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鸿特意在郊外置办了一处宅子,他回到府中时,见人不在屋里,问了仆从,才得知她去了小厨房。
襦裙长衫,女子眉目如画,因着连日的昏睡,皮肤显得格外的白,带着病态的美。
眼前的这副场景让他记起了在京城的日子,那时她不知他为什么生气,就做饭来向他赔罪,他虽板着脸,但心里早已软成了一滩水。心中的气闷因她的一顿饭,不知不觉就烟消云散了。
他的目光看着眼前的人不自觉地柔和下来。自从那日醒来后,她的嗜睡就好了许多,他也慢慢安下心,能醒着就好。
白露见他回来了,自觉地退下去。廖代云还不知,在案板上揉着面。
身后突然出现了一个人,伸手揽住了她的腰,把她搂在怀里。廖代云吓了一跳,手中的面团摔到了案板上。
傅煊鸿贴在她耳边,“怎么不在屋里歇着?”
廖代云呆呆地还未缓过神,“整日在屋里憋闷,想找点事做。”
“嗯。”他用鼻音哼了一声,接着没有说话,一直抱着她。
廖代云拿起面团,和着,任由他搂着自己。
好半晌,她才似是不经意地开口,“爷为什么这么执意要娶妾身?”她本不想问的,可又想知道一个答案,也不知为什么,等着他回答的这个过程,廖代云觉得格外的漫长。
“怎么突然想问这个?”他问。
廖代云缓了缓,声音有些不自然,“也没什么,就是奇怪,妾身与您从前并未见过,国公府不缺继室夫人,您为什么偏偏挑中了妾身。”
“从前从未见过吗?”他笑着说“你真的不记得了。”
他说完这句话的一刻,廖代云手中的动作停了下来,听他道,“廖府后山,山洞里你救的银色面具的男子,还记得吗?”
廖代云僵硬地点了点头。
“那个人就是我,婉婉,你曾经救了我啊。”他还在笑,说得像是追忆到了从前。
所以,果真只是救命之恩吗?
廖代云不知为什么,张了张口,却最终没有问出这句话,她好像很怕听到那个是的答案。
她听后,心里竟然觉得有些苦涩,“爷,其实你不必如此的。”不必为了报恩,来娶我的。
“不必什么?”傅煊鸿不知道她的意思,问她。
然而这次廖代云没有回答。
杜至看着被带来的白衣道士,道“道长远道而来,还不赐座。”
话虽恭敬,可语气里却丝毫没有客气的意思。
游仙道长摆了摆手,“不必了,您既然将我带到这来,可是有事要求我?”
杜志挥退周边的人“哪是我将您带来的,明明是您自己现身的不是?”
游仙道长承认道,“你们主子让我来,无非是有求于我,贫道是来特意告知你们两个字。”
“做梦。”
“道长,您以为,既然您来了,我还会让您走吗?”杜志道。
游仙道长照着他说话的路子,将他的话还了回去“那你以为,既然贫道敢来,还会走不出去吗?”
“好胆量。”杜志拍了拍手,“道长若是真有传闻中说得那么神乎,您猜猜我的主子是谁,是谁让我把你带到这来的?”
游仙道长故作神秘一般地道“这贫道可说不得,但贫道有一事说得。”
“何事?”杜志奇道。
“三日之内,杜刺史必有血光之灾。”
第42章 夙世姻缘
沈听白听说廖代云醒了,匆忙赶到傅煊鸿安置的宅子,被他的人挡在了外面,沈听白无法进去,又原路折回了州郡府。
杜志刚巧从外面回来,向他行了礼“宣抚史。”
沈听白回礼道“杜刺史。”
杜志迎他进去,寒暄了几句。
沈听白先道“杜刺史是刚下值回来?”
杜志道“赣州城大,事务繁多,免不了回来晚些,下官招待不周,沈大人见谅。”
沈听白不疑有他“杜刺史为朝廷效力,何来不周之说,本官在这里的一切都会向圣上秉明,赣州百姓富足,都是杜刺史之功啊。”
两人一路寒暄着进了门,沈听白先行回了房,对谨言道“你去给安国公送封信。”
他方才在杜志的身上分明闻到了一股香气,是那日找到游仙道长的草屋里散发出来的药香。
游仙道长找了十几日也不见人,极有可能是被人藏起来了。依靠杜志一州刺史的权力,想藏个人太容易了。
傅煊鸿收到谨言的信笺时,正在让人打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