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良久后,她提笔沾了墨水,刚写到一半,又放下笔,靠在太师椅上揉了揉紧皱的眉头。
这信是沈听白写的,信上所说,她母亲当年留的玉佩找到了,他想邀她前去赣州,把玉佩亲手交给她之余,还有很重要的事要同她当面说。
廖代云摸不准他打的是什么主意,有事为何不在灵州说清,亦或是在信上说明也可,偏要她去赣州一趟。再者,母亲留下的玉佩被那些人抢走后早已丢失多年,她寻了许久都未寻到,自己也一直没同别人提起,他又是如何得知,从什么地方找到的?
傅煊鸿几日都不会回来,赣州与灵州相差不远,她若是现在动身,半月后也该回来了。
此前沈听白虽给她下过蛊毒,可她还是愿意相信他,更何况,母亲的玉佩,她是真心想要拿回来,那是母亲就给她唯一的念想。
打定主意之后,她给傅煊鸿留下了一封信,信中未提及是沈听白相邀,只道是临近赣州,想回去祭拜祖家,不愿劳他挂念,自己一人独往就好。
傅煊鸿收到信时,已是深夜。本是早间信就应当送去,但在巡查金矿时,突然矿洞坍塌,傅煊鸿不得不被困在其中,直至夜里才得意脱身。
他沐浴更衣之后,正听完杨奕的禀报,派去的人一路跟着沈听白,直到赣州。
杨奕退下后,山柳又拿着一封信走了进来,只道“夫人今日一早动身,也没说去何处,只留了一封信。”
傅煊鸿接过信,看着信中赣州二字,本是冷峻的眸子瞬间沉了下来,左手紧紧攥住信笺,咬了咬牙“灵州剩余的事交给陆判司,邻州有事在信中一同禀报,即刻动身,前往赣州。”
山柳有一种久违地熟悉感,主子每每这番动怒还都是因为夫人,不知这次夫人又做了何事,惹得主子刚从矿洞里出来,还没歇息就要动身。他暗中为夫人捏了把汗。
廖代云前去赣州的路走得并不如想像般顺畅,因着前几日的雨,路不好走,山上不时地还有巨石滚下,只能挑着大道走。
走了一日离赣州有一段距离,路过一家客栈,就先歇了脚,夜里不好赶路,只等明日再走。
傅煊鸿一路纵马疾驰却是没有半刻地停歇,但他也时刻警惕,婉婉既然去了赣州,虽未明说,但与沈听白定然脱不了干系,只盼再快些追上她,沈听白也别再犯蠢,和上次做一样的事。
可他心中始终有气,毕竟还是因为沈听白,她对他还真是半分戒心也无。
廖代云自然不会无准备前去,这次她借着的是探望祖家的由头去赣州祭祖,她现已是当朝安国公夫人,无人敢奈她如何,大张旗鼓之行也是叫沈听白不敢在暗中有所动作,毕竟整个赣州廖氏都要依仗她,自然会护着她。
她的这些安排傅煊鸿并不知晓,一夜的疾行,没有丝毫的歇息。
夜色浓稠,一行黑衣人悄然出现在山路上,待来人驾马赶到,一声令下,巨石滚落,滚滚的山石砸在下面,扬起了一地的尘土。
黑衣人手拿长剑,顺着坡势而下,长剑挥舞,动作利落,迅速,要的就是不留活口。下面一通惊呼混乱之声,声音杂乱,引人心惊。
待平复之后,黑衣人前去查探,待确定所有人全部身亡之后,又从一个血肉模糊的人身上找到安国公的令牌方才离开。
沈听白收到来报,傅煊鸿一行人皆被杀尽,一个不留。又看到傅煊鸿的贴身玉牌,才放下心,傅煊鸿他必须死,安国公府也留不得。
翌日,廖代云听闻就在不远处的山路上一夜之间突然死了数人,像是有意被仇家杀害的。她昨夜心里就尤为慌乱,总觉得会出点事,而听此后,她心里更加烦躁。叫来人,前去查探查探,也好让她安心。
又走了半日,落在客栈歇脚,刚进房门,突然被人拉了过去,她脚下步子一个不稳,就跌到了一个熟悉的怀抱里。
她仰头看向那人,入目就是青色的胡渣,还有他眼底的乌青。
廖代云神色呆了又呆,叫了一声“爷,您怎的在这儿?”
她话刚落,嘴就被人堵住,气息灼热,落下的吻也跟着那人一样气势汹汹,如野兽般疯狂噬咬,□□摩擦。
廖代云被吻得迷糊,身子不自觉地软了下来,若不是他扶着,她怕是早就跌倒了地上。
傅煊鸿将她放坐在半人高的柜子上,双手死死地固住她的腰,还未停攻势,屋内温度灼热,气息升高,已是意乱情迷之时,他的手也开始变得肆意。
而此时的廖代云已经晕头转向,只知跟着他的动作,任他肆意妄为。
傅煊鸿已经不再满足唇齿相贴的碾磨,正欲解下她的腰带进行下一步动作,而她突然胃中翻滚,喉中作呕,一把推开他,却是来不及直接吐在了他的身上。
屋内的旖旎之色消散,傅煊鸿看出了她的不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