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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言外之意就是你在说废话。
    见程未晚这般不在意,孟先觉倒是很紧张,藏在程未晚衣摆之后的手都在轻颤。
    终于,他好像说服了自己一样,双手轻缓而小心,无比虔诚地放在程未晚的衣襟处,喃喃自语:“得罪了。”
    凌肆夭在旁看得直瞪眼。
    堂堂原著第一反派,天麓三圣之首雾锁横江,在这耳朵尖红着,小心翼翼地干绣花活?
    他不信。
    但不信也不行,毕竟这事就发生在他眼皮子底下了。
    程未晚见孟先觉慢条斯理的,好像自己的扣子是什么毒物,程未晚耐心耗尽,心里窝火,一把拍掉孟先觉的手,自己抢到了衣襟上的扣子,道:“我来吧。”
    程未晚皮肤细白,指关节泛着细腻的粉红,纤长的手指搭在玉石制成的扣子上,端是一幅美色风景。
    孟先觉紧盯着程未晚的动作,强装镇定,目光随着程未晚的动作而游移,等到程未晚扯动衣服上凝固了的血的时候,因动作太大,不慎将整个领子都扯歪,露出了一小片瓷白发粉的锁骨。
    孟先觉匆忙移开视线,只觉口干舌燥。
    程未晚不自知,银白发丝洒落肩头,用手指轻轻抹着脖颈旁的污血,抬眸:“有刀吗?”
    孟先觉从未觉得有这般慌乱,他做贼一样把目光送远,又悄悄挪回来,对上程未晚的视线时,说话都有些不利索:“为何要刀?”
    程未晚奇怪地瞥孟先觉一眼:“衣领已经粘在伤口上了,我得用刀。”
    孟先觉掏出袖袋中那把精致的匕首,眼眸低垂着,不敢与程未晚对视:“我来吧。”
    程未晚微微扬高了下巴,示意孟先觉动作。
    孟先觉屏住呼吸,极力摒除心中杂念,但眼下的风景实在磨人,他轻呼一口气,耗了半盏茶的功夫都没将那衣领破开一个小口。
    程未晚:“……”
    孟先觉彻底弄不下去,他收了匕首,低下头,一副低落的样子:“前辈,我果然笨拙,还是让凌肆夭来吧。”
    程未晚刚要让他离开,让凌肆夭来,但孟先觉此话一出,他倒是不好意思说了。
    程未晚:“……你不必有顾忌,继续吧。”
    孟先觉也不像是有多重的心理负担的样子,程未晚话音一落,他就握紧了匕首,这次倒是十分认真,手上加了力道,轻轻地将那一片血肉模糊的衣服掀开。
    程未晚始终绷着劲,坚持到最后,终于“嘶”出一声,孟先觉那边为他清洗伤口的手乍然一顿。
    程未晚脸色苍白地冲他摆手:“没事,你继续。”
    孟先觉抬起目光看他:“忍一忍。”
    程未晚点头。
    凌肆夭躲在系统空间里边看程未晚这边的直播边“啧啧啧”,程未晚只恨不得此刻钻入到系统空间里把凌肆夭揪起来暴揍一顿。
    终于,孟先觉十分艰难地给程未晚清理好伤口又上好了伤药,伤口那里包扎得整整齐齐,凌肆夭恰到好处地回来,手里捧着一件干净的外衣。
    程未晚没发现凌肆夭回来,他微微低头想尝试一下绷带有没有影响到他正常低头抬头或者说话,恰好他低头的时候,凌肆夭准备给他把外衣披上。
    孟先觉眼疾手快,迅速脱下自己的外衣,抢在凌肆夭前面,双手虚拢在程未晚身前,将外衣披在了他身上。
    “前辈,风凉,先暂时披件衣服。”
    程未晚抬头:“多谢。”
    凌肆夭:“……”
    程未晚说话间余光瞥到了干巴巴地站在原地,手里拿着一件外衣,目光复杂的凌肆夭。
    程未晚看向凌肆夭,奇道:“你在这站着干嘛?”
    凌肆夭千言万语都吞回腹中,化成一句憋屈的:“没事,看看你情况怎么样了。”
    程未晚蹙眉:“那你手里拿着件衣服干嘛?”
    凌肆夭忍气吞声:“刚才洒上水了,我举着它,风干。”
    程未晚向凌肆夭投去有病的一瞥,动了动脖子,却隐约从外衣之上闻到一种厚重沉稳的香味。
    程未晚仔细分辨了下,才发现这种香味是由许多种稀少又昂贵的香料熏制而成的。
    他粗略计算一下,孟先觉这么一香炉的香料总价,差不多能够供一个小门派一年的开销了。
    只是有一点有些不对劲。
    原著里这个时候的孟先觉还是节俭勤奋的孩子,是被逐出天门,沦为鬼修之后才自暴自弃,一改从前的模样。
    程未晚只将这种差异记在了心里,并未点出,他撑起身,准备去火堆旁烤些肉吃。
    凌肆夭了解他,知道程未晚这是饿了,便将外衣收进灵囊里,站起身,去拿串烤鱼或者肉串回来,可等他刚站起来,就发现自己还是晚了一步。
    孟先觉已经在他之前,让程未晚坐回原处,同时双手已经拿满了火堆上烤着的鱼和肉,甚至还捧了一个香甜的番薯回来。
    同时他还接收到了一个来自孟先觉的不善的眼神。
    那眼神有分警告,有份示威,还有一份得意……?
    凌肆夭:“……”
    干什么,争宠吗?
    行,你赢了,你们聊。
    凌肆夭忍气吞声地同他们二人道别,直说自己还有事要忙。
    孟先觉低着头,在轻轻地用小刀将烤的鲜嫩润泽的肉切成薄薄的一小片,然后给程未晚递过去,假装完全不知周围的情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