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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去教习廖代云宫中的礼仪,便叫她退下了。
廖代云不知她何意,但她表明了自己的态度,祖母向来宽厚,父亲也对自己极为纵容,鲜少违背自己的意愿,但自己总有一种感觉,傅煊鸿和自己真的仿佛有一条扯不断的线。
国子监下学之后,廖文渊拿上经义,向远走的背影喊道“老师。”
沈听白停下脚步,转身看到廖文渊跑到自己面前,拿着手中的经义,面露不解“老师,学生今日的课有一处不懂。”
沈听白听着他讲完困惑后,含笑道“若是如你所想,也并无道理,这圣人之言本就为后人所解,而那些学士大儒也并非都是对的,老师曾经也同你一般质疑过圣人之言,你能有此感悟,老师很是欣慰。”
廖文渊被夸赞的不好意思“学生谢过老师教诲。”
廖文渊走后,沈听白的仆从谨言接过他的书箱“公子,明日宫中的庆功宴给国子监的老师发了帖子,公子可还要去?”
沈听白听后,面色更为柔和“听说五品以上的官员皆要带着家眷参加的,既发了帖子,我为何不去?”
廖代云随着周蓉上了马车,昨日廖代柔夜间染了风寒,只得在家修养,小姑娘平日未进过宫,因为还难受了好一阵,廖代云走时,她还偷偷跟她说,让她悄悄地带她去。被她委婉的拒绝了,小姑娘眨巴着大眼睛,暗自回了雁回轩生闷气。
廖哲轩上了早朝,直接入了宫。
马车内只有廖代云和周蓉二人。周蓉昨夜照顾生病的廖代柔神色憔悴不少,廖代柔让她靠着马车先歇着,给她捂了汤婆子,自己也在一旁假寐。
进宫的妆容要端庄优雅,廖代云天未亮就开始梳妆,衣裳只能依着她是一袭的素色,只这妆是老太太身边的嬷嬷,曾经给过宫中的嫔妃上过妆,手艺是极好的,她为廖代云梳了垂云髻,风髻露鬓,朱唇轻点更显娇艳欲滴,眉间一点朱砂,一袭素衣更显淡雅出尘。
入了宫门,有小宫女为前来的官员家眷引路。宫宴设在宫中的梅园,几日前的学还未化,压着含苞绽放的梅花,红白交织,素静雅致,倒是别有一番韵味。
廖哲轩是吏部尚书,又执掌中书令,位居朝中二品大员,官位不低,廖代云随着周蓉被宫女引到靠前的位置上。
她旁边是一位管家小姐,廖代云从赣州回来不久,对这京中也不甚熟悉。
那女子倒是爽快的性子“你就是是尚书大人的长女?”
这话问的欠妥当,廖代云也未生气,含笑应道“我从前远在赣州,对这京中不熟识,不知姑娘是?”
她道“我是兵部李尚书之女李蘅。”
廖代云与她寒暄一会听远处小太监喊道“皇上,皇后娘娘驾到。”只见一明黄色的人影旁边的人亦是一袭盛装,众人下位叩首“恭迎皇上,皇后娘娘。”
圣元帝走到上首入座后,这才道“今日是为少安办的庆功宴,不必多礼。”
众人又道“谢皇上。”这才起身入座。
圣元帝道“傅将军平叛南境,耀我国威,护我大梁,实乃一朝良将,朕已宣旨,封傅煊鸿为一品护国将军。”
众人又道“恭喜皇上喜得良将,恭喜傅将军。”
傅煊鸿下位谢恩“臣谢过皇上。”
廖代云这才注意到他,不似那一日的玄衣战甲,今日穿了紫色官服,配着腰间的金鱼袋,棱角凌厉,纵使一身文人袍,也挡不住他的大将之风。抛开其他不说,祖母眼光好,挑的人也定是好的。
傅煊鸿谢过恩后,宴席开始,奏乐歌舞,跳的是疆场之曲—入阵曲。引舞的歌女面遮白纱,一身水袖舞的婉约灵动,又不失疆场的豪气,真是用了一翻心思的。
廖代云瞧着那女子的目光频频看向上首的傅煊鸿,她心下几番明了,再瞧傅煊鸿却只是引着杯盏中的酒水似是人间仙酿一般,连眼神都未分给那跳舞的女子。原来是妾有意,郎无情。落花有意,流水无情。随着一曲终,那女子目光渐渐黯淡下来,廖代云有几分惋惜。若是傅煊鸿也瞧上了她,那这其中就没自己的事了,祖母也不必再试探自己。
旁边的李蘅扯扯自己衣袖,小声道“你回京不久,怕是不知道,这跳舞之人正是当朝的三公主,容顺公主。听闻她自小痴慕傅将军可后来傅将军娶了宋侍郎之女宋书冉,便就此作罢,可后来宋书冉身死,当朝公主又怎能给人做继室,即使顺安公主愿意,圣上也不同意,这不是打皇家的脸吗,但看今日这情形,顺安公主依旧还未死心。”
廖代云听后,再看那皇帝的神色,他倒是掩饰的极好,皇后的妆容画的浓丽,但看她脸上一顺的僵硬,廖代云猜测道,今日这顺安公主一舞,怕是自作主张的。
一舞结束后,识得顺安公主的人都心下了然,但却故作不知,敛起神色,依旧谈笑风生。 b