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劲,赶忙放开她,给她顺背,以便能让她好受些。
廖代云呕了一会,觉得已经把早膳都吐了出来,眼睛里冒着泪花,胃里依旧难受。
傅煊鸿也不知该作何,顾不得衣襟上的脏物,将她扶到软榻上靠坐,用指腹轻柔地擦掉她脸上的泪迹。
正巧白露端着午膳推门进来,就看到自家姑爷也在屋内,还来不及惊讶,就听他道“去请个医师过来。”
白露看到夫人正躺在软榻上,神色怏怏,也顾不得其他,把午膳放到桌案上,就跑出去寻医师。
待医师进来后,给廖代云诊了脉,医师是一位老者,不紧不慢地捋着他的山羊胡子,道了句“公子不必惊慌,您夫人这是有喜了。”
傅煊鸿听后,心中极为喜悦,朗声抚掌大笑,“当真?那我这是要做爹爹了,多谢医师,烦请您开几副安胎的药,某自当重重有赏。”
医师出去写下药方,派人去抓药。
廖代云躺在软榻上一头雾水,白露心虚地低下头,收到她的目光,因有傅煊鸿在这,白露也不敢多言。
傅煊鸿喜悦过后,看到主仆二人的神色,心里下沉,这才记起,这个孩子也是他算计来的。
他让白露先下去,自己也去换了身衣裳,回来挨着她躺下。本就狭窄的小榻因他也一同睡下显得更加逼仄。
傅煊鸿小心地将她圈在怀里,让她舒服些。许久才出声“婉婉。”
廖代云虽闭着眼,但并未睡着,却也没应声,对于这个突然出现的孩子,自己也没了主意,不知拿他如何。是个女儿还好,若是个哥儿,日后府中免不了再起波折。
知她没有睡着,傅煊鸿接着道“是我让白露换了你的药,你的顾虑我不会让它发生,你信我。”
他顿了顿,吻在她的发顶“这个孩子,我们留下好不好。”
许是孕中的人本就敏感,廖代云不知为何已是湿了眼眶,她将眼里的泪水憋回去,闷闷地出声“好。”日后的事就留日后去想,君既待妾如此钟意,妾自当不负。
午膳后,廖代云吃了安胎药,两日的奔波让她神色稍显不济,但好在身子底子好,休息之后就无大事。
傅煊鸿出城之时就让人兵分两路,一路是邱蝉的败兵,他将自己的贴身玉佩放到其中人的身上,再引他们从山路去赣州,山路最为近,沈听白若设伏,最有可能在山路途中。果然,他料想地不错。
睡了小半日,廖代云夜里有了精神,同傅煊鸿讲了前往赣州的真正原因。
讲到玉佩一事也只囫囵过去,没再细说,而傅煊鸿却对她含糊地说法起了疑。
等她睡去,傅煊鸿披着外衣出了里屋,召来杨奕,道“你去查查,夫人以前在赣州的事,要事无巨细,无一遗漏。”
杨奕领命前去。
从前,他只知她与沈听白在赣州情投意合,可见她现在确实对他无意,如果说情谊能够断的如此迅速果决,若不是她心狠绝情,必定还有其他的原因。他以前并没有关注,而看她今晚含糊地言语,看来这其中还有他不知道的事,而她并不愿意说。
赶赴赣州的行程在得知廖代云有孕以后,被傅煊鸿强制安排慢了下来。
而在沈听白已知里,傅煊鸿他现在还是个已死的人,并不能现身暴露身份,是以,一辆马车在离开灵州三日之后,才到达赣州。
第54章 心意
谢沛就此下狱,煊赫几朝的世家就此没落,傅煊鸿总觉得事情进展地太过顺利了些。
谢沛年岁已老,又无皇子可扶植,那他私藏金矿这么做究竟是为了什么。沈听白是他亲选的女婿,此事之后,却毫发未损,除了圣上的助力,又有谁在暗中助他,沈听白在这其中扮演着怎样的角色。
他凝眉深思,赣州这一行,怕是其中还有的周折。
在路上的这几日,傅煊鸿一直在思索这些事,廖代云刚有身孕,不宜让她思虑过多,因此他也未明说,届时守好她就好,有他在,自然会护她无虞。
两人都去了赣州,只余在灵州的游仙道长。廖代云只让人留了口信给他,多谢他此次相助,可自做打算云云。
游仙道长清晨刚起,就听闻了廖代云离开的消息。
他站在庭院里,夏风都变得萧瑟,吹得他花白的胡须一颤一颤地,在风中显得格外凄凉,他苦着脸“等等,您二位这意思是不要贫道了?”
末了又安慰自己“罢了罢了,您二位腻歪着吧,贫道只得再一人独行了。”
却说三日之后,二人到了赣州,赣州廖氏早前得了廖代云的书信,长房元氏就带一众人等早早地等在府门前准备迎接当朝的国公夫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