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杨奕带人出了城,连夜赶回。
蛮夷的人已经动兵前往赣州,意图打得他们措手不及。
傅煊鸿听完杨奕的传信,又写了一封信笺,交给他带到灵州及其他邻州早做防备。
又传信到上京,防止幕后之人现在出手,让上京也好提上警惕之心。
回来时下了雨,他进了屋,身上还带着凉气,他坐在太师椅上并没有进里间,防止身上的凉气带给她。
“夫君,您去哪了?”廖代云赤着脚,穿着一身寝衣就从里间走了出来。
傅煊鸿脱了外氅,走过去一把抱起她,放到床上,给她盖紧被子“怎么这么不知爱惜自己,着凉了该当如何?”
他当真是加重了语气,廖代云缩了缩脖子,弱弱地道“妾身只是醒来想见您。”
傅煊鸿听了软下语气,“我回来了,睡吧。”
廖代云闭上眼,却还没有睡意,灭了烛光,身边这个男人,让她心安。可他的不愿多说也让她颇为无力,她还是想着为他分忧,而不是做一只金丝雀。
过了一会,她道“夫君,这几日院里被你加了人手,可是有什么事要发生了?”
还未等他说话,她继续道“妾身既然是您的妻,就该为您分忧,与您同甘苦才对,没道理一直被宠着。”
傅煊鸿靠坐在榻上,将她的被子掖了掖,声音带了些难以明说的味道“好。”
傅煊鸿将沈听白的谋划和他的怀疑都告诉了她,当然,也只说的轻描淡写,叫她不必忧心,他会解决好一切。
廖代云看得出他还有所隐瞒,也知道他是想着自己,就没再多问。又想到沈听白,她不得不又想到了另一件事。
“爷是在怀疑沈听白的身世并非表面这么简单?”
“确实如此。如今朝中只太子一家世大,朝臣本应都站太子一队,可谢沛倒后,朝中的局势却并非这样。他们还有一张底牌,而且对这张底牌还有十分的把握,恐怕是太后要出手了。”
太后一党,本就与圣元帝不和,早年太后垂帘听政,待圣元帝弱冠后,也是他祖父使计才让太后放权,但她却也不会善罢甘休,留了众多老臣,自己的人脉在朝内,也是一大患事。
多年以来,一直有谢沛扶植,他本以为太后一党维护耀王,可耀王败地这般容易,太后只在暗中相助,并没有什么大的动作,这着实是引人怀疑。
“爷是怀疑…”廖代云并没有挑明,这个猜测太过于大胆,她心里这般猜测,却也没有说出来。
“沈听白的身世并非他所说,我所查的那般,或许他就是太后当年的遗子。”
第56章 身死
当今顺成太后本不是圣元帝生母,因在宫中受先帝宠幸,长子麟奴早幺,才把没有生母的圣元帝养在名下。听闻宫里的老人说早幺的麟奴却是连尸首都没见到,被一场大火烧在了翊坤宫里,而其中的秘辛无人知晓。
自麟奴早幺后,先帝的身体就大不如前,不久就驾崩了。顺成太后辅佐圣元帝登基,却多年垂帘听政,不肯放权,直到傅老国公联合多位老臣施压,顺成太后才不得不退出朝堂。
上京慈宁殿
顺成太后躺在美人榻上小憩,殿内的香炉里燃着香火,榻边守着一个躬着背的老奴,仔细一看,这老奴的眉眼与几日前在狱中自杀的谢沛颇为肖似。
只听那人缓缓开口“阿容,麟奴来信了。”
榻上的顺成太后睁开眼,虽年华已过,却不见衰老之色。她用指腹揉了揉眉角,老奴扶她起身,她道“说了何事?”
“麟奴在赣州引了傅煊鸿的疑心,只怕此事会有些波折,传人让我们在上京再助他一助。”那人回道。
顺成太后闻言笑了“谢沛啊,这孩子像你,是个有野心的。”
转而又道“这上京也平静得太久,大梁是该变天了。”
谢沛在狱中自杀,引起了朝中的一阵风雨。圣元帝也收到了傅煊鸿的来信,信中并未提及他对沈听白的疑心一事,但信中的话却不得不让圣元帝起疑。
羽林卫宇文镝自幼是圣元帝的伴读,对他,圣元帝格外信任。
“这几日看好慈宁殿,加紧上京警卫,一有风吹草动,立刻向我汇报。”
“再调去三万大军前去赣州,封闭消息,切记。”
正值了酷暑,天却开始突变,天雷滚滚,乌云密布,一时间风起云涌。
蛮夷的兵马不日就到了赣州城外,黑云压城,密密麻麻排列了数万人马。手中拿着大刀,乌央央的一片,在城下叫嚣。
这还是折了兵将之后才进去中原的蛮夷之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