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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身吉服穿在身上,上次她归宁,像是小孩穿了大人的衣服,这次,倒是非常合适,她的眼睛还是那样流光溢彩,别人说诺儿有几分元柔皇后当年的风采,这样的诺儿,真的像她的姑姑吧。她心中五味杂陈,不自觉间问了一句:“诺儿,你还记得元柔皇后的样子吗?”方云诺一时语塞,她知道娘娘的心思,娘娘是一位贤后,可是姑父还是记挂着姑姑,她小心道:“诺儿依稀记得,姑姑对我好,和娘娘对我一样好,诺儿感谢娘娘这么多年一直像母亲一样照顾我。”安以惜听得这个,也心下宽慰,她无心问了这句,她也没有想过和元柔皇后去比较,她一点小小的私心,希望诺儿记得她的好,这就足够了。
两人聊得开心,一位宫女慌慌张张来报:“启禀娘娘,王妃,不好了!陛下晕倒了!”方云诺站起,“怎么回事?”安以惜坐直身子,稳了心神:“你好好说,到底怎么了?”宫女道:“陛下和王爷在明康台下棋,陛下突然晕了,请了太医,说是陛下操劳过度,近日为太子去世伤心,今日见到至亲,一时心里郁结,所以晕倒了。王爷正在照顾。”
安以惜脸色有些发白,“安华,传轿,本宫要去明康台!”安华担心,“娘娘,太医嘱咐了,您就要要临盆了,您不宜走动。”方云诺也拦着她,“娘娘,你不能动气,臣妾去看看,您脸都白了!”安以惜冷静下来,“好,诺儿,你去看看,好好照顾陛下!”方云诺应了,对安华道:“给娘娘传个御医来,不要动了胎气!”安华谢过,方云诺脚步匆匆往殿外走去。
安以惜心如刀绞,思瑾、娘,这轮到陛下了?
尹琴离开当日,中午,建章宫,安以惜饭菜未动,口气急切:“安华,娘到底哪去了?”“娘娘别急,宫人说,夫人清晨出去了,估计是到宫内转转,已经派人去寻了。”安华拿起筷子,“娘娘,你别饿着,夫人回来见了要心疼的。”安以惜接过,刚刚夹了一口菜,一位宫女进来,“参见娘娘!”“何事?”安以惜问。“回娘娘,是内务府来人要找安华姐姐。”“好!你去吧!”安以惜对安华道。
安华随宫女来到殿外,却并不见内务府的人,小宫女把她拉到一边,悄悄道:“安华姐姐节哀,您的母亲,尹嬷嬷失足落水溺亡了!”安华吓得捂住了口,强迫自己镇定下来,“我母亲的尸体呢?”“丞相府已经来人认领了。”“好,我知道了,你不要告诉别人,多谢了!”“是,姐姐节哀!”安华此时不敢进殿,娘娘知道后该怎么办?她抹了抹眼角流出的的泪,进了殿,见了娘娘,“娘娘,刚刚丞相府中来人说,老爷思念夫人,先接了夫人回去了。”安以惜没有怀疑。
第二天,安以惜醒来后坐在床上不说话,安清林托着皇后服制进来:“娘娘怎么醒得这样早?也不叫奴婢一声?”“大胆!你居然欺瞒本宫!”安以惜突然呵斥,安清林吓得跪地:“奴婢不敢!”“你昨天和我说到娘的时候,眼神躲闪,你有事瞒着本宫?你说,娘到底哪里去了?”安以惜拽着被角,心里害怕。“娘娘,您节哀!”这句一说出来,安以惜心疼,肚子也感到难受,“娘娘,您当心自个儿身子呀!”安华上前扶住她,安以惜眼睛红了,扶着安华的肩膀,身子颤抖,“安华,母亲怎么没的?”“宫人说是失足落水,丞相府已经将夫人的遗体领了回去。”安以惜流了泪,“娘!”她低低哭泣。她哭了一阵,安华打来热水给她洗脸,她道:“本宫不方便出宫,宫里人只当娘是你到底母亲尹嬷嬷,你出宫为母服孝,无可厚非,拜托你帮本宫送送母亲。姨母,你也五年没见自己的父母了,看看舅公和舅婆吧。”“是!”
安华出宫,三日后方回,安辜茗也一同进宫看女儿。安华秉退众人,殿中只余父女二人对坐。“父亲,母亲如何了?”安以惜声音哽咽。“已经下葬了。”“母亲怎么死的?她不会溺亡的,母亲熟识水性的。”安辜茗痛苦,她的琴儿,头二十年在身边陪伴,后二十多年远在蒲柳村,她一直是自己最爱最信任的人,自己在帝都,如履薄冰,每每想起她,心中才安稳,可是,连她也走了。“我查了,你娘是被人活活捂死,再做成溺亡的假象。我安排在宫中的人说,是陛下的人。”
安以惜沉默了一会,“父亲,思瑾的死,和你有关吧?”安辜茗安排了黑衣人,三月初三上巳节,刺杀慕容思瑾,至于方云诺,那时误伤。“是!”安以惜心下悲凉,果然为了权位,她的父亲杀了自己视如己出的孩子,她的丈夫杀了自己的母亲,可笑!她嘴边一抹苦笑,无限悲凉,“父亲,您还不收手吗?”安辜茗疑惑看她。“父亲不必奇怪,您没有直接告诉我,您想干什么。可是,你在我入宫前对我的暗示,你在宫中安排人,思瑾的死,我还猜不出来吗?我想您告诉我!”“惜儿,父亲不会害你,父亲是想让你的孩子坐上帝位,你就是最尊贵的太后。”“父亲糊涂!我是皇后,思瑾登基,我也是太后,至于我腹中的孩子,我只想他平安长大。”“惜儿,你太单纯了,你忘了?你差点怀不上这个孩子!”安以惜又想起那个脂粉,母亲去了,她对父亲,对陛下,心灰意冷,母亲说,父亲为了权位,已经疯了,可陛下有没有疯?她无力去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