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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方面露难色:“大人,您有所不知,南风阁虽不起眼,可来这儿寻欢的都是达官贵人,与他们相比,章将军都不算什么,哪儿会有人在意他的死活?再者……上边还不想章将军遇害之事太早传出去,特意嘱咐了不要声张,等下还请大人小心行事,千万别露了馅儿……”
“你……你这不是胡闹么!”
君子游却也无计可施,万般无奈,只得状若无事进门,刻意不去看那些举止过格,不堪入目的香艳之景,埋首走着,嘴里还念叨着什么“白日宣淫”,“不成体统”之类的话。
江临渊在旁煽风点火,“大人,您真的是写了风流事的先生吗?难不成,那些都是你……”
“呸!有心说这些不着调的话,不如到现场走走看看,小心我缝上你的嘴!”
两人分明是来光明正大的查案,不知怎么,鬼鬼祟祟活像是做贼,君子游在心里叨咕这倒霉的一天怎还不过去,被太后与小侯爷为难不说,还挨了王爷的一拳,这会儿头还晕着,可怎么办啊……
他心不在焉,几次冲撞了正在兴头上的宾客,江临渊连连给人拱手致歉,一来二去还是引人注目了,就在二人为此无措时,阁楼上忽然出现一人,出言替他们解了围。
“哟,二位恩客生得真好看呀,就是有些面生,若是第一次来,不妨让在下带你们领略一下南风阁的风情吧。”
此人缓缓步下台阶,白衣胜雪,墨发如瀑,便好似画里走出的人儿,无需脂粉点缀,便是无可挑剔的美,打扮得如此低调,也掩饰不住他过人的气质,虽是出身风尘,却未有半点下作之气,因而与此格格不入。
一时满场唏嘘,见君子游看呆了去,江临渊扯着他的袖子,提醒道:“这位就是南风阁的魁首,白有容。”
“有容乃大,好名字,我能摸摸看吗?”
江临渊一怔,盯着君子游不知所云。
后者又道:“不摸摸怎知道大不大……”
说着还不知死活的伸出手,就算没碰到人,还是让周遭看客悬起了心,吓得江临渊赶紧按住他的手腕。
“大人,你可知摸一下要多少钱!”
君子游这厢还没答,就觉掌中靠来了什么东西,又平又硬,手感极差,换了旁人,早就失落了,可君子游却是立刻兴奋起来,再一看主动靠上来的人正是白有容,当场流了两行鼻血。
“嚯……刺激。”
“这位大人生得可真好看,恰是在下喜欢的类型,不知可否赏脸,与在下一入雅间谈情?”
白有容此话一出,君子游就觉着背后飕飕冒着冷风,回头一看,不知多少双血红的眼睛死瞪着他,赤裸裸的,满是羡慕嫉妒。
似是觉着仇恨还不够,白有容又凑到君子游耳边,以极度魅惑的语气道:“不收钱哦。”
这下君子游可找不着北了,哪怕前边是无底深渊,也能面不改色纵身跳下,便半推半就的被白有容拉上楼去。
江临渊叹着气,不好指责自己的上司,只得摇摇头,快步跟了上去。
一到回廊,君子游就迫不及待的松领口,解腰带,连自己是来干什么的都忘得一干二净,脑子里只想着找乐子了,结果才刚转进角落,他就被人捂了嘴顶在墙上,静待紧随其后赶来的江临渊。
看着衣衫不整的君子游动弹不得,喉咙里呜呜咽咽发出闷声,江临渊面上无奈,心里却是偷笑着给白有容作了揖。
“多谢魁首相助,要不是你出面解围,只怕事情就要闹大了。”
白有容笑道:“举手之劳,不必挂心,况且……我也是此案的嫌疑人之一,还请手下留情。”
他这么说,反倒是让君子游不知所措了,与江临渊对视一眼,点头表示自己不会乱吵乱闹了,白有容才撒手放开他。
憋了半天的君子游喘着粗气,推开身前碍手碍脚的江临渊,追问:“此言何意,为何你也有杀人嫌疑?”
“因为昨夜章将军死前,是与我见过面的,既然难以洗脱嫌疑,不如从实招来,也好免去查出之后被人当作凶手的麻烦。”
白有容也算坦然,将二人带到一处雅间,稍稍把门推开一丝缝隙,暗示他们靠近。
君子游特意看了看周遭的状况,见门牌上刻有竹子的暗纹,写着“地字间”三字,门槛前面还留着些许暗色液体被擦拭过的痕迹,鼻息间还充斥着一股子浓烈的血腥气,当下对现场的惨状也有了猜测,咽了口唾沫,才靠到门缝跟前去看。
果不其然,房内四壁与天顶都有飞溅的血痕,地上积血未干,还横着两具死不瞑目的尸体。
……等等,两具?
意识到事情不对劲的君子游扯着江临渊,无声摆着口型数落道:“你根本没说死了两个人!为什么是两个人!!”
“大人,我也是第一次到现场,就算您这么说也……”
两人对视一眼,不约而同看向白有容,后者聪明绝顶,怎会不懂他们的意思?
“此话有些难以启齿,其实……另一位受害者,是南风阁的倌儿,叫江君。”
将军和江君同时被害,好一桩谜案啊……
第49章 情杀?
“大人,也许是……情杀。”
进门之前,江临渊还在君子游耳边念叨,“若说章将军死前曾与白有容见面,情杀的可能就很大了,毕竟他是南风阁的魁首,更是京城有名的白公子,肯一掷千金博君一笑的人比比皆是,难保不会有人为此拈酸吃醋,看他不顺眼,一怒之下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