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昧平生’这四个字,从你嘴里说出来,是如此的轻松。可是,在我看来,无异于是锥心之痛。”
白郁在心中暗自猜测:莫非……那位西原公主出了什么事,才让这长公主性情大变,甚至发动了宫变,不惜谋反?
可是,西原公主不是好好呆在弥都吗?会出什么事呢?
长公主见白郁不为所动,情绪更是来得迅猛,眼中布满了杀意,看着白郁,语气冰冷道:“你这一句‘素昧平生’真是说得好不惭愧!也好,我今日便也让你死个明白。因为你,白景齐不惜利用我们全府上下替他夺得太子之位,然而却迟迟不肯兑现承诺,与我女儿将亲事定下;因为你,白景齐不惜扣下当年乌弥尔国使者带来的国书,然后把我女儿推了出去和亲;就因为你,害得我女儿嫁到了那么远的地方,害得我骨肉分离,害她一人孤苦伶仃、无依无靠,任人欺负。对了,那位乌弥尔的王子,其实当初想要娶的,就是你吧?”
白郁一听,顿时抬头看向了她,心中隐隐有些担忧:她是怎么知道的?此刻那延烈就在宫门处,她该不会……该不会已经知道了吧?不会,应该不会,那延烈如今是尼亚的样子,长公主她又未曾见过那延烈,应该是不知道的。还好,幸亏有尼亚的假面在。
长公主则是从白郁沉默的表情和眼中的思虑得到了万分的肯定,说道:“果然啊!你说,若是换了你是我,看着自己的女儿深陷如此境地,先是受人算计,然后又不远万里去和亲,结果却被冷落,你会不会心中难平、心疼她?会不想要替她除掉那些算计她、冷落她的人吗?会不想要除掉那个被他们视如珍宝、心心念念也要守护的,间接伤害了自己女儿的那个贱人吗?这所有的一切,还不都是因为你这个‘贱人’吗?你说,我该不该杀了你?”
‘贱人’二字落入白郁耳中,让她觉得很是不爽,于是不由得咬紧了牙关,一双大眼瞪向上方俯视自己的长公主。
凭什么她要骂自己是贱人?
论身份,那不过就是一公主的女儿,自己可是堂堂正正的王府郡主。即便你是长公主,也不得这般辱骂自己。
若要论功勋,即便她是一和亲的公主,可眼下这太平盛世,一和亲公主做了什么保家卫国的贡献了吗?只怕是早就被百姓所遗忘!而自己乃是先皇亲封的平西校尉,曾率军大败康訾,又常年镇守西北边境。这些,可远比你那太平盛世去和亲的女儿来得重要。
再说了,你心疼自己的女儿没错,可我父亲母亲还心疼他们的女儿呢!若是我骂你女儿‘贱人’,你又是何反应?
而且,最重要的是,这一桩桩一件件的前因后果,皆是由他白景齐所造成,与自己有何关系?非要把帽子往自己头上扣,那还真是对不起了,你啊,捏到硬柿子了!
若真是如她所言,是因为白景齐喜欢自己,那还真是抱歉。这一点,不敢苟同!恐怕是因为利益牵扯,你姑侄二人意见相左,闹崩了才对。
你长公主心有不满,义愤难平,自己和那延烈又何尝不是呢?
若非因为当年白景齐从中作梗,今日这般情景,根本就不会出现。那延烈他,也不会因为触怒了国王,被派去了后且。若不是白景齐,自己和那延烈又何须不得常相见、常相依?
她女儿受的所有委屈,与自己有何关系?
怎么,自己骨肉分离,自己女儿受了委屈,还就看不惯别人家和万事兴了?
当真是一身的公主病!
想到这里,白郁不由得怒问道:“罪魁祸首,不应该是那个一直在背后算计你们的人吗?若换了我是你,我会先去找他算账,而不是大动干戈地在这里和我浪费口舌。”
长公主轻蔑一笑,然后说道:“你放心,我比你多活了几十年,自是比你更清楚要如何去折磨一个人。既然白景齐那么喜欢你,这么多年来一直都挂念着你,那我自然是要先杀了你,然后看着他伤心绝望,想杀却又杀不到我,为你报仇无门,最后,只能不甘心的死在我的手里。你说说,这样是不是更能比直接杀了他更让他痛苦,更让他绝望不甘?你,和我比,终究是嫩了些,不够格!”
白郁暗自在心中嘲讽道:她还真是高估了自己!
真是可笑至极,自己竟然会被这疯子咬住,然后困在了这宫中。
白郁环顾了四周,笑着问道:“不知长公主这是与哪几位不怕死的狗官串通了,才得以只手遮天,嗯?”
长公主一听白郁这话,怒不可言。
却是在同时,白郁听到了上方传来的一道男声,似是有些熟悉。
“正是本王!”
待到那人出现在白郁眼中时,白郁整个人都愣住了:这……怎么会是他?他……
诛心
白郁暗自在心中猜测,或许是今日的天阴沉了些,灰蒙蒙的,连带着自己的眼力有些不好,所以没有看清。
可是,宫墙上站着的那人……他的面容以及他的声音,白郁看了许久也真真切切的辨认出了就是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