裴瑾说了句话。
——裴瑾出身寒门,年纪轻轻就考取进士官袍加身,宋隽颇欣赏他才情,日常两个人关系也不错,结果裴瑾不知怎么就被参了一本勾结朝臣、结党营私,江子期恼火地扔了折子,要把他贬斥出京。
宋隽才一站出来,就连带着挨了一通骂,然后落了眼下这么一个下场。
她抿着嘴谢恩,面上什么也没有,心里不自觉凉了一半。
她扶持了江子期这么些年了,眼瞧着这人要能独当一面了,竟就为了这么些小事儿,便就落了这么个羞辱。
宋隽心里清楚,这事情不过是江子期一时性子起来,用不着一两天,她给个台阶,就能官复原职,然而心里头到底还是不好受。
她这么想着,就在梦里被人用奏折砸了一下,连带着把她从梦里惊醒了。
她不知何时睡到了赵徵腿上,那人正摇着扇子给她扇风。
宋隽瞥一眼天色,才发觉自己已经睡了这么久,黄昏日暮,金灿灿的日光映在赵徵身上,他眸光温柔地望着她:“梦见什么了,眉头越皱越紧。”
宋隽没吭声,扶着他的手腕直起身子来:“今晚得闲么?”
赵徵抬一抬眼皮,瞥她一眼:“怎么了,阿隽想我了么?”
宋隽头也没回地朝远处走,骂他一声:“滚。”
她抬腿就走,轻飘飘的很是随性,那破碗还是赵徵给她拿的,他垂眼捏着碗沿,手指瘦长,骨节分明,一身清肃俊朗,长身玉立、郎艳独绝。
宋隽回头看过去,见他站在日暮晚霞里,对着她一笑。
她心头狠狠一动。
第二章 欢好H 风月无边(1V1 H)(宋舫)|臉紅心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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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章 欢好H
赵徵和宋隽的缘分,说来要比她和裴瑾深得多。
那年宋隽才满二十,刀光剑影不知淌过多少遭后,才晓得做人要懂得圆滑变通的道理,因此终于是朝着一直盘踞京城的世家们低了头。
赵徵是世家里出来的佼佼者,年纪轻轻就穿朱着紫,两个人平日里在朝堂上偶有针锋相对也偶有政见相合的时候,打打闹闹但委实算不得多熟悉。
倒是性子都是如出一格的不正经,平日里嬉笑怒骂戏谑玩笑,没少被言官戳着脊梁骨骂。
彼时赵徵见宋隽终于弯腰低头,便在家里摆了桌酒席请她。
宋隽去了才晓得这帮子世家是多有情调,几辈子积攒下来的老底儿都没乱花,全拿来过精细日子了,入目都是精雕细琢的摆件儿装饰,清风微动,美人如云。
他们两个喝酒到半宿,不知道怎么就看对了眼,滚到床上去了。
彼时宋隽喝了个薄醉,一直到被赵徵按在床榻上的时候,神智都还是清醒的。
直到那微凉的唇落在锁骨上,她才开始昏昏沉沉起来。
赵徵胯下的性器滚烫坚硬,贴着她大腿内侧灼着她的神智,颀长的人整个儿压在她身上,微微泛着琥珀色的眼眸里烧着情欲,死死盯着她看:“阿隽?”
宋隽愣了愣,瘦长的手指一勾,拎着他衣领,把这人的脸扯到唇边,狠狠亲了一下。
她那时候想得简单,人生苦短,各处乐子都得尝过了才能死得甘心。
反正是不准备成亲了,那男欢女爱的事情,总要找个途径消受一番,她这么个身份,召了小倌儿只怕隔日就得传的满城风雨。
既然有看对眼的同僚,且是如今满京城里最出挑的赵家公子,那自然不能放过。
于是一切一发不可收拾。
赵徵的吻杂乱无章地落下来,在她肩颈处囫囵亲了个遍儿,原本松松揽住的衣服不知何时滑到胸口,一对白净的乳儿半遮半掩地露了行踪,随着她的跌宕起伏乱颤。
赵徵抬起手来,握住那松软的乳儿,指间的薄茧摩挲过那乳儿,在她锁骨下那道凶险无比的疤痕上停驻许久。
那是两年前的事情。
小皇帝刚刚登基,朝野里头不服者众,包藏祸心的也不少,一次早朝,有人怀刃而上,宋隽眼疾手快,笏板一扔拦在了江子期前头,替他挡下了那一刀。
赵徵紧随其后,把她抱去了后殿疗伤。
宋隽不晓得的是,那时候他紧随着她,扔了笏板冲上前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