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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 后来他抓到叛贼,派人押回京城,在赣州多停留了几日,才打探到,那个姑娘正是廖家大姑娘—廖代云,小字婉婉。
那一日她去了城外的寺庙,傅煊鸿一路跟着她想去同她告别,自己也说不清其中的原因,只是还不想就此离开。却见到她偷偷地与一男子在寺庙的后山私会,杨柳树下,才子佳人,宛若一幅画卷,傅煊鸿却觉得那一幕极为刺眼,心中莫名地愤闷,一挥衣袖,转身大步而去,回了京城。
几日后,圣上下了诏书钦封沈听白为侍讲学士,圣旨下达后,满朝的惊诧之声,随之,众多朝臣纷纷上疏反对,但圣旨已下,圣意已决。
圣元帝赐了沈听白一所宅子,沈听白刚升了官,又有乔迁之喜,圣上亲赐,平常不管是交好的官员还是并无太大交情的,都愿来祝贺一番。
廖哲轩只命人送了贺礼,并未亲自前去恭贺。
近日里雪天不断,堆了一层又一层,天灰蒙蒙的,暗的阴沉。
廖代云在落云轩绣着梅花,花蕊似绽非绽,颇有娇羞之意。
指甲传来一阵刺痛,一滴鲜红的血珠滴落在绢帕上。
白露匆匆忙忙地从外面跑了进来,道“姑娘,沈公子出事了。”
廖代云放下针线,道“出了何事?”
白露将外面听到的消息一字不落地说了出来。
今日沈听白设宴,本一切都好好的,谁知谢家姑娘突然坠了湖,周围又只有沈听白一人,无奈他只得亲自去救,上岸是才发现谢初兰只穿了里面一件小衣。恰好,各家夫人又不知为何路过此处,谢夫人看到是自己女儿,当场昏了过去,场面顿时乱作一团。
京城谁不知谢家三姑娘是谢首辅最宠爱的姑娘,此事想要瞒着已然不能,谢沛扬言要是沈听白不给个说话,自己就算是豁出老命,也要告到圣上面前。
廖代云赶到泰堂,正巧廖哲轩,周蓉也在。
廖哲轩开口道“婉婉可听说了今日沈府设宴出了事?”
廖代云道“父亲,沈学士如今得圣上赏识,定是有人要设计陷害他,还请父亲信任沈学士。”
“陷害?”廖哲轩带有讽意道“沈听白不过是个翰林侍讲学士,谢沛是当朝首辅,他有何理由去陷害一个无家境背景的寒门子弟。”
廖代云自知是沈听白理亏,只说道“父亲何不听沈学士如何说?”
廖哲轩沉声道“事到如今他再如何辩解,谢沛也不会就此罢休的。”
廖代云还欲辩解,被谭氏打断道“好了,婉婉,我知你为何非要嫁予他,不过是因为他有学识,有眼界,又与你志趣相投,可婉婉啊,夫君不只要是与你每日吟诗作对,煮墨泼茶,他还要有能力护你,守你一生顺遂,你如今一心为他说情,一心想要嫁他,不就是因为当初心中呕的那股气。”
“你厌恶世家,可你别忘了你也生于世家,长于世家,享受着世家给你的庇佑,若是在寒门,寻常女子又怎能活的像你这般安逸。”
“婉婉,你问问自己,是真心喜欢他,还是只喜欢自己心中为他造的影子。”
廖代云不知如何回答,来时明明想好了说法,可现在却一个字也记不起来。
堂内没了声音,周蓉笑着拉住谭氏道“这天色也晚了,该用膳了。”这才打断了堂内僵持的气氛。
夜间,谭氏将廖代云叫到了泰堂。
她道“我今日这样说你,你心中可有气?”
廖代云声音有些失落“婉婉不敢。”
谭氏轻轻叹了口气,露出愁苦之色“当年那件事是祖母的错,我本以为你当时年幼,大些也该忘了,可想不到你竟然记到了现在。”
“罢了,罢了,许是我老了,也看不懂了,如果沈听白能顺利让谢家不再追究此事,祖母就答应你二人的亲事。”
廖代云怔愣地抬头看她“祖母您当真?”
谭氏道“当真。”
沈听白救了落水的谢家姑娘的事在坊间被传地沸沸扬扬,传闻谢家姑娘醒后知道此事深觉名节被侮,白绫在屋里备了几条,还说是要剪了发当姑子去。吓得整个谢府的仆从整日战战兢兢,生怕没看住她,被首辅怪罪。
谢沛在早朝上痛斥沈听白非正人君子,趁人之危,做出如此下三滥的事,上疏弹劾沈听白的帖子也铺满了圣元帝的桌案。弹劾的折子说的干脆,无非是说沈听白德不配位,要他退出翰林。
圣元帝将折子怒摔在地上,道“朕看这帮老家伙是要反了。朕选的人也好如此不留情面。”
一旁伺候的小太监吓得连忙跪在地上,哆哆嗦嗦地道“圣上息怒。”
圣元帝道“去宣护国将军进宫。”
“是。”小太监起身忙退了出去。 b