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意思发脾气。
“沐休是沐休,但先生的心思也要多放在主公大业上才是。”柳夫人谆谆道,说得是夏济但好似教诲地是余蔓一般。
余蔓心中不悦,暗地里抱怨单黎和柳夫人是非多,沐休日出去走走还能给夏济定下个错处,这简直就是欲加之罪何患无辞,但她不能在柳夫人面前做出任何逆反的表达,毕竟单黎是主,夏济是臣,她一时不忿回击几句倒是痛快,但柳夫人回去传到单黎耳朵离去,却是给夏济惹麻烦。
余蔓喝着茶默默不语,敛去眼底悦动的光,将周身气势压倒最低做出一副劣势的模样,柳夫人见她如此心下一松,觉得后面的话就好说了。
“关于夏先生和小余夫人,军中民间传言不断,夫人可曾知晓?”
这是终于绕到她这里来了,余蔓依旧没有抬眸,眼珠在眼皮下一滚流露出她心绪的波动,沉默地点点头只等柳夫人继续分解。
柳夫人不知道余蔓对传言有没有正确的认识,便悠悠讲述道:“他们都说小余夫人迷得夏先生神魂颠倒,不思进取,不务正业......”
“呵~”余蔓微微启唇用一声意味深长的轻笑打断柳夫人的话,“他们是谁?”
余蔓听到的传言无非就是对她的身份来历有所指摘,对她和尤晦的纠缠有所议论,而柳夫人所说得“他们”怕不是指多数而是只少数,也许这话就是单黎的意思。
“他们是谁并不重要。”余蔓扬起眉角,淡然地挡回正要开口的柳夫人,悠悠道:“重要的是这些无稽之谈荡寇将军想不想相信。”
柳夫人能当此重任前来敲打余蔓,也是个有些小聪明的女人,她沉思片刻,直视着余蔓的眼睛坦然道:“这种话听久了不由得将军不信。”
余蔓眼底划过一丝轻嘲,哀叹道:“那夏济多年的殚精竭虑,可真是空付了满腔热血。”
“此事也不是毫无转机,主公打心底还是信任夏先生的。”柳夫人忙道。
心底信任夏济,但嫌她碍眼,余蔓忍住翻白眼的冲动,暗暗唾骂单黎手欠伸手管到下属家里,也就是说单黎责骂夏济根本是不是因为沐休的夏济没有在家待命,而纯粹是因为夏济出行的原因是她?
事实确实如此,单黎对夏济和余蔓左看右看都不顺眼,前几日寻人不见就借机爆发了,他又不好亲自下场为难余蔓,便指派柳夫人去杀杀余蔓的气焰,单黎甚至觉得流年不利的晦气都是余蔓带来得。
“那该怎么办?”余蔓倒想听听单黎就柳夫人之口对她有何指教。
“只要夫人日后行事低调些,劝夏先生少做些痴狂之事,夏先生的心思回归到单氏大业上,他们主臣哪能有隔夜的仇。”柳夫人真挚地劝说余蔓,按理说她是单黎面前的红人,完全可以在余蔓面前摆说教架子,但有过一面之缘的她知道余蔓出身气度皆不凡,传起话来还真有些发怵。听说小余夫人心高气傲又通晓文墨,这要是谈不拢引起争执,她未必说得过,到时候又是没脸。
余蔓好气又好笑,可又能如何,沉吟后只得道:“夏济对荡寇将军忠心耿耿,日月可见,至于他和我......”
郑重的目光直直看进柳夫人眼底,余蔓继续道:“夏济是个人,不是块石头,他也要吃饭睡觉,难道他用吃饭睡觉的时间陪陪我,也要被指摘忠心旁落吗?”
“夏济对单氏大业一丝不苟,他们想看见就能看见,不想看见就可以装作没看见。”
“柳夫人,我的行事低不低调已经不在我能控制范围内了,从我来杞县第一天开始出去买个菜也会有人指点,难道菜就不买了日子就不过了?至于夏济,我没觉得他痴也没觉得他狂,一个人回到家陪妻子抱孩子侍奉父母,这有错吗?”
单黎明明是强人所难却自己站在制高点不自知,难道他在后院和柳夫人在一起时也满脑子建功立业?可笑。
第34章 随军
柳夫人叹了口气,说实话她有些羡慕余蔓,头一次发现原来宠爱不只可以用珠宝绸缎去衡量,还有真正用心的感情和情不自禁的行为。
“我知道,我理解,但也许只要你们稍作克制,眼前的这些问题就能迎刃而解。”柳夫人觉得恩爱无错,但只要余蔓和夏济别跟自己过不去肯收敛,又何乐而不为呢?
哪怕是夏济在外面疏远冷淡了余蔓,关起门照旧恩爱,别惹单黎疑心,这道坎儿不就过去了吗?
余蔓无奈,知道和柳夫人多说无益,只得好脾气地点点头。单黎作为一方霸主心眼儿真是过分得小,惯会给自己的性格缺陷找理由,疑心病也重,余蔓甚至觉得单黎是不是哪一天会怀疑他那三位公子是不是自己亲生的。
夏济没为她烽火戏诸侯也没为她花天酒地,该上职的时候上职该出征的时候出征,不过是陪她一起做做家务寻点乐事,就能......单黎该不会是身心某些方面有毛病吧,夫妻生活得有多不和谐,才能见不得别人恩爱,啧,眼红得要滴血了。要不是看在夏济对其效忠的份上,她绝对不忍这口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