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防。他当机立断,有勇有谋,更有担当,这是义。可是,他也重情,对诺儿就是如此。四年前,他就可以回来,可是他怕面对诺儿,我就随他去。”李言明叹气,“这只是对外界这么说,实际是为了保全王爷。陛下也是为了王爷,把计划推了四年!”慕容谦润摩挲着茶杯边沿,“朕也不知,隔了四年,是否错失良机?但也是天意吧,安辜茗那时送女儿入宫,朕就知道,他安静了三年,贼心不死,朕就顺着他,把他家女儿放在宫中,也是个牵制。她说这女儿是远亲之女,可怎么和他长得那么像,这样,暴露了他的真实身份,才知道单单除了他一人是不够的,还需要再做筹谋。”“还有,也是那时,发现陛下您被下了毒,要不是发现得及时,陛下恐怕……”“朕的毒,已经如此了。而逸弟身上的毒……除非千金神医现身!”他闭眼,继续说道,“如今,是不能再等了。保全逸弟,只能不告诉他当年事。逸弟当年,真喝了紫茶,朕不知道他到底忘了什么。我记得的若告诉他,对他打击太大。再要是逼得他想起他忘了的,万一又是一重打击,他,不会饶恕自己!朕,只有这一个弟弟!”慕容谦润神色悲苦。
建章宫,同样有人悲苦。安以惜穿着寝衣,发髻已经放下,但披着的头发仍旧梳得整齐,低着头,靠在床上,两行清泪留下。安华正举着罗扇在为她扇风,看到这番,她停了手,蹲下身,拿出手帕欲给安以惜擦泪,她扭头躲开。
“娘娘?”安华小声唤她。“你知道双雁玉佩吗?”她语气落寞。“奴婢……听说过。”安华小心翼翼回答。安以惜擦去脸上泪痕,“是呀,这样重要的东西,如果不是因为诺儿,本宫哪里有这个眼福。另一块,一定是在元柔皇后那儿吧。”“娘娘,元柔皇后已经去了。如今,后宫中,只有您一个人呀!陛下对您也是专情的。”
“是吗?”安以惜苦笑:“安华,入宫前夕,本宫才知道,原来你是我姨母呀!可你比本宫还小两岁,本宫实在叫不出口。”安华身子一抖:“娘娘折煞奴婢了,奴婢父亲是老爷的管家,奴婢自娘娘回到相府起,就是您的侍女,您是奴婢的主子!”安以惜拉她起来,坐到自己身边,“干嘛这样?只是突然想到,之前可以和娘、师父说说话。若你真的是姨娘该有的年纪,可以和你说说。可是,舅公和父亲只差一岁,所以你我就……”安华忍不住轻轻一笑,又立刻收敛,她握住安以惜的手,“娘娘,您说吧,奴婢听着。”安以惜接着说:“本宫不喜欢哭。娘被父亲抛在蒲柳村,十五年未见,她不说,本宫却知道她的苦,本宫不能哭,不能再让娘伤心;来到父亲的家,师父告诉本宫,安家大小姐应当温婉有礼,那可不就是哭这种无礼的事情,不要有;入了宫,本宫是皇后,更不能哭。在丞相府,本宫十八岁生日当日,哭得最厉害,之后,没有力气再哭;可是,最近,本宫实在忍不住,总是落泪。一个月前,父亲来看望,居然发现本宫脂粉里下了避孕香料。难怪,陛下每月鲜少踏入后宫,从来不召本宫去明康台侍寝。思瑾说,她母后的画像挂在那里,除了陛下,也只有他和诺儿可以看。陛下是怨本宫占了他毕生挚爱的位子吧?”
“娘娘,您别多想?”“一个月前,本宫从不多想,在府中,师父说过,安家大小姐不能奢望爱情,本宫听了,父亲对娘的绝情,已经是个例子了。入宫后,本宫只好好当皇后。陛下对本宫,更多的是尊重罢了。娘说,若没有孩子,她早活不下去了,我何尝不是?看着思瑾和诺儿,本宫也想要一个孩子,那样,余生也不孤单了。可是,可是他,居然……”安以惜心里阵阵绞痛:“我……本宫……师父把本宫教成温婉有礼的样子,本宫入宫后,再也没自称我,别人叫本宫皇后,我……我去哪了?”她捂着心口,仰着头,咬着牙,闭着眼,安华急了,“娘娘,这儿只有奴婢,您不要憋着了,求您想哭就哭一场吧,娘娘!”安以惜再也忍不住……
她哭完一阵,随安华用热毛巾帮她擦脸,她苦笑,“陛下,是防着我,防着父亲吧!君臣和睦,下一秒,或许就是……唉,我不想去怪谁,毕竟,是我活该,占了这皇后名分,这建章宫,这思瑾的一声‘母后’……我也不想管前朝如何……本宫继续,当皇后……”
第二日,钦天监就送来了三个吉日,慕容谦润亲自选了婚期,九月初二。
接下来的日子,安以惜开始安排人给方云诺缝制新衣,准备嫁妆。
七月初七,忘忧台,方云诺懒懒地练着拜堂礼仪,天仪台女官江颖耐心示范,“公主,应该这样,再来一次。”“不要不要,练了一天了,好累!”说完嘟着嘴坐到地上。江颖被她逗得一笑,蹲下身哄她,“公主,这是一生一次的事情,要练习得好好的!况且,您都练了两个月了,还有两个月,就好啦!”方云诺方云诺左手大拇指和食指轻轻揉着下巴,目光上下打量她,江颖从教她及笈礼仪到现在,也知道她的习惯,所以不动,看她会想出什么,“这样啊?那江掌仪练习得最好,你代替我去拜堂呗!”一语吓得她身子一歪,“公主呀,这可不能乱说!”方云诺不管她的惊吓,自顾自打了个哈欠。
然然进来,向二人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