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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闻君祥朝她看了眼,这是天大的事!能放开胆子干么?他们不敢开口?只要其中一人敢放个屁,咱们就死定了!
    哼!萧霓扫了眼闻君祥唉声叹气的模样,心中有些憋火,朝着身侧的丫鬟吩咐道,去!把曾侍郎给我请来!
    是。
    半刻后,曾霜匆匆赶来,一入房门,正欲行礼,却一把叫闻君祥拉着坐在一边。侍女瞧他满头大汗的,早由冰水中绞了块帕子递上,再倒了盏冰镇酸梅汤奉上。
    你们出去吧!闻君祥挥挥手,将闲人俱赶出屋外。
    曾霜悄悄瞧了眼萧霓冰冷的神色,试着问道:闻公召小人前来,所为何事?
    哦,是......
    闻君祥欲待说话,却叫萧霓一把截了过去。叫你来,是觉着时候差不多了,马上行动!
    曾霜一怔,不禁朝闻君祥看了几眼,只见他满脸尴尬与为难,心中略略猜到几分,夫人,小人才收到军报,说是匈奴大军压境,皇上虽到了瀛州,但仍是连失三城,瀛州百姓心中均十分失望。只要再过几日,待得皇上民心尽失,闻公的行动将会是顺应天下民心之举了。
    既 然民心已然失望,那现在动手也差不了多少!萧霓朝他俩个突然一瞪,我要实实在在的东西,一等再等,都拖着几年了,有过什么真格儿的么?你们倒是拿出来 给我瞧瞧啊!还是,你根本不行!最后一句,萧霓说得很重。要知道,他们现在做的可是谋逆的大事,知晓其中机密,本就是件险中又险的事。萧霓现下说他不 行,自是让他退出。而这退出,便是灭口的下场。
    曾霜忽然间打了个哆嗦,忙借着端茶碗给遮掩过去。他拭了拭额际的汗,心思飞转,沉吟了许久,才猛然间下了个决断。夫人现在就要动手,也不是不可。萧霓现在最为注重的大概就是要为闻诚报仇,那现在这个矛头,只是指向女皇,只是要女皇死。如果是这样的话,倒还真有个法子。
    怎么说?
    哪!现下女皇亲征匈奴,但军马已到瀛州,却仍连损三城,这就意味着女皇并未得天庇佑,也就是说,女皇并非天命所归。曾霜喝了口酸梅汤,继续道,如此一来,当初步下的那招棋就可以大加利用了。
    闻君祥想了半晌,仍不明白,哪招棋?
    就 是年前就放出的一则谣言:女皇乃是掉包之婴,新近才查证属实。百姓联想起女皇登基以后的一些事,自然就会相信起来。比如器山曾经崩塌一事,比如今年华水、 夏江俱起涝情的事,再比如此次连失三城之事,种种事件,只要稍加修饰,便可与天意联系起来。曾霜张开折扇摇了摇,还有,臣听闻,夫人与039;巫策天039;的少 卿白霓裳有些交情,那么假用天意,就更顺手了。
    闻君祥张了嘴,半天合不上去。萧霓也怔怔地呆坐在那儿,有些回不过神来。要马上动手本是意气的话,也没想着真能成!这种突来的,就摆在眼前的成功,让他二人俱有些不敢置信起来。
    曾霜见他二人如此神情,心中暗暗吁出一口气,但面上却是严肃了三分,但是,夫人,此事还需有个过渡。
    什么过渡?
    那便是拥立德王之女晨为女皇。
    拥立她?萧霓如兜头泼下一盆冷水,心中顿起不快。
    夫人请稍安毋躁。曾霜此刻镇定得很,德王之女年仅四岁,拥立她,不过是拉拢德王,同时也让德王没有后路地只能依附咱们。而等到除了瀛州的那位,凭闻公在朝中的势力,要取而代之,易如反掌。到时不过一道禅位诏书而已,关键是能尽早地除去最厉害的敌人!
    这最后一句便真正说服了萧霓,其他一切都可以缓行,但杀了妫语,却最是能解萧霓心头之恨。好!便依你所言,尽早安排吧!
    是,夫人。
    是夜,曾霜赶去与水扬波及萧水天议事。主意是出了,但是其间细节,却仍是棘手。曾霜面对着有些任性的闻氏夫妇,颇有些力不从心之感。
    这 么急?萧水天也是一诧,这么仓促行事,是机也是弊。女皇方面部署一定还差着几手,闻氏若抢了先,也确属老辣。但同样的,这一方也还未部署够啊!甪里烟桥 是一处,项平也是一处,何秉是不用想了,那般刚直,必是宁折不弯的。最关键的还在一点,在天都,我方可没有兵马啊!
    水扬波也是微微颔首,不错。而且九门提督高鹄,似是也拉拢不成吧!
    然而曾霜却在此深深地笑了,兵马一事倒是不用担心了。他张开折扇轻轻摇着,闻公的先父毕竟是位征西将军,而且闻公也曾久在军中,必有其亲信部下。光凭这两点,便能一呼而百起了。
    可是,如此仓促之间,只怕易生变故。萧水天思索着拖延时间的法子。
    举事的确是仓促之间,然与闻公旧部联系,却是早有部署啦!曾霜呵呵一笑,端起凉茶呷了口,萧兄可能不知道,但水兄应该听说过。当年南王叛乱之时,临时被调任的平州将军李良,以及一并遭贬谪的折衡都尉沙宇,可都曾是闻公旧部,且与左丞大人交厚。
    水扬波若有所思地点了点头,不错。此二人虽遭贬谪,不过也是一时之事,有闻公在,现二人的官职应该也不低吧。
    萧水天坐于一旁只是冷眼旁观,对于这二人,他当时身居南王府下,又岂会不知?应该说这二人正是他通给项平消息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