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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对司机说:“老罗,再加点油!”
老罗还没从刚才的恐怖场景中缓过来,声音还在颤抖:“已经……已经最快了……”
慕葕见车子仍旧加速行驶,径直从卓雅腿上跨过,走到驾驶座,手中握着防身小刀,冲着司机说:“不想死就停车!”
刀架在脖子上,司机只得踩了刹车,慕葕又说:“开门。”
老罗按了方向盘上的按钮,车门打开以后,她径直走了下去。
梅朵大声嚷嚷:“真是要死啦,遇到一群神经病。”
慕葕下车以后,卓雅朝窗外看了一样,什么都没说。
慕葕一个人往回走,可大巴车已经开出了十来分钟,已经是不短的一段距离,她不知道这个时候回去还能不能找得到他。
一个人在黑夜中奔跑,急促的呼吸声回荡在耳边,与无边的夜色交相辉映。
不知道过了多久,她已经精疲力尽。
此刻,她无法判断自己是不是找对了方向,她一向是不认路的,她知道,再这么找下去,也许自己又会迷路。
但内心一个声音告诉自己,她并不想放弃。
半个小时过去了,她还是没有找到他,甚至她已经怀疑自己走错了路。
突然发现,不远处有一个地方还亮着灯。
慕葕拖着沉重的步伐走过去——是一个小旅馆,门帘紧闭,门牌上用五颜六色的彩灯写着“为你钟情”旅馆,三十元一晚。
一个穿着“清凉”的女人坐在门口的沙发上抽烟,屋内依稀透出“粉红色”的光。
慕葕走到女人面前,问:“还有房间吗?”
女人抬头看了一眼,没搭理她。
慕葕说:“你这里三十一晚对吧,我给你一百,帮我安排一个单间就好了。”
女人还是没有搭话。
“五百!”
女人一只手环住腰身,另一只手的手肘搁在手臂上,她夹着烟看着慕葕笑了笑,招手说:“进来吧。”
慕葕刚一进门,就看见一个油头粉面的男人搂着一个女人从里屋出来。
那人盯着慕葕看了两眼,就被身边的女人掰回了脸。
女人娇嗔道:“看什么呢?完事儿了我就不好看了是不是,死鬼!”
男人在她的脸上狠狠地亲了一口,又在她胸前抹了一把,笑着说:“瞧你说的,不管怎么看,也是你最好看,我的宝贝。”女人听完笑得开了花。
“花姐,走了啊。”女人冲着站在柜台的花姐打了个招呼,便随着男人出了门。
慕葕听着有些恶心,她转身,打算走,花姐勾了勾嘴角,也没拦她。
可刚走到门口,看见外面一片漆黑,时不时还有狼嚎,双脚像是被人钉了钉子,怎么也迈不开了。
她犹豫了一会儿,又转身回了屋,花姐正站在柜台抽烟。
“我还是住一晚吧。”
花姐没有说话,嘴里叼着烟,从抽屉里拿出一把钥匙甩给她:“201,上楼右手边第二间,先说好了啊,没有窗户。”
慕葕接过钥匙,从黑色的背包里拿出钱包,递给她五张一百元的红钞票和身份证。
花姐只抽了钱,没有要身份证,慕葕问:“不登记吗?”
花姐笑了笑:“不用。”随后便走到门口,撩开门帘,回到了她的沙发上。
慕葕突然有种住进了黑店的感觉。
又是二楼,慕葕发现这几天她住的地方都在二楼,也是入了迷障。
上楼的楼梯很窄,所谓二楼只不过是阁楼改造的小房间,总共只有三间,房顶很低,光线很暗,让人倍感压抑。
要不是荒郊野岭没有其它选择,鬼才会住这里。
慕葕看了一眼时间,已经凌晨了。
她回到房间以后,顾不得洗漱,累得直接摊倒在床上。
行李箱来不及从大巴车拿走,眼下自己的全部家当只剩下这个黑色的背包了,所幸钱包和手机还在,不然今晚只能露宿街头,没准就被野兽叼走,最后啃得尸骨无存。
她静静地在床上躺了一会儿,想起那个叫卓雅的女孩,她实在想不通,那个女孩到底是什么人,前后判若两人,比演员还厉害,如果不出意外,那个叫黑哥的男人要找的东西就在她手里,那她拼命护在胸前的黑包里装的到底什么?
越想越乱,越乱头越痛,慕葕揉了揉太阳穴。
突然,隔壁房间传来一阵女人的呻.吟,连带着男人粗重的喘.息。
慕葕心想这个隔音效果也实在太差了。
她捂着自己的耳朵,可偏生对方的节奏愈发汹涌,连带着不太牢固的木头墙壁都发出此起彼伏的撞击声。
慕葕实在无法入睡,起身走出房间,打算去给老板娘提点意见,看能不能换一个房间。
刚一开门,便看见承野只穿了一条军绿色的毛呢裤从隔壁房间出来。他上半身裸.露着,汗水浸湿了他如钢针一样的短发,发尖还在滴水,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