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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话也只有偶尔才会说给桓一听,可见羡宗惋惜的同时,还是庆幸着能有这样一把维护皇权的利刃,对此并不后悔。
    时逢殿试,文出了个陈太师的独子陈金城为状元,武则有几位江湖豪侠共争头筹。
    百官都称赞如今是太平盛世人才辈出,礼金成箱成箱地往陈府送,乐得这个牙都快掉没了的老头差点儿背过气去。
    而林溪辞却是冷眼旁观了这等美事,谁送了多少钱前去巴结老太师都被他一笔笔记了下来,留着秋后算账。
    武试开始前的那天,他趁夜去了振德赌庄,从中揪出个赌得正酣的年轻人,一枚银币就收买了这个分明第二天就要上场比试,现在却在瓦肆里畅玩的内定武状元。
    而他所提的要求,却足以让他们从此以后万劫不复。
    “刺杀羡宗,我放你生路。”
    分明是一条永远也无法回头的死路,可年轻人未发一字怨言,接过他的银币,便筹措着第二天的计划。
    一夜之后,演武场上,羡宗颇感无趣地瞧着那些个花拳绣腿,惺惺作态的武人,不禁发出一声感慨,“我大渊的未来,就要交在这群废物手里了吗……”
    可说是平淡无奇的一天,秦之余却打早就觉着右眼皮跳个不停,暗觉今日可能有事发生,须得小心谨慎。
    他连连看向守在羡宗身侧的林溪辞,心中琢磨着他安生了这些年,应该也不至于非赶在这个时候作出什么幺蛾子来。还没说服自己安心,就听台下有人大喊:“有刺客!护驾!护驾——”
    原是那方才还装模作样跟人比试的持剑武者锋刃一转,直逼天子所在之处,是要取帝君性命。
    一帮人手忙脚乱地阻拦刺客,而近在咫尺的林溪辞却是揣着两手,冷眼盯着龙椅上镇定自若的羡宗。
    秦之余很快意识到,今天这场刺杀的闹剧就是他一手策划,若不及时制止,只怕东窗事发,他绝难留得命在。
    这样想着,秦之余便起杀心,提枪上前与刺客缠斗,招招毙命,就是为封住他的口。
    但刺客的身手与他不相上下,几个回合下来,竟无人落于下风,如此不是长久之计。
    秦之余横手挡住刺客逼命的一剑,朝人试了眼色,低声提醒:“趁着赤牙卫还未赶来,快走!”
    刺客立即会意,抬手一剑刺伤秦之余的肩臂,趁人不备,便踏着轻功迅速逃离现场。
    一群太监手忙脚乱地上去查看秦之余的伤势,七嘴八舌地喊着抓人救驾,后者缓缓回头,望向了依旧冷眼,神情却多了些许无奈的林溪辞。
    那人轻叹一声,抬起手来拈了个花指,那意思明显是在说……
    这一次,算我帮你。
    作者有话要说:感觉对林爹爹的评价可能会是三起三落,先预告一下,林爹爹不是坏人不是坏人不是坏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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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168章 罪名
    秦之余不解,分明是自己豁出命去帮了林溪辞一遭,到头来负了伤的是自己,要承人恩情的还是自己。
    不过他的困惑很快就得到了解答,第二天,羡宗便嘉奖了他护驾救主的壮举,严惩了未能恪尽职守的赤牙卫,为秦之余增了俸禄,更给了他如雷贯耳的封号。
    ——定安侯。
    “则为定天子诸侯之安,定江山社稷之安,定黎民百姓之安。”
    这三安,压得秦之余透不过气。
    其实他真正希望安好的……便只有那一人罢了。
    皇帝险些遇刺,手下做事的官差一个个都跟着提心吊胆,生怕牵连到自身,连贬官流放都算轻的,万一被定个玩忽职守的罪名,一家妻儿老小都难活命。
    原本这案子由羡宗钦命大理寺限在三日内查明,赤牙卫则在京城与周边严密搜寻刺客的踪迹,分工明确,还是很快就能查出眉目,然而圣旨递到司夜手里还没捂热乎,就被林溪辞给夺了去。
    他用冠冕堂皇的借口压了人一头:“此等关乎皇上性命的大事,我提议三法司一同查办,由御史台监管大理寺各个流程,司夜大人该不过拒绝吧?”
    当时司夜也不过是个刚到大理寺当差的年轻人,怎敢跟御史大夫林溪辞对着干,唯唯诺诺地答应了,却不想到最后也没拿到过此案的卷宗,分明是御史台越俎代庖,代行了所有职权。
    林溪辞大费周章甚至不惜得罪人的目的非常明确,他需要一个能除掉某些人的正当理由。
    而横在他面前那块又臭又硬的绊脚石,就是在朝中一直限制着他行动的陈太师。
    这个老东西仗着自己曾为帝师,对林溪辞百般瞧不上眼,对他那御史大夫的官位也是垂涎已久,整日在羡宗面前倚老卖老,进些挑拨离间的谗言佞语,就盼着能把自己的宝贝儿子推上御史台,他日能与相爷黎三思平起平坐。
    他毕竟是先皇时的重臣,对羡宗又有指教之恩,就是一朝天子也只能陪着笑,哄着他说些好听的话。
    羡宗从来没把这事放在心上,不想林溪辞却把这一笔笔都刻在了心里,从陈太师说了第一句希望他死的恶语到如今,足足记了五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