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拿剑杀了陛下,王爷就是新帝!”“是你父皇忌惮护国将军府和千金阁!”“杀了他!杀了他!”那声音源源不断,他要疯了……
慕容澜看见儿子情状不对,挣扎做起身。慕容怀逸也看见父皇坐起来了,他想上前,可是那声音连绵不绝,他似乎要迷了心神,手上的剑已经提起,指着父皇。“怀逸!”慕容澜拼尽力气喊了一声。慕容怀逸几分清醒,可是,声音不断,头痛不止,心神恍惚,他忍着,他抬手拍晕了自己。
欢华台,慕容怀逸握着拳头,那样心神恍惚的感觉还在。慕容谦润看着弟弟,满是心疼,逸弟空白的那段记忆居然是这样……
“后来呢?”慕容怀逸问。
安清林接着说。
七年前,明康台,慕容澜见儿子倒下,身上的力气也恢复了一些,他步履不稳,终于走到儿子身边,跪坐于地,把儿子抱在怀中,“怀逸!怀逸!来人!快来人!”
安辜茗、安清林将一切看在眼里,二人走到慕容澜面前。安辜茗道:“没想到,王爷宁可伤了自己,也不愿伤您呀,陛下!”慕容澜大吼:“安辜茗!你对怀逸做了什么!”安辜茗冷笑:“我做什么不重要!就是再告诉陛下一声,您儿子挡我路,他该死!他就要死了!”其实,慕容怀逸只是昏迷而已,安辜茗就是气愤。慕容澜抱着儿子的手臂发抖,“你……你是个魔鬼!”安辜茗狂笑:“对!我是魔鬼,我觉得刚才的戏码很有趣!广泽王也要回来了,再来一次吧!”
慕容澜瞪了他一眼,又看见儿子落在手边的剑,他悄悄拿起,道:“朕会再让你去害朕的儿子?”说完,自刎……
欢华台,慕容谦润捏碎了手中酒杯,手掌被瓷片刺破,鲜血流出,“父皇!”慕容思瑾托住父皇的手。李言明也看见了,示意宫人,“快!传太医!”慕容谦润制止,“不必!”慕容怀逸狠狠捶了面前的桌子,语音悲戚,低声唤:“父皇!”
安辜茗默然无声,听完安清林说了这些,终于睁开眼,冷笑:“王爷!您说!先帝死在您的剑下,是不是相当于您杀了自己的父皇!”
崔严义愤填膺:“安辜茗!你这是颠倒黑白!”
安辜茗不理,又道:“陛下,先帝可是为了您,才自刎,接下来的事,到您了?您敢说吗?”慕容谦润从怀中拿出一块帕子,擦了擦自己的手掌,神情严肃,“朕有什么不敢说?朕!自己说!”
七年前,断肠关,大杨大败高元,军中也揪出了奸细,加之高元国君为求皇室其他人得以存活,将与安辜茗的谋划合盘托出。不过,高元国君没有说出安辜茗的身世。
欢华台,安辜茗苦笑,自己的兄长,是不愿承认自己吧!
慕容怀逸思量,高元国君思虑周全,要是说出来了,日后治安辜茗之罪,会牵连高元皇室其他人。
云环、方云诺则思量,再一个疑问,陛下既然知道安辜茗作祟,为何班师回朝后,没有问罪安辜茗?
七年前,断肠关,慕容谦润收到来自安辜茗的密信,提到逸弟杀了父皇,他心痛父皇遇难,不信逸弟所为,更担心逸弟安全。安辜茗在帝都没有声张此事,只将逸弟软禁,是知道他的谋划暴露,要以逸弟为人质,和自己谈条件。而且,安辜茗提出,帝都,他已经掌控了溟海水军,若自己以断肠关余下的将士和他决一死战,只能是两败俱伤。他便让送信给自己的人传话,请丞相保王爷周全,一切待自己班师回朝再做商议。
待慕容谦润班师回朝,整个帝都披麻戴孝。十一月,天下了雪,杨柳树叶全落,各家或为国丧、或为家丧,挂了白幡……
中岐宫,宗庙,他人被屏退,只有慕容谦润、安辜茗二人,二人有过几阵言语交锋。慕容谦润冷声问:“你图谋帝位,你派黑衣人杀害朝廷重臣,血洗他们的府邸,你也杀了父皇母后,怎么本王和长宁王,还有两座王府,你不动?”安辜茗道:“臣是有自己的考虑,臣是长宁王的老师,臣知道长宁王自幼淘气,是个黄口小儿,不足为惧。广泽王文韬武略,您的封号的寓意不就是广施恩泽,所以,臣是想在战场上除了您。至于您府上人,臣就绕过。还有,臣不是慕容皇族的人,若臣得帝位,有人不满,那臣让长宁王或者皇孙殿下来当皇帝,臣挟天子以令诸侯,也未尝不可。可是,没有想到呀,偏偏是长宁王。溟海水军守卫溟海,没有帝都谕旨,私自调兵,按谋逆罪论处。可是长宁王居然就这么干了,解了帝都之围,也保了大杨国。广泽王妃、皇孙殿下也是当日入了宫,臣不知,误伤了王妃性命,皇孙殿下也不知所踪。”
慕容澜、关淑妍、方沐三人的遗体各自入棺,慕容怀逸昏迷。慕容谦润只觉头脑一片空白,宠爱了自己二十五年的父皇和母后,自己思慕了三年、成婚不到三年的爱妻就这样安静地躺着,不过几个月而已,自己离开时,他们还好好的,如今,自己回来了,他们已经去了。思瑾那么小,却失踪了,不知道他经历了什么,不知这孩子是否还活着。弟弟昏迷不醒,他随时也会变成尸体。大杨将士、百姓、朝臣,断肠关、帝都、中岐宫,还有护国将军府、千金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