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廖代云刚刚为人妇,又日日与傅煊鸿行云雨之欢,傅煊鸿身为武将,虽带怜惜,但自己身子也终究是受不住。
她祈求道“爷,今日可不可让妾身歇一歇。”
傅煊鸿听到她的话,眸色变了变,近日是累着她了。
他停下了手中的动作,但并未起身。待呼吸平复后,才大步走向了浴房。
第17章 醋了
廖代云去了几日的天香国色,每日都在二楼的包厢小坐,看着台子上新编的舞曲。
这日,廖代云又带着白露来了天香国色,但是并未去那个常去的包厢,而是在周边挑起了脂粉。
翠玉见是位老主顾,紧忙上前“夫人今日可还去二楼阁室喝喝茶?”
廖代云拿起一瓶红玉雪,略有深意地道“今日,我是来这做笔买卖。”
翠玉问道“夫人何意?”
廖代云上了二楼,翠玉跟在她身后,她道“与你们主子的买卖。”
翠玉沉思片刻,让廖代云在隔间稍等,她去告知主子。
白露看得一头雾水,但见廖代云凝神坐着,也就没有再多嘴。
过会儿,翠玉推门进来“夫人,我家主子有请。”
翠玉将廖代云引到了后厅,廖代云进门后看到屋内坐着一个穿着长衫的男人,那人拿着茶具,慢悠悠地坐在太师椅上煮着茶水,见她进来招呼她坐下。
他煮了一盏茶放到廖代云面前,脸上看不出什么表情,然后又站起身,拱手道“向白见过夫人。”
廖代云戴着面纱,却听他好像认识自己,心中惊讶,而更让她惊讶的是,天香国色如今的主管竟然是老国公爷逝后离开的幕僚向白。
向白看到她诧异的神色,笑了笑“夫人不必惊讶,主子去后,我确实离开了一段时间,只不过因为一些私事,所以又回来了。”
廖代云只知他从前是老国公爷的幕僚,其他的也不甚了解,可既然他与国公府有如此密切的关系,这笔缺漏的账目又该如何解释。
廖代云礼貌性地道了一句“向先生不必多礼,快请坐。”
向白依言坐下,开口问道“不知夫人是如何料到我会见你?”
廖代云不答反问他“先生何时认出我的?”
向白笑道“夫人手腕上戴的玉镯傅家世代只传给嫡长媳。虽少有人知道,但我跟了老国公爷多年,府里的私事多多少少也是明了一些的。”
廖代云低头转了转玉镯,玉质温润,晶莹剔透,是上好的岫玉打磨而成,她笑了笑,一失足成千古恨,想不到败在了玉镯上。
她敛起神色,抬头道“先生敏觉。”
“几日前,我在府中刚接手府中的账务,发现细账和总账有很大出入。这其实也是寻常,水至清则无鱼,各家的掌柜都会多多少少从中捞一些油水,主家为了让下面的人忠心,都不会去细究那些事。但是天香国色这笔账差得可不是一星半点,而且,整笔账都在说着,我要和你鱼死网破。”
廖代云一边说着,一边注意着向白的神色,不愧为老国公爷的幕僚,做事滴水不漏,神色也未显半分。
她接着道“第一日我来天香国色,特意穿上了京城里最为上等的锦衣,翠玉见到我马上就迎了上来,听说我是商户,笑得更为热切。而且我这几日在二楼阁室看到翠玉迎的人都是商家,而不是官家。大梁官比商大,翠玉却只逢迎商家,她之所以这么做,只能是受了主子的指示。”
“我在二楼包厢要下面的歌女上来为我唱曲儿,也是翠玉拦了我的丫头,要自己亲自前去。歌女来的时候,我在心里默念着进来时她唱的词曲,她上楼的速度,与我起初上来时,明显多了一段曲。”
“这是为什么?因为翠玉在下面跟她说了话。那他们说了什么?她们说的正是我问歌女的话,脂粉的生意利润大,客商多,油水多。”
“既然如此,那翠玉为什么要这么做。向先生,我猜,你们是想在暗中让我买下这个天香国色,把这个烂摊子交给我。你们最后再逃之夭夭,让我来填补那几百万两的亏空。”
向白唇线勾起,慢慢上扬,逐渐拉大,他虽在笑,身上却透着一股子说不出的悲凉“夫人果然厉害,老太君看人的眼光一向的凌厉,傅家没选错人。”
廖代云其实心里也在盘算自己所说的究竟对不对,毕竟向白曾经是老国公爷最为信任的人,能做出这些事,实在是出人意料。而今看来,自己是猜对了。
茶盏氤氲着雾气,渐渐凉了下来,许久,向白才道“既然如此,夫人这天香国色要还是不要呢?”
廖代云眸子清冷,有几分强硬“笑话,天香国色一直都属于国公府,你有何资格问我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