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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这这……江氏的公子,原定今年就要入国子监了,这要是让他声张出去,哥几个肯定讨不着好,指不定项上人头都保不住了!”
    于是乎几个赌庄打手凑在一起商量了,就决定神不知鬼不觉一味断魂汤送这位江公子上路,以绝后患。
    好巧不巧,这几个打手动手杀人的那天,小王爷萧北城到狱中提审了一名人犯,赶巧碰着小江公子被人硬灌毒药,便仗义出手相救,结果就被这位记下了恩情,非要感念他的恩德。
    也就是从那个时候,他才知道看似风光的名门望族朔北江氏,早就因为内斗成了空壳,若非如此也不至于连未来的继承人都捞不出来。
    自那之后,缙王就成了江公子的救命恩人,小公子曾扬言,只要不是以身相许,哪怕小王爷是要他的命,他也不会犹豫一下。
    小王爷心道我要你的命没用,要你的身子更没用,这人是不是有病?
    把江公子当了几年病人,萧北城终于发现了这位的才能,竟然出彩到连国子监祭酒都对他赞不绝口,文才出众,神思敏锐,这种人日后在朝绝对不容小觑。
    不过萧北城也是有筹谋的,他对江临渊最大的觊觎就是他的身份——江氏之后,入朝定得重用。
    “本王对你要求不高,只有三点,其一,参加科考,不得落榜。”
    江临渊那时年轻,以为有了报恩的机会,当下就决定为缙王两肋插刀,在所不辞。
    “属下领命!”
    “其二,不得高中状元。”这也是萧北城最担心的一点,谁知道这家伙会不会一时兴起,一首诗文拉不住闸,直接拉住考官的心,那之后他的计划可就全都打了水漂。”
    江临渊:“?”
    “其三,三年后再入朝,胆敢早一天,本王就把你打包送还给慕容皓,把你这条命还给他。”
    江临渊:“……”
    慕容皓简直就像个催命鬼,算是江临渊这辈子最怕的人了,一番纠结下来,还是觉着做缙王的走狗比做慕容少爷的刀下鬼强,退一万步还是点头答应了。
    所以也就有了后来狗皮膏药似的赖着状元郎君子游,在缙王这儿又拼命不得好的大理寺正江临渊。
    起初他不知缙王打着什么算盘,还想着给王爷和自家姐姐牵段红线,只要扯上了亲戚,日后还恩的时候就不必考虑丧命这回事了,百利而无害。
    结果见了那位从姑苏来的大罗神仙,他人就傻了,心里佩服着缙王看着一表人材,居然会有这种癖好,实在不简单啊。
    再然后,他见识过了这位神仙的本事,又由衷地感叹,果然两人都不简单,在一起简直是凑成了天造地设的一对。
    “想想当年,王爷,我真是……”
    “想想当年你差点儿被慕容皓弄死的屈辱,你就不想趁早找回来吗?”
    提到这位“老情人”,江临渊真是爱不得又恨不起,想了想对方此刻的惨状,不说心软,唏嘘总还是有的。
    萧北城床前床后看了几次,确认放心了,才轻手轻脚套上靴子,小心翼翼走了出去。
    一出门,他便命人去请了黎婴,“让最靠谱的人替我照料他,你应该没有意见吧?”
    “当然,但您多少找几个靠谱的人护着,不然我怎么放心得下。”
    “京城外驻守的十二州军,够不够?”
    江临渊顿时乐了出来,他怎么忘了这缙王可是位人才,如今跟某人学坏了去,比起从前有过之而无不及。
    “王爷。”江临渊轻唤一声,只见那人挑了挑眉,“您真是太坏了。”
    “是吗,还有更坏的。”说罢,他抽出烟杆,猛力一甩,那烟杆前缘竟然拉伸出去,足有此前的两三倍长。
    江临渊看得有些愣,似乎猜到他要做什么,又不是很敢想,看着他的一瞬失神,萧北城还当他对此有什么想法,便把烟杆递了过去,下巴一抬,指着院外。
    “本王可以给你一雪前耻的机会,当年他在你落魄时狠踩一脚,秋后算账也是合情合理,本王不会告诉你家那位的。”
    他话音未落,院外两名穿着黑衣的亲卫一左一右架着个人走到近前,仔细一看,此人眼眶凹陷,眼底乌青,面上添了沧桑,脸色也是蜡黄,胡茬长了满脸,整个人都脱了相,要是不强行把他的五官长相和当年的纨绔少爷联想起来,根本看不出这居然是当年风光无比的振德赌庄少庄主慕容皓本人。
    见了江临渊,慕容皓颇有些不忿,咬牙切齿地冷笑着,嘴里不清不楚骂了句什么,那押着他的亲卫气不过便要动手。
    萧北城还特意把烟杆递到他面前问了他一句:“你来,还是让本王来?”
    “别这样,我是文人,君子动口不动手的。”
    “那本王就是莽夫。”
    江临渊还没反应过来,就见萧北城坐在慕容皓面前,后者明显有后退的动作,奈何他的力气不足以撼动身后的亲卫,挣扎了几下也便放弃了逃跑。
    萧北城用烟杆一下下拍着掌心,那沉闷的响声就如催命的魔音,好似每一下都打在慕容皓的心头,只见他连咽几口唾沫,脸色都吓白了去,局促不安的反应定是心里有鬼。
    “怎不敢抬头了?你是想自己交代,还是被逼着交代?”
    “呸!”
    估摸着慕容皓是想这一口唾沫吐到萧北城脸上,以泄私愤,但是太过心虚,以至于这口气没敢出大,也便没玷污到尊贵的那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