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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连若抿着唇流泪,肩膀不停抽动,方才与叶知微交谈时干练的样子已无影无踪。
    “也不是我想要说谎的,师兄,”他抽泣着,水汪汪的大眼睛看着他,抬起头揪着他的衣襟,撒娇似的问,“你真的不怪我吗?”
    “不怪你,不就是个小妖吗?”任清欢的牙齿有些痒痒,在她耳朵上咬了一口,“我不是说过吗,你是什么我都喜欢你。”
    连若看着他的侧脸,由衷地想,他真好看。
    师兄真好。
    他是全世界最好的人。
    “我、我也喜欢你!”连若终于把这句话说了出来,心里悬了多年的石头终于落地,抽抽嗒嗒的,“我、我是说……”
    任清欢心疼地给她擦眼泪,见她越来越娇气,哭得停不下来,只好捏住她肉呼呼的脸颊,义正严辞道:“但是以后不许再对我说慌了,什么要事不来找我,反而去跟叶若微说,还用幻术变成小公猫来迷惑我,这些我都给你记在账上了,如果再这样,我绝对不会再原谅你。”
    连若:“……”
    师兄……
    那个、不是……
    师兄……
    哎,算了,蠢师兄。
    全世界最蠢的师兄。
    连若心中五味杂陈,无奈地双手捧起他的脸,心想:啊,这就是我喜欢的傻瓜吗?
    为什么平时看起来很聪明很厉害的,一到了我这里就变蠢呢?
    他也牙痒痒,张嘴咬了一口师兄的下巴。
    任清欢用额头顶了一下她的额头,又咬她的侧脸。
    两人无比幼稚地互相咬了几口,任清欢才开始害羞。
    他一害羞,连若也开始扭扭捏捏,看起来更加秀色可餐,任清欢只想把她整个吃了,看得挪不开眼睛。
    连若脸颊通红地捂住他的眼睛,不让他看。
    那是什么样的眼神啊!
    太、太过了……连若咬紧嘴唇,干脆屈膝蹲坐在他旁边,抱紧膝盖。
    任清欢恋恋不舍地松开放在师妹腰上的手,但却仍然拽着师妹的袖子,另一手抚摸着师妹的手指,让她不得不把遮挡着自己双眼的手拿下来,痴痴看着她,犹犹豫豫地说:“那、你随我回去,我们就成亲吧?”
    连若手上软了,身上也酥了,但是擦干净脸,又重拾起了当师妹的自信,挺胸抬头,伸出食指点了点他的额头:“我还有件很重要的事呢,等试剑会结束再跟你说吧。”
    总不能让他一直以为自己是个女人吧?
    如果不跟他说开了,可能他真的会这样以为直到天荒地老……所以其实连若早就想要等试剑结束,就跟他坦白了。
    任清欢却以为他说的是解毒的事,连忙取出刚拿到手的珠泪,问:“这东西是真是假?”
    “我说的不是这个,”连若摇头凑近,把下巴放在他手心里让他托着小小的头,距离很近地盯着珠泪,突然伸出食指,像弹玻璃珠一样弹了一下,“能看得出,没有毒,但是有没有功效就不一定了。”
    幸好任清欢早就知道师妹手欠,看到珠啊球啊就想弹着扑着玩,原来还真是个小猫咪……他眼疾手快地抓住了飞出去珠泪,又还给师妹。
    这回连若直接就着他的手吞了。
    舌尖轻蹭过任清欢的指尖,仿佛蹭在他心上。
    “有没有用,就只能等七日之后,看看我会否毒发了。”连若温柔地捏了捏他的脸,说,“你不用担心,如果毒发,就让叶二姑娘送我回到叶轻舟身边,他不会杀我的,我精通医理,时间长了一定可以给自己解毒。”
    任清欢没有说话。
    他已经做出决定,不能再让师妹一个人去冒险了。
    连若依偎在他身边,捏了捏他的手,柔声说:“不要担心啦……”
    任清欢忽然搂紧她的细腰,把脸埋在她的颈间蹭了蹭,问:“你就这么相信叶若微,反而不相信我吗?你跟她说的那个大妖是谁?”
    连若失笑:“你怎么连女孩子的醋都要吃?我还没跟你算账呢,又是救风尘又是被托孤的,我只是闻到了危险的臭味,不确定是什么妖,说不定就是你救的那个狐狸精呢。”
    任清欢被她逗笑了:“什么托孤,别胡说,那狐狸精是炉鼎,景丹她……”
    他表情严肃起来。
    “她其实已经是侠盟的二当家了,”任清欢握紧连若的手,说,“侠盟的宋盟主几年前就说过,自己感觉到可能大限将至,我怀疑镜花谷从哪里得来了风声,不然不应该这样疯了似的冲宋大哥下手。而且……
    “如果镜花谷的野心膨胀到这个地步,很有可能下一个遭殃的就是月见书院。”
    月见书院长年没有院长,主事的楚明知若死了,便会同没了宋笃行的侠盟一样,不堪一击。
    “所以我才说危险啊!”连若连忙拍了拍他,道,“我捕捉到了阿茹那的坐骑,正好给你用来逃跑,你还参加什么试剑会?”
    “什么?”任清欢迷惑了,“阿茹那还真的有坐骑?”
    “对啊,”连若伸手去掏他的乾坤袋,“飞得可快了,不过还是没有我厉害,我一下子就抓住了。”
    任清欢看着她骄傲的小样子,只觉得她真的可爱。
    越看越可爱,好喜欢。
    真的好喜欢。
    在她离开自己之后的这几天里,任清欢都过得浑浑噩噩,直到现在,眼里才突然有了颜色,从噩梦中挣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