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念先还不是继承人,所以毫不留情地抛弃了这对母子。
陈炽说:“不是很好找吗?打开体育频道,随时都能看到他。”
谢嘉说:“听说是陈先生不愿意见陈总。”
陈炽挑了挑眉:“我这位哥哥还是那么有个性。”
谢嘉:“少爷和他很熟?”
陈炽“嗯”了一声:“小时候他来找过我,我很喜欢他。后来……”
谢嘉:“后来?”
陈炽:“后来他走了。”
谢嘉欲言又止,陈炽却彻底不理他,专心去看自家女朋友了。他只好把想说的话咽在了肚子里。
陈炽和他的父亲陈念先的关系原来并不是这样的,至少在谢嘉刚到陈家时不是。那时陈炽是陈氏集团唯一的继承人,天之骄子,虽然陈念先忙于工作,并不经常陪伴他,但陈念先还是很重视儿子的。
直到陈炽被确诊面孔遗忘症。
谢嘉至今都记得那天陈念先的表情,他先是震惊、难以置信,最后变成了嫌恶。接着,他把鉴定报告砸在陈炽的脸上,啐了一口:“丢人!”便头也不回地摔门走了。
谢嘉也记得当时陈炽的表情,陈炽看着因用力过大而微微晃动的门,没有绝望,没有失落,而是一副“果然如此”的神情。
果然,他的父亲就是这么薄情寡义。果然,这件事一旦被父亲知道,肯定会放弃他。
果然,没有人真心地爱他。
那一年,陈炽才十五岁。
“不要停车。”陈炽略显冷淡的声音在耳边响起,谢嘉对他的指令无条件地服从,根本没有过脑子,车子便顺势掠过了枕琴阁。
谢嘉望去。
嗯,果然,林喻言还没醒。
而等林喻言醒过来的时候,车子已经绕了枕琴阁三圈,稳稳地停在门口。
“唔……”她坐起身,问,“到了?”
她的声音中带了点鼻音,软软糯糯的,还没彻底清醒,茫然地看向陈炽。
陈炽笑了笑:“刚到,下车吧。”
林喻言下了车,看了眼时间,眉头微皱:“从我们学校到这儿需要一个小时吗?”
陈炽面不改色:“堵车了。”
林喻言淡淡地看了他一眼,他立刻跳起来:“你要相信我!恋人之间要互相信任!不信你问谢嘉!”
谢嘉唯陈炽是从:“是的,堵车。”
……
林喻言说:“可惜你在我这里的信任额度早就用完了。”
陈炽委屈,陈炽不高兴,陈炽不想上楼了。
陈炽说:“我生气了,你要哄我。”
林喻言无奈:“我没学过这项技能。”
陈炽鼓了鼓嘴巴,比她更无奈,说:“那我教你吧。”
林喻言一脚踢过去,走进电梯,干脆拒绝:“不学。”
陈炽紧跟着进去,小声说:“不学就不学,凶什么啊?你这样,我就要跟你分手了,女朋友!”
林喻言:“哦!”
林喻言转过头跟他对视,她是随意带笑,他是委屈带气。那副模样极像她家的棉花糖,立刻把她逗笑了。她伸出手拍了拍他的头,说:“好啦,别生气了。”
这是什么男朋友啊,还要让人哄?
林喻言心里觉得好笑,摇了摇头,手还没收回来便被陈炽拉住了,攥在手心不肯放。林喻言也没挣脱,随他去了。
两人到的时候,菜已经上席了,寿星阮归期不满道:“你们两个迟到了!”
徐遇安敲着筷子:“言言先不说了。陈炽,你自罚三杯。”
陈炽愣愣地看着他:“你是谁?看着好眼熟。”
“你大爷!”徐遇安笑骂了一句,把手上的筷子扔了过去,“赶紧喝!”
陈炽的脸微微一侧,躲开了他的袭击,恍然般“啊”了一声:“徐大明星啊!”
徐遇安是他们的高中同学,跟阮归期一样是学艺术专业的。艺考的时候,因为长得好看,他被星探一眼看中,接了部网剧后,便一炮而红。
当初上学,他就跟陈炽不太对付,明里暗里总要讽刺对方几句,又碍于林喻言和阮归期的关系,没有撕破脸。后来又发生了几件事,两人的关系缓和了些,但拌嘴的习惯却保留了下来。
眼看两人又要互怼起来,林喻言一阵头疼,说:“先吃菜,等会儿再喝酒。”
原本正在用眼神厮杀的两个人飞快地坐下,拿起筷子,各自夹了菜,身体力行地执行着林喻言的命令,看得孟冬目瞪口呆。
林喻言睡醒没多久,还没缓过来劲儿,闷闷地靠在椅子上,有一句没一句地跟阮归期说话。
陈炽给她盛了碗甜汤。她伸手碰了碰瓷碗,垂下眼,说:“谢谢。”然后低下头,小口小口地喝汤。汤有点烫,霭霭雾气飘上来,打湿了她的睫毛,轻轻颤动。
陈炽看得一阵眼热。
阮归期说:“言言,你都不知道,明明我过生日,他们非要趁机宰我一顿,把所有的招牌菜都点了一份。我要破产啦!”
林喻言笑了笑,说:“让我给你主持公道啊?”
阮归期说:“那当然了!”
刚说完,放在桌上的手机亮了一下,是陈炽发来的消息:我结账,不准跟她撒娇。
阮归期:……
至于吗?
阮归期下意识往陈炽那边看了看,陈炽坐在林喻言的另一边,正殷勤地给她夹菜,面容一派纯真,全然没有聊天框里的生硬冰冷。
论演技,陈炽认第二,徐遇安这个正经演戏的都不敢认第一。
徐遇安说:“行了,没看到人家忙着谈恋爱,没空搭理你吗?”
阮归期低低地“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