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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在其中一个铁丝网格的十字交叉处轻轻一按,铁丝网罩便开了一个约两尺多的方形口。
    宋棠打算伸手去摸一模,守馆员猛然阻止道:“不能摸,会触发暗器。”
    宋棠吓得脸色一变,赶忙远离它几分。
    那么,盗贼要想从里面取走鼎,就不仅要知晓铁丝网罩的暗关密码,还知晓如何避开暗器攻击。
    宋棠问守馆员:“此暗关的密码一共有多少人知晓?”
    守馆员又看了范仲通一眼,范仲通给了他一个允许讲的眼神。
    于是守馆员道:“据我所知,青铜器馆的七个守馆员里有三个知晓,另外馆长和副馆长也知晓,其余还有多少人知道我就不清楚了。”
    宋棠便看向范仲通:“范公公,你乃皇上身边最亲近的人,且据说还曾在先皇跟前服侍过许多年,这个问题你应该比较清楚吧?”
    范仲通微微一笑,道:“除了他们几个之外,目前在世的人中还有皇上、太后、张公公和我知道。”
    宋棠沉吟了片刻,问:“敢问张公公是哪位?其服侍的主子又是哪位?”
    范仲通:“他是太后的御前公公。”
    宋棠点头,道:“我对宫里的事所知甚少,只觉得但凡有一点相关的人也应该问一问,所以想请范公公帮个忙——帮我约张公公出来见个面如何?”
    范仲通摇头,一脸为难道:“宋姑娘的用意我非常明白,但张公公可不是我能请得来的,除非皇上出面。”
    宋棠一愣。
    既然要皇上出面才肯来见,可见太后也是皇上十分尊重或忌惮的人。
    宋棠便道:“好,那我待会跟皇上请示吧。”
    范仲通微笑颔首。
    宋棠看向四周的窗户,见全部都由内锁着,而且锁头是巨型的铁锁,便问守馆员:“窗户平时都是锁着的吗?”
    “嗯嗯,大部分时候都锁着,一个月只开一次,而且规定只打开一个时辰。”
    宋棠立即问:“规定哪天打开?”
    守馆员:“每个月的第一天。”
    “具体在什么时段?”
    “午后。”
    “一直都是固定在那天吗?可有特殊情况?”
    “如果那天正好是阴天或雨天,则推后。一般都会在五日之内完成。”
    “上个月是哪天开的窗?”
    “二月一日。”
    宋棠默默数了一下,九天灵珠鼎是二月二十五日清早发现没了的,跟开窗日相隔了二十几天。
    看起来关联似乎不大。
    宋棠便问范仲通:“案发时此馆的大门和小门有没有人把守?门是开着的还是关着的?”
    青铜器馆的大门在距离他们大约四十丈远的地方,从那里到达青铜器摆放区需要经过一条长长的过道,而过道的这边,在青铜器摆放区的入口处又设了一道小门。
    小门边设有一个案几和一张靠背椅。
    那是守馆员办公的地方。
    无论任何人要进入青铜器摆放区都得经过这两道门。
    范仲通指着大门口的方位道:“当时大门是由内闩着的,小门没闩,只是关着,守馆员就坐在小门边的办公位上。”
    宋棠点头,转脸问郭东乘:“郭大人,那天当值的守馆员的口供你有吗?”
    郭东乘此前一直在暗暗观察宋棠,他发现宋棠分析案情时思路非常清晰,头脑转得也快,行事又十分大胆和果敢,心思便不免有些复杂。
    皇上此举会不会是在给大理寺一个警示?或者说是给他一个警示?
    越深想时郭东乘越是不安。
    恰巧此时忽然听到宋棠问自己,便笑了笑,极力地想找个理由不给,但又想到她是皇上准许来现场的,又不能不给,便不太情愿地打开手中的小提箱,从里头取出一个卷轴给宋棠。
    宋棠将之打开,见上面写道:“我叫郁清,青铜器馆守馆员,二月二十五日清晨,我来跟守馆员张文绶交接班,我们在清点藏品时发现九天灵珠鼎不见了,而且罩着它的铁丝网罩也被打开了。我立即问张文绶这是怎么一回事,张文绶当时也被吓着了,浑身哆嗦个不停,说他自己一点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并说整个晚上外头都没有人进来过,也不曾听见里面有一丁点声响。
    我们知道此鼎鼎盖上那颗绿珠有灵气,便想着它会不会是夜间起了灵力自行离开了摆放位,于是强压着恐惧和不安火速地将青铜器馆找了个遍,然而并没有发现它的踪迹。我们又检查了窗户,发现所有窗户都是由内闩着的,丝毫没有被动过的痕迹。
    我们两个吓得魂都快没了。
    等我稍微平静些后,便拉张文绶到一旁,逼视着他问:“你昨晚真的没有听见任何动静?”
    张文绶很坦诚地看着我说:“真的没有,跟往常一样安静。”
    但我仍然不能完全排除掉他的嫌疑,我猜测也许是他跟门卫一起串通来将此鼎偷走了。不过很快我又否定了这种猜测,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