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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啊,哪里有国公爷,明明自己要嫁的人是沈听白的。是那个富有诗书气的男子。
一切都是那么的圆满,可她总觉得自己忘了什么。忘记的那个人,好像是一个对自己很特别的人。可她却并不愿意记起。
廖代云睡去后,傅煊鸿抱着她找到一个地方坐了下来,他知道她这是中了摄魂术,迷雾中有摄魂的作用,可以让人产生一种幻觉,在这幻觉里,出现的正是自己一直想要的内心。
傅煊鸿并不知道如何解开摄魂,为今之计只有等她自己走出来,可若是她真的被幻术迷了心,愿意一辈子留在幻境里他又该怎么办。
身上的伤口发疼,他皱着眉,将伤口包扎起来,他感觉到毒素已经蔓延到全身,也开始失去了意识。
幻境的时间过得很快,转眼到了选定的吉日。
一身大红喜服,十里长街的红妆,一切似乎都是在如她心意一般进行着。
到了大婚那天。她出了尚书府,拜别了父母双亲,上了花轿。长街之上,锣声响起,热闹非凡。而在这迎亲途中,迎亲队伍突然停了下来。
沈听白骑着骏马,一身大红喜袍,望着面前的人。
傅煊鸿骑着一匹枣红色的马,拉住马缰,挡住迎亲的路,对着沈听白,开口是清冷之意“沈学士。”
“傅将军。”沈听白向前拱手“不知傅将军拦下官迎亲的马车,所谓何事?”
“沈学士抢了本公的妻,本公自然是来夺人的。”傅煊鸿寸步不让,话语冷冽中带着强硬,让人听了不由得胆寒。
沈听白并不惧他,听后笑了笑“傅将军您可真是说笑了,婉婉这是初嫁,何为人妻之说。更何况她是心甘情愿嫁予下官,傅将军今日拦住迎亲之行,还说出这一番话,此举怕是不妥。”
然而傅煊鸿还没有让步,他拔出腰间的长刀,骏马前蹄向前扬起,发出一阵嘶鸣,周围突然被一群暗卫团团围住,傅煊鸿刀尖指向他,目光冰冷“沈学士,这人你是不留也得留。”
廖代云坐在马车内,感觉不到车在向前驶动,她觉出怪异,微微地掀开车帘,小声地问白露道“外面发生何事了?”
白露神情颇有着急“姑娘,是护国将军傅煊鸿,安国公爷来,来…”她到后面就开始吞吞吐吐,说了半天也没说出来。
廖代云问道“来什么?”她看出她的为难,又道“说吧,不妨事。”
白露这才开口“傅将军来抢亲,说您是他夫人,要带您走。”
“什么?”廖代云陡然生出疑问“我何时成他夫人了。”
她问完后,脑中突然闪过一片思绪,然而,稍纵即逝,任她如何也抓不住。
马车外还在对峙,气氛剑拔弩张。
沈听白道“傅将军,今日下官大喜,您这样公然抢亲,恐怕不好吧。”
傅煊鸿却并不想与他多说,露出不耐之色“人,你是交还是不交。”
“婉婉是下官的夫人,即使您是国公爷,即使您是护国将军,下官也不会屈于您,抛弃婉婉。”沈听白梗着脖子,坚定地道,露出任他宰杀之意。
傅煊鸿挥起刀,日光之下,刀刃反射着银光,眼看那道光就要向他的前颈砍去。
“住手。”廖代云从马车内出来,掀开了红盖头,露出精致的妆容。
“国公爷,您这是做什么。”廖代云站在马车旁,抬头看他,眼睛里是一片陌生。
第48章 向白
傅煊鸿醒来时是在国公府,晨日里,府中还如往日一般平静。
傅老太君在佛堂礼佛,傅涵柏在国子监进学,似乎什么都没有发生,可又似乎是他忘却了一件很重要的事,或者说是一个很重要的人。
起时,习惯性的摸摸旁边,用早膳时也总觉得旁边应该有个人在布菜,这种怪异的感觉一直跟着他,如影随形。
下朝时,大多数官员三三两两去了同一个方向。
岑吉与他一同走,缓着步子,问他“今日尚书府大喜,少安兄不前去庆贺一番?”
“我记得,当初你力主宜战不宜和,也多亏了廖大尚书助你,才让你在朝中无后顾之忧。”
傅煊鸿还未明白他口中的大喜是何事,随口道“尚书府有何喜事,我怎不知?”
岑吉吃惊地看着他“难不成廖大尚书还未给您帖子,今日是尚书府大姑娘出嫁翰林学士沈听白的日子啊!”
傅煊鸿听了只觉脑袋嗡的一声,倏的心口发堵,四肢百骸像是被人灌了铅,只定定地站着。这种状况实属异事,可明明他与那个廖大姑娘素不相识,他又怎会为她黯然失神,甚至,还有几分心痛之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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