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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前一后下了马车,寺门口的看门和尚,双手合十,连忙过来。
“小僧参见太子殿下,摄政王,主持大人已等候多时,可随小僧进寺一叙。”
寂兮合手回礼,喻辞跟着合礼,两人神色端庄,寂兮回道,“有劳师父,不过还需再等等。”
那僧人了然点头,便合十站在一侧,往年皇室来人,都是浩浩荡荡一大群,今年自然也不例外。
过了一会儿,人渐渐来齐,寂兮方才对僧人敬道,“人已到齐,有劳师父带路了。”
一行人便进了寺里,各自有僧人领着到院子,唯有寂兮跟着最开始的僧人,跟其他人走了个反方向。
喻辞回头张望了几眼,想说什么,被他身旁的僧人唤住了,“太子殿下,王爷与济无方丈早有约定,您先回院里歇下,稍后斋饭便送上。”
闻言,他便作罢,跟着僧人往院里走。
另一边,寂兮被僧人带到一处雅厅,房内檀香阵阵,木鱼声缓缓传来,她挑挑眉,信步走进内室。
“大师,如今见我,也要先敲几下木鱼了?”
内室布置简单典雅,一白须老头闭目念经敲木鱼,她这话音刚落,木鱼声渐停,人却还没睁眼。
“这是老衲历来的习惯。”
寂兮撇了撇嘴,坐在他对面,“可我爹爹说,你见他从来不敲木鱼。”
“那你爹爹说过,他进寺都不走正门的吗?”济无终于睁了眼,斜觑着寂兮,话里带了点笑意。
“……”这么直白的当着她面,说她爹爹的“劣迹”,难怪爹爹每每都称济无是秃驴。
“你这次看上去精气神不错,近来没怎么劳心费神?”话是问的语气,心里却有底,依照寂兮的身份,不可能不费神。
寂兮听到这话,飞快回想这几天的事情,自己都未察觉眼底的笑意,而后道,“可能是这几天多了瞌睡。”
济无便正了正神色看向她,声音带着历尽沧桑的缥缈,“怎么说?”
寂兮就着姿势在茶几边靠着,神色放松,“小太子在我府上住了几天,能睡又能吃,早上睡到自然醒,午睡又能睡半天,晚上到点就睡。”
她说着脸上的笑意便深了几许,叹口气作势无奈,却又能觉出她的纵容之意,“也不知道他哪来那么多瞌睡。”
济无对她口中的小太子略有耳闻,于是捱了捱道,“传言太子脾气暴躁,爱处罚下人,可听你来说,却不像这样。”
寂兮眼神闪了闪,记起近来的情报,不知怎么的,听不得别人说阿辞半点不好。
“他性子一向可爱单纯,传言是他身边的侍卫传出去的,身在皇室,总有几分迫不得已。”
济无捋捋胡须,状似知晓,“这么说倒是有几分可能。”
两人又说了些旁的事情,直到天色压黑,有僧人进来送斋饭,寂兮才想着要走了。
走到门口,她复又顿住了脚步,转身问济无,“大师,小太子的院所离我的有多远?”
济无吹了吹胡子,又捋了一把,“不远,你转个身就能到他房内。”
寂兮听到这句不远,心里就放下了,至于后半句转身就进到房内,她却没细想。
于是等她回到院子,就发现院里有四个人围在一起打马吊。
“不是吧,词玄你这什么牌面?”小太子的声音很容易被人听出来,话里的懊恼更是明显。
接着又听到有声音,细听了认出是席蓝,“卧槽,安橙你怎么不声不响就放个大,我这个庄家分分钟就没了。”
“青一色,没了,席蓝给钱!”
……
词玄一手胡牌,就听到小太子和席蓝的吐槽不绝于耳。
同是闲家,喻辞被词玄带飞,按说没什么微词,但是他一张牌都没打出去,当然很不爽。
“刚刚谁洗的牌,词玄是吧,我怀疑你做记号了。”小太子义愤填膺的看着词玄,好像他做了什么十恶不赦的大罪。
席蓝作为庄家输够了本,见此跟着讨伐,“佛门重地,搞这种鬼,词玄,你怕是要佛祖找你谈谈。”
词玄弯着眉眼,皮笑肉不笑的看着两人,话里带着嘲弄,“别啊,怎么这么输不起呢?”
这话是对席蓝说的,转而他又对喻辞道,“殿下,若我真做了记号,安橙也没机会出牌。”
……是这个道理。
“那我怎么没机会出牌?”没玩过打马吊的喻辞,对规则都不是很熟悉。
词玄知晓他没玩过,便把他的牌拿过来,然后,“同花色顺子,连对,这都能出,殿下你不会,不能怪我厉害吧?”
……有什么了不起!
“再来一把!”喻辞气赳赳的理牌,半天了竟是还没发现院里多了个人。
安橙倒是看见自家主子了,刚准备起身行礼,寂兮抬手止住了,她还想看看,懂了规则的小太子,接下来会怎么玩。
“来来来,分好了是吧,谁是庄家?这局不是我哈哈。”席蓝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