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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说是晚班,因为少人来找,而且夜深人静时想看看书便可以看上几页,只要保证把门看守好了就行。”
宋棠:“他站在哪个位置跟您说话?”
傅见明:“就是我们守馆员坐的那个位置。我们自然是不会准许他进入到藏品区去的。”
“他跟您说这些话时表情如何?有没有朝藏品区内看?”
“表情看起来跟平时一样,也没有东张西望,就看着我说话。”
宋棠:“他一共逗留了多久?”
傅见明:“不到一刻钟。”
“他走的时候可有四处张望或者神色有疑?”
“没有。”
因宋棠这么一问,傅见明也隐约觉出了祝公公那番问话有些耐人寻味,脸色就凝重了几分。
随后他又暗自庆幸自己当时没有透露任何关于藏品的事。
但一想到自己当时对祝公公毫无防备的样子,还是心有余悸。
因此他说:“我跟祝公公虽然不算很熟,但偶尔也能在宫里遇上,他这人的为人还是不错的,做事也认真负责,所以我当时也没多想。”
宋棠点点头,“我明白。”
斟酌了一小会后宋棠又问:“往年送伞类的活是由司设监的掌印太监送的吗?”
傅见明摇头道:“不是,都是其他普通太监来送的。”
宋棠:“这位祝公公年纪多大了?”
“大约五十来岁的样子。”
“这么说应该是在宫里干了很久的咯?”
傅见明点点头,“据说先皇时期就在宫里了。”
宋棠:“他有在先皇跟前服侍过吗?”
傅见明摇摇头,“好像没有。”
宋棠:“先皇时期他在哪个监做事?”
傅见明摇头道:“先皇时期我尚未参加科考,不知道宫里的事。”
郁清开口道:“我当时已任守馆员了,宫里比较厉害的或者地位比较高的公公我就算没见过也听说过名字,但是祝公公的名字我却没听说过,估计他那时候还是一名普通公公吧。”
张文绶隐约听出了点什么,忙问:“宋姑娘,你觉得祝公公有疑?”
宋棠:“不确定,但是总觉应该去了解一下。”
于是宋棠起身告辞,在离开之前偷偷地将一封信交给郁清,让郁清帮她交给宋燕和。
这是她昨晚便写好了的,信里大概地讲了自己参与查案的事,然后用了较长篇幅安慰和嘱咐他,让他别想太多,照顾好身体要紧。
她将信藏在自己肚兜里面那个新缝上去的小口袋中,因此得以安全地躲过了管门人的搜查。
她以前听父亲讲起过郁清,她从父亲的语气中听得出来父亲对郁清的器重,也听得出两人有一定的交情。
将信交给他,她是放心的。
郁清立即将信揣进里衣的口袋,说:“我一定会将它安全地交到你父亲手上的。”
然后他又说:“宋姑娘,谢谢你为此案如此尽心尽力,我无以为报,就送你一句话吧。”
宋棠看向他,恭敬道:“您请说。”
郁清:“这世间除了生死其它都是小事,这是我经历过此事后最深的感悟,望你在查案过程中无论遇到什么情况,千万要以性命为重。”
傅见明也附和道:“命保住了,一切尚有重来的可能,命没了,一切也就烟消云散,无从说起了。”
宋棠朝大家拱手,感激道:“我记住了。”
同样是领她们前来的那位狱司领她们出去。
在往大门走的路上,宋棠一直盯着前面的大门看。
由于隔得远,大门看起来就像一个白色的小点。
但是那里有光线。
那是身处阴暗大牢里面的宋棠所能看到的唯一光源。
于是她紧紧地盯着那里,只要看着那里,她就能暂时忘却自己身处的黑暗。
那是光,是希望,可是在大牢里的人,也许很多今生都再也接触不到那光源了。
她又想起临别时郁清和傅见明跟她说的话。
他们说生死事大,他们让她一定要以性命为重。
她闭了闭眼,心情有些复杂。
到得门口,宋棠问狱司:“请问司设监该怎么走?”
狱司表示那个地方距离这里很远,而且期间需要经过很多建筑物,用嘴说说不清,于是他又返回大牢里面画了张地图给她。
她拿了地图,谢过了他,才由红莲扶着往司设监方向去。
路途确实挺远,而且宋棠的病痛又开始发作,中途便只好找了张花园中的凳子坐下,等疼痛减轻些时再继续。
红莲熟练地帮宋棠按摩脚,边说:“祝公公问傅大人的那些话听起来也不过是很寻常的话而已,小姐为何觉得可疑?”
宋棠:“按理说,除了皇上、太后和级别较高的妃嫔之外,一位已经在宫中混到掌印太监职位的老公公不会亲自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