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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会有这么好心?”
    “当然不是给你做慈善,我有要求。”
    “请讲。”
    司夜在狱卒的压制下强行探身向前,拉近了与江临渊之间的距离,一字一顿,话音清晰:“我要见,君子游。”
    作者有话要说:感谢各位看文的小可爱鸭~
    第244章 心位
    “我给你们说,这一架打得我真是太窝囊了,我还手的时候从来就没被揍得这么惨过,以前像肖大眼那种小喽啰我是不屑跟他计较,为了不暴露自己的能耐,从来都是让着他,可不是我打不过他。”
    姜炎青按下了君子游在空中比比划划的手,面无表情听着他在这儿自吹自擂,根本不想赏脸理会他一字半句。
    那人见他无感,还当是自己的叙述不够惊心动魄,坐了起来,继续夸大其词地讲着战时的情形。
    “大夫,你都没看着,那司夜服了药之后就像变成了蛮夷勇士似的,力大无穷,一拳就能击碎两三个柜架,我和王爷死里逃生,可全是仰仗了……”
    “你给我躺下!”
    姜炎青哪有心情听他胡说八道,真怀疑是不是司夜给他下了副猛药,毒得脑子都不好使了,身上都快被打成了筛子都感觉不出疼吗?
    他撒了一把药粉在温水里,搅散了喂君子游喝了下去,那人似乎还处于血战之后的兴奋状态,非但不疲惫,连话都是扰人的多。
    “这是什么啊,还不会又是什么奇奇怪怪的药吧,我可不想再做药罐子了。”
    “能把你毒成哑巴,让大家都舒心的神药。”没好气地答了一句,姜炎青点了炷香开始计时,估摸着时候差不多了,才解开君子游两手胡乱缠上的碎布条。
    昨日从越氏私塾把两只死狗拖回来之后,姜炎青就着手救治萧北城,一夜都没合眼,那会儿君子游还没醒,苏清河活像老妈子似的,前前后后地问:“姜大夫,子游的伤也很重啊,不管他不会有事吗?你要不要先确认一下他的伤势再……”
    “就他那个狗样,瞟一眼老子就知道他是死是活,晾着去吧,王爷的伤可比他重多了,让他在墙根脚阴凉处清醒清醒再说吧。”
    “可是他的手……”
    “落下残疾不好吗?残了他就不折腾了,该!”恶狠狠地丢下一句,姜炎青便着手为萧北城疗伤了。
    其实他一眼就看出,按创面大小,伤口深度来说,萧北城的出血量是不符合常理的,如果凶器真的穿心而过,人早就没救了,这口气根本就捱不到他见到自己的时候。
    难不成,这就是爱情的力量?
    ……放屁,什么狗屁爱情,就是对给人惹麻烦的狗男男罢了。
    姜炎青睁眼多久,就骂了他们多久,一直到这会儿给君子游疗伤,心里还是愤愤不平,连给他接骨的动作都粗暴了许多,疼得君子游“嗷嗷”惨叫。
    “疼疼疼……轻点儿啊,方才喝的麻药劲儿还没上来呢,你怎舍得对我下这么重的手啊?”
    “不然呢?我该对你情柔似水,不负流年吗?”姜炎青一怒之下,干脆用膝盖一顶他的伤臂,强行把错了位的断骨给复了位。
    不过君子游的命好,交谈间药劲已经窜了上来,就是姜炎青把他那多灾多难的胳膊再掰折一次,怕是也感觉不出来了。
    大夫的语气不是很好:“听见响了吗?还没长好又伤了,碎的骨头渣子就得长进肉里,以后就是嘎嘣脆,碰下就断,听见了没?”
    “断就断吧,反正以后我也不会再做什么会激烈到玩死自己的蠢事了。”
    “是吗?那可不一定……”姜炎青意味深长地看了他一眼。
    这个时候,沈祠蹦蹦跳跳地来禀:“大人,姜大夫,王爷醒了!”
    一听这话,君子游顾不上另一只手的伤,蹦起来便要到隔壁去见那人,结果忘了自己刚被灌了麻药不久,身子还没恢复知觉,一头栽在了地上。
    “快快……让我去见……见见他。”
    “舌头麻得话都说不清了,还张罗去见人呢,你能不能长点心啊?”
    姜炎青无奈,不过他本就是要去看看萧北城的状况,顺带捎上一个君子游也不算麻烦事,倒是不遂他心的话,自己才是要成棒打鸳鸯的恶人。
    一路上,他都在纠结自己还没来得及解释的话,总觉得这种匪夷所思的事说出来,就算是君子游这不着调的人也未必会信。
    然而事实却是,根本不需要他多说什么,君子游似乎对那人的伤情很有自信,早就了然于心似的,一直到他确认过萧北城性命无虞,都没给他说话的机会,这倒是让他起了疑心。
    ——难不成这家伙早就知道了什么?
    姜炎青不想看二人在自己面前秀,也不想碍他们的眼,诊断完便十分自觉地拖着沈祠滚了出去,给这对多灾多难的鸳鸳留下了一方净土。
    萧北城刚苏醒不久,意识还不大清醒,朦胧间看到了熟悉的虚影,便招了招手,让那人靠到他身边。
    君子游的药劲没过,挪动身子也不大容易,艰难地凑在那人身边,他抬起几乎没有知觉的伤臂,想搭在那人腹部,感受那人的体温,奈何无感,下手就没轻没重,力道倒像是抡起一拳,往那人身上重捶一下。
    萧北城的气息虚弱,被他这一打,好险晕过去,一口气不当不正卡在喉咙,好半天才吐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