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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阅读119

      骨眼上出宫去了城外,去送你。
    那一刻,我心中没有窃喜,更不敢偷笑,反倒是更加紧张担心:或许,这些年来,五哥他自己都没有发现为什么他总喜欢捉弄你、看你生气。
    或许,他也喜欢你。只不过,他自己似乎还不知道。
    就因为这件事,五哥在父皇的心中已经不会再有任何机会。即便是他的身后有俞贵妃和俞丞相的帮助,而我的身后只有一个出嫁多年的长公主,嫁的还不过只是一个看似起不到任何决定性作用的翰林学士聂维知。
    ‘聪明反被聪明误’这句话就像是一句真理,应验在了我们每一个人的身上。
    俞贵妃以为她们能稳操胜券,在前朝后宫遍布势力,但她陪在父皇身边这么多年,始终没有领悟到最为关键的一点:父皇他最讨厌被人操纵,最讨厌后宫企图与前朝勾结,来挑战他的威严。
    姑姑和聂学士相守多年,姑姑又带着女儿常常进宫看望皇祖母,深得皇祖母喜爱。聂学士此人在翰林院进退得宜,安守本分。
    看似我在这场争夺战中处于下风,其实,早在一开始,我就已经在父皇心中刻下了一个不争不抢的印象。
    五哥手里拿的是权势之剑,而我打的是感情牌。
    或许大家会以为丞相在中间的作用会远远大于一个翰林学士,但大家却忘了,作为皇帝,朝堂上的各种声音最是会让他心身俱疲。偶尔让人如沐春风的只言片语,远比一个一板一眼的丞相说的话,分量更大。
    聂学士虽只是一个翰林学士,但他多年的为人大家都看在眼里,加上父皇又时常召见翰林学士,他有时候不显山不露水的三言两语,足以四两拨千斤。
    俞贵妃是聪明反被聪明误,我和我的这位姑姑,何尝又不是呢?
    她以为有皇祖母在背后支持,定能让她女儿如愿成为太子妃。却不想,这天下,从来都是皇帝的,而不是太后的。况且,皇祖母年事已高,姑姑的靠山眼看着就是摇摇欲坠。
    当上太子后,姑姑不止一次明里暗里的要我兑现当初的承诺,向父皇提出迎娶聂小姐为太子妃,但我一直和她虚与委蛇,借着皇兄刚走,父皇身体不佳等理由,一直不肯给她一个肯定的答复,和她一拖再拖。
    其实,能登上太子之位,除却姑姑在背后的付出,有一小半,还真是全凭运气。等到我真的站到了这个位置,我才明白,这朝堂上下的势力,盘根错节。
    俞贵妃虽然在这场无声的战争中失利,但她背后的势力依然还在蠢蠢欲动,尤其是大公主嫁去的将军府,那位孟匀将军,不仅年轻有为,更是满门忠烈,在宁国的影响不容小觑。所以,我还不能和姑姑撕破了脸面。
    当上太子的这一年,每一日都如临深渊、如履薄冰,小心谨慎,生怕行踏就错。好不容易等到一年之后,得了机会前去雍州,却见到了此生最不想见到的场景。
    回来后不久,我便得知了乌弥尔使臣到来的消息。
    因着父皇这一年来对我还算满意,放手让我处理不少朝中事务,我便将那封和亲的国书暗自扣留了下来。
    且不说我不愿让自己喜欢多年的姑娘嫁给别人,就说这和亲一事,国书上所写的‘皇室宗亲之女’,这六个字背后是什么意思,我想,我能想到的,父皇他不可能想不到。
    宫中如今只有一位公主,不过还是个几岁的孩童。而那位乌弥尔的王子,已是一个血气方刚的少年,首先在年龄这一块,就不合适。
    再说那‘宗亲’二字,就已经说明了态度:一是乌弥尔只盼能与宁国和亲,是不是公主并无所谓,只要是宁国皇室宗亲即可;二是皇室宗亲之女本就不多,各地王爷府上多是世子,郡主较少,要么年纪尚且年幼,要么就是早已定下婚约,或者是已经出嫁,细细想来,只有西北雍州端王府的郡主白郁你是最为合适的人选。
    这一年多以来,父皇正愁找不到机会,眼下若是将这封国书呈上去,可不正好给了父皇一个架空端王,收回西北大军兵权的理由了?
    端王与乌弥尔勾结,企图颠覆宁国江山,叛逆谋反!
    端王的身份对于宁国来说,本就特殊敏感。
    端王乃是世祖太子、高宗皇弟的遗腹子,世祖太子当年为宁国立下的赫赫战功,哪怕是到了
    今日,仍是让宁国天下百姓无不称颂赞扬。若不是世祖太子当年在西北奋力平乱,眼下的宁国,只怕还算不得是这中土上的唯一大国,西北只怕还被乱军割据一方,西北的百姓只怕还不能安享眼下这太平盛世。
    若说端王谋反,这天下百姓或许并不相信;可若说这端王和西土各方势力勾结,企图颠覆宁国的江山,这天下的百姓们信还是不信,可就不好说了。
    毕竟这十多年来,端王和西土的离羌一直交好,几乎每年到了夏季,都会受离羌国王邀请,带着王妃前往离羌王城都货罗参加当地的萨摩哲。
    尤其是之前,宁国的商队在乌弥尔境内被沙盗杀害,端王可是不遗余力四处奔走,就为了抓出背后的凶手康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