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全身而退。
容顺公主见他神色犹豫,嗤笑道“怎么,侯爷是怕了?世子是侯爷的独子,世子死的不明不白,侯爷却还在这畏畏缩缩,本公主看您就是个懦弱胆小的老鼠。”
纵然容顺公主如此讥讽汪录商,他却一脸平和,丝毫没有愤懑之色。他看着木棺上的灵牌,淡淡道“公主既已祭拜完,就请回吧。”
容顺公主出了侯府,上了马车,吩咐了暗卫几句。
当晚,又传来了卢氏抱病而亡,被大火烧死的消息。
第22章 反将
“侯爷,奴在夫人房里找到了这个。”仆从将一只羽箭交到汪路商手里。
羽箭被烧得发焦,但羽箭的断尾处印有世家的特殊标识,以云纹为印记,是安国公府独有。
汪路商手里握着羽箭,紧紧地攥着,直到箭尖在手心里割出了一道口子,血顺着纹路滴在地上,他才道“派人去公主府,就说,她说的事,本侯答应了。”
早朝退后,容顺公主就进了大殿,跪在地上,哭道“儿臣拜见父皇,儿臣求父皇为儿臣做主。”
圣元帝对近日汪侯府的事情也大致知道一些,容顺公主什么品行他自然了解,无非是她害了别人却被人反将一军。但祸事都是她自己惹出来的,他不追究也就罢了,怎还有脸面闹到大殿上来。
圣元帝声音带着不耐,道“何事?”
容顺公主垂着头,看不清她的神色,只是听着声音有些凄婉。
“几日前,儿臣大婚,儿臣虽是不愿,但也是欢欢喜喜地嫁了,可谁知就在大婚当夜,儿臣之前气不过就本想吓一吓国公夫人,但谁想到她竟敢算计儿臣,让儿臣的夫君与染了病的男子苟合在一起,这不仅有损儿臣的面子,更折了皇家的面子,不是让世人看笑话吗。”
“害得世子得了病,没几日就去了,儿臣还未做一日人.妻就成了寡妇。侯爷夫人也因此遭人暗杀,尸骨无存。儿臣的第一次大婚就发生了这等事,儿臣还有何颜面活在世上。父皇,儿臣虽有错,可罪不至死,杀人的人才应该偿命啊,求父皇为儿臣做主。”
容顺公主一直俯首跪在地上,心中冷笑,她了解她的父皇,他最在乎的无非是权势,颜面,如今让他折了颜面,傅煊鸿又手握重权,目中无人,届时,定会遭父皇疑心,削了他的官位,到那时,没了底牌的傅煊鸿还不是任她玩弄。
圣元帝对傅煊鸿的信任更多来源于长姐,当初南郊狩猎遇刺,就是长姐为他挡下那一箭,才让他留了一命。傅煊鸿多年在外征战,为大梁开疆扩土,又在朝中不结党营私,论忠心,圣元帝自是信任的。
他了解的汪侯府一事也是汪路觊觎美色,想到要对傅煊鸿的夫人不轨,才被她摆了一道。这本就错在容顺和汪路,可经过容顺这么一说,圣元帝心中不禁起了厌恶的种子。而且听她的意思汪路和卢氏的死也与傅煊鸿有关?这不得不让他怀疑起来。
容顺公主暗中抬了眼,看到圣元帝沉思的神色,她知道,父皇这是开始怀疑了。种子一旦埋下,就很难拔除。这一局,国公爷,您输定了。
圣元帝沉思的时候,小德子进来通禀道“圣上,汪侯爷求见。”
圣元帝道“让他进来。”
小德子到外面让汪录商进来。
汪录商手里捧着一只羽箭,披着白衫,一头花白的头发,与几日前的意气风发判若两人,他跪在地上道“臣拜见圣上,臣前来请罪。”
圣元帝让他免礼,却也没让他起来,问道“你何罪之有啊。”
汪录商抬高了手上的羽箭,声音夹杂着痛色“臣对犬子管教不严犯下大错,老臣甘愿受罚。请圣上赐老臣死罪。”
“可老臣犬子虽行事恶劣,但终究没有造下人命。安国公爷为一己之私,为其夫人报仇,蓄意杀死老臣贱内,犬子的死因也值得怀疑,老臣有理由认为,这些都是安国公爷所为,天子犯法与庶民同罪,老臣愿意认罪,也请安国公爷为老臣的长子和贱内偿命。”
圣元帝问道“你说,你怀疑你夫人和汪路的死都与安国公有关?”
汪录商呈上羽箭“回禀圣上这就是证据。”
小德子用布帛包裹着箭身,交到圣元帝手里。圣元帝观察着上面的花纹,云纹样式,的确是安国公所物。
他道“去派人到安国公府,传安国公进宫来见朕。”
此时的安国公府,傅煊鸿下了早朝就回到书房内,交代了杨奕几句,今日汪录商上了早朝,看来他们这是要动手了。
杨奕按着傅煊鸿交代的前去准备。
廖代云去给傅老太君请了早安,回来接着查账。
账册看得差不多了,她对这个国公府也比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