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傅煊鸿抱着廖代云匆匆进了东厢,身后的傅涵柏,廖代柔也随之跟来。
廖代云躺在床上,两眉微蹙,面色苍白,玄色大氅包裹之下更显娇小,令人怜惜。
傅煊鸿叫来婢子为她换衣,医师来得很快,对着傅煊鸿匆忙行了礼,进了里间。
傅煊鸿退到外间,看着站在外面的两人,声音不怒自威“说吧,怎么回事。”
廖代柔还未从方才的事中缓过来,带着哭音道“大将军,我阿姊如何了,她可会有事?”
傅煊鸿道“医师已经去为你阿姊诊治,至于如何,还需等医师出来。”
廖代柔从未经过这等事,心中担忧阿姊,又想到今日之事是自己惹出来的,心下更为难受,却也知不在家中,泪水只能在眼眶里打转。
傅煊鸿对傅涵柏道“你来说,怎么回事。”
傅涵柏虽惊魂未定,但也是向来稳重的,把事情一五一十的同傅煊鸿说了清楚,后又添了一句“阿姊也是为了救孩儿。”
“阿姊?”傅煊鸿咬住他最后两个字“她祖母与你太祖母是闺中密友,按辈分来,你应唤她一声表姑母。”
傅涵柏也不知如何称呼廖代云,只得随着廖代柔一同叫她阿姊。听到父亲的话后,心中满是错愕。
一旁的廖代柔忍住了泪水,眨巴着眼睛,看着旁边的表侄,脑中闪过一串问号。
医师出来时满室的静谧,气氛有些怪异,他轻咳一声,对傅煊鸿躬身行礼道“这位姑娘只是落水受了风寒,并无大碍,在家调养几日就可恢复。”
廖代柔一听,喜极而泣道“多谢医师,我现在可否进去看看我阿姊?”
医师答道“这位姑娘还在昏迷之中需要静养,入室后,切不可大声吵闹。”
廖代柔得了医师的准许,跑了进去。
傅煊鸿又对医师交代了几句,路医师为国公府诊病多年,他自是信得过的。
外面的赏梅宴散了席,也不见傅煊鸿出面,精心而来的姑娘们依依不舍的离开了国公府,似是心有不甘,又回头相望,依旧不见他的身影,这才作罢。
周蓉不见婉婉,以为她还在国公府,今日的事,她心下也是知道的。但柔儿却还未回来,同她玩耍的姑娘们只说她去了后厢,却也都不知道是去了何处。
周蓉正想寻人时,一个婢子躬身上前“夫人,大姑娘和三姑娘此时正在后厢,夫人请随婢子来。”
周蓉一路听着那婢子讲了今日的情形,担忧道“婉婉可有事?”
那婢子应道“国公爷找了医师,现在大姑娘正在昏迷之中,但已无大碍。”
周蓉这才放下心,又决心定要好好惩罚柔儿才可,这丫头是越来越没规矩了。
周蓉到了后厢,像傅煊鸿行了礼,入了里间。
廖代云安静的躺在床上,只那苍白的面色显出了她的病态。
周蓉退出来,道“今日多谢国公爷救了婉婉,只是,这件事国公爷可否,”她适时地停顿下来,看着面前的人。
傅煊鸿明白她的意思,道“今日之事并未有几人知晓,夫人大可放心,廖姑娘既无心于我,我也不会强求。”
周蓉露出感激之色“我代婉婉谢过国公爷。”
廖代云醒来时已至深夜,白露守在她床边,见她醒来喜悦道“姑娘您可算醒了,婢子担心死您了。”
廖代云张张口,却觉得喉咙像火烧一般,白露跑去给她到了一盏茶,廖代云一饮而尽,喉咙的痛意消退。
白露又出去端了一碗汤药回来,廖代云小口小口的喝着汤药,她喝一口,白露便拿一个蜜饯给她,她自小怕苦的。
她看着屋内的摆设“我这是回了落云轩?”
白露同她说完落水后的事,又道“国公爷派了几个婢子将姑娘从后院带了出去,他还特意交代婢子说要告诉姑娘,今日之事定不会传扬出去。”
廖代云听到是傅煊鸿救了自己,心下诧异,又听完他命人守住此事,又对他增添了几分信任。可细想来今日一事也实为蹊跷。
那只鹦鹉突然飞走,木栏又恰好年久失修,廖代云从不相信巧合,巧合多了,就成了阴谋。
国公府
傅煊鸿站在书房内,暗卫杨奕躬身而立,他道“今日之事有些蹊跷,你去仔细查查,任何人都不许放过。”
“是。”杨奕得了令刚要退下,傅煊鸿又叫住他“再派几个人,去守着尚书府。”
杨奕不知主子是何意,守着尚书府是守着廖尚书,还是守着廖姑娘,他觑着主人的神色,隐隐看到了几分担忧,硬着头皮,小心地说道“主子是让派人守着廖姑娘?”
傅煊鸿看着他,多了几分压迫,杨奕额头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