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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红果果的威胁啊,这是活生生的笑面虎啊!
从此,站在二中体育楼食物链顶端的男人,易主。
陆文洲给体育楼几百名体育生集体上的第一节 课就是尊重女性。
与其教育女孩子们要如何保护自己,防范坏人,不如教男孩子们要尊重女性,从源头解决问题。
受害者有害论,在陆文洲这儿行不通。
集体训话时,他若有似无的提起了“鹿听夏跳楼自杀”的相关细节,相关案件,甚至还请到了北大法律高材生晏琛现身说法。
现代五项班的十六个孩子默契的全体沉默,有种风雨欲来前诡异的沉寂。
冯诗懿远远望着他,心头涌上复杂的情绪,他好像总是在让她失望透顶后,又给她一丝生机。
算了,就当他是在积德吧。
下午两点,冯诗懿跟乐靓一起请假离校,她们约了黎暮下午三点见面,地点在黎暮的独立音乐厂牌Young Blood。
在此之前,乐靓要跟冯诗懿去见她的线人,像乐靓这种家世好,能力强,毕业就进市刑侦大队。
半年参与七起大案的侦破,独立办案两年多,荣获多次集体,个人功的刑警,黑白两道的线人都结交了不少。
这次要见的是刚从西南边境回来的,已经金盆洗手转做白道生意,人称“裘三爷”的裘战。
裘战身穿一身月白色唐装,鼻梁上架着一副细框眼镜,看起来儒雅随和,气质温润。
三人是在裘战开的茶楼见面的,因为时间问题,一会儿乐靓还要去警队拿相关资料,就直接开门见山,有话直说。
“裘三爷,我这次来是来跟您打听个人,准确的说是个幽灵,原本死了又复活了。”
乐靓救过裘战一命,裘战对她几乎是有求必应。
“您但说无妨,我裘三儿一定竭尽所能。”
乐靓抿了抿嘴唇,长舒口气道:“那个幽灵叫梵星,死前是个警察。”
裘战挑眉一笑,他想过事情会很棘手,但没想到是找个“幽灵警察”,这让他很难办。
“公事儿还是私事儿?”
“私事儿,他,是我很重要的人。”
裘战点点头,反问了一句:“为什么会想到来找我?”
乐靓沉着声音:“因为他是死在西南边境的,你是从西南边境回来的,就算洗白了,也有根生长在西南的土壤之中。”
裘战爽朗大气的笑了一声,又看了看冯诗懿:“这位小姐是同行?”
乐靓没回答,转身看向冯诗懿:“诗懿,你去隔壁喝口茶,一会儿我去找你。”
冯诗懿知道乐靓是在保护她,从西南边境回来洗白的,洗白之前是做什么的,用脑子想想就知道。
这里门路很多,外行人能不接触就不接触,避免狗急跳墙杀红眼的可能。
十分钟后,乐靓才去到隔壁找冯诗懿。
冯诗懿敏感的察觉到她情绪有些不对劲儿。
但她不敢多问,只是抱抱乐靓,在她耳边轻声说了一句:“无论发生了什么,都有我在呢。”
第25章 二十五日缱绻 沉溺
二十五日缱绻
冯诗懿见完黎暮回到二中时, 已经是下午五点了。
她拿着案件的复印卷宗,坐在空荡荡的办公室内, 心中像是被压了一块大石头似的沉重的喘不上来气。
回来的路上她只是简单地看过尸检报告,就意识到了这件事儿的严重性。
虽然尸检报告写得模糊,但却可以提取到有用信息,造成鹿听夏死亡的直接原因是氰化钾中毒。
氰化钾在她跳楼前已经毒发,足以证明事发现场不只有她一个人,她是中毒后被推下楼的。
尸检时,她的肺部还残留着大量含致死量氰化钾的牛奶, 足以证明她是被人强灌下含有氰化钾的牛奶,她是被谋杀的。
被谋杀的证据血淋淋的摆在面前,却被硬生生的扭曲成自杀,把黑的强说成白的, 真正该受到法律审判的人,仍旧因投机取巧而逍遥法外。
冯诗懿不知道该说,这世界可笑, 还是可悲, 但她还是选择相信法律,相信正义,相信人在做,天在看。
维护天道正义的利刃,正悬在每一个人头上, 罪恶终将迎来审判。
陆文洲已经在她身后站了很久,她不动,他也不愿打扰她。
他能感受到她沉郁的情绪,便从背后将她圈在怀里,温热的, 柔软的,重复着,轻抚着她的耳垂。
冯诗懿倚靠在他怀中,萦绕在她鼻腔中的仍是那股沉稳,温暖的古典檀木香。
耳边是他鲜活,有力的心跳声,头顶盈着他均匀,浓郁的气息,给她无限的安全感。
像从前一般。
“懿,和好吧。”陆文洲的语气柔得不行,像潭深邃皎柔的温泉,让人沉溺。
冯诗懿是清醒的,她不会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