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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阅读62

      整整一个冬日余蔓蜗居在她和夏济的小院子里晒着太阳做着情人团聚朝朝暮暮的梦,一次午夜被噩梦惊醒,梦境中她已两鬓生白青春不在,夏济归来却仍是少年。
    又是一年春暖花开夏济仍然归期未定,杞县的民众许久未曾在街市上见过遗世独立绝代芳华的小余夫人了,但小余夫人的名号却从未落地,因为尤氏讨人之心并没有随时间而丧失兴趣,反倒愈演愈烈,不仅尤晦嚷着要单黎把人送还,尤渊也几次派人来杞县想要接回余蔓。
    单黎虽然不待见余蔓连着对夏济也有了偏见,但还是知道趁下属不在把下属老婆搞没了这事说出来不太好,而且余蔓在杞县深居简出,夏济守松庭守得也不错,所以单黎对尤渊尤晦的要求也就应付了事。
    将余蔓再次推向风口浪尖的不是尤氏的索要不索要也不是单氏的送还不送还,而是闻人萩截了单氏从杞县运往子午道的一批粮草顺带收获一个邮差,那邮差也是倒霉他送得只是普通人家的信件往来,骑着马碰巧遇上运粮的队伍刚超越没多久就被单氏的人截住了。
    寻常信件本引起不了闻人萩的主意,但里面有一只邮包是送到松庭给单黎的,有了单黎的身份加成这只邮包的价值瞬间就不一样了,里面是余蔓写给夏济的一封家书和夏济要求她寄过去的【琼华奇略】。
    尤氏的小余夫人和夏济的风花雪月在杞县传到风尘迭起,苕溪两岸就没有不知道的,闻人萩自然也知道,只是他没有什么非礼勿视非礼勿言的规矩,亲自拆开余蔓的信,上面只有一首诗。
    【行行重行行,与君生别离。
    相去万余里,各在天一涯。
    道路阻且长,会面安可知。
    胡马依北风,越鸟巢南枝。
    相去日已远,衣带日已缓。
    浮云蔽白日,游子不顾返。
    思君令人老,岁月忽已晚。
    弃捐勿复道,努力加餐饭。】
    闻人萩当着下属的面读完,满座唏嘘,他抱着调笑的心情以为能读出一些你侬我侬情意绵绵的句子,结果却是这样一首哀婉相思的诗作,他索然无味地咂咂嘴不好再说什么,将信和书丢给下属不提。
    信和书被闻人萩手下的一个谋士索去,在阶州士子中流传开来,余蔓的诗作和笔迹惊艳众人,被阶州士子亦称“相思夫人”,而那【琼华奇略】的抄本机缘巧合下,作为原型进入阶州的书局择书印拓之列,不过没有人知道抄本出自余蔓之手,都以为那上面是夏济的笔迹。
    余蔓写给夏济的相思离别诗迅速传遍苕溪两岸,也逐渐在四方传唱开来,情人分离生不能相见传信诉思情乃是人之常情,可是接下来的事却让这份纯洁的思情染上了污渍与阴霾。
    半月后,松庭城楼上的单字旗跌落淤泥,尤晦夺下松庭,闻人萩竹篮打水一场空,气得大骂单黎手下人才济济,连个松庭都能让给尤晦小儿,小余夫人不亏出身尤氏至始至终不忘夫家,勾得夏济日日与她千里传情,连功业都不顾。
    好事不出门坏事传千里,闻人萩的话很快传到单黎的耳朵里,夏济和余蔓的感情本就是他的一块心病,这块心病都快好了又被挑起来翻出痛感,夏济有没有全新全意守松庭?是不是人在松庭心在杞县?单黎每疑心一分对余蔓的恶感就加重一分。
    如果没有了这个女人,那么夏济是不是就能重振雄风,做回过去的那匹千里马。
    这一日夏家的院门被敲个不停,余蔓就坐在秋千上悲秋伤春对叫门声恍若未闻,她现在已经是个怨妇了而且离疯不远。前一阵余蔓实在忍不住想偷偷去松庭,就算单黎不同意他们团聚,她偷偷与夏济见上一面就好,她可以不留在松庭但她也不要在杞县待了,可以和夏济商量一下她在其他县城或某个乡下村庄隐姓埋名的住下等他。
    可是松庭易主,还不知道夏济人在哪儿落脚......
    “夫人,主公有几句话要丁某带给夫人,夫人可否开下门?”
    院墙上站起来个人,余蔓心情不好也好不起来,见有人爬到她家墙上招惹她,遂很不好惹地挑眉,冷清的目光斜斜的射向那人。
    丁佐?他来做什么。
    这里可是杞县,单氏的老巢,怎么让尤渊的人大摇大摆的进来骚扰她,听闻尤渊几次三番向单黎提出要接她回连州,拖了这么久莫非单黎今儿个动心了?
    “夫人,可否开门一叙!”
    丁佐站在墙上见余蔓转身慢悠悠的要回屋,急忙提高了音量,哪成想余蔓根本就没打算进屋,而是拿起外墙上挂着的弓箭,回过神又是用那种该死的戏谑的眼神看着他。
    “夫人,这玩笑可开不得!”
    余蔓搭箭弯弓瞄着墙上的丁佐,丁佐刹时慌了神,连连摆手希望余蔓不要妄为,可余蔓手中的弓弦肉眼可见绷得更紧了,他怕箭矢真朝他放出来,只好手忙脚乱地左挪右躲。
    “荡寇将军已答应将夫人归还主公,夫人做好准备不日随我回连州。”
    余蔓不肯开门,巷子里已经不少人在看了,丁佐也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