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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刚才我瞧着,倒也是个温情解意的姑娘。要我说啊,定是你自己原来太过目中无人了些,才惹得人郡主对你看不惯。”
邕王低头笑了笑,笑中带着转瞬即逝的遗憾,而后抬起头来,看着王妃,笑容中多了释怀和坦荡,一边替王妃夹菜,一边说道:“王妃说得对,不管这人从前是什么样子,在遇到自己喜欢的人之后,他(她)都只剩下一个样子了。”
王妃问道:“什么样子?”
邕王看着王妃,笑着道:“为了心里的那个人收起锋利的爪牙,为了心里那个人变得温柔,眼中心里……都只有你。”
王妃听了,得意的笑了笑,目光从邕王面前移开,却又忍不住用余光偷偷观察邕王的表情,一边故意看向别处,一边说道:“这皇城里的菜式也不怎样,比不上咱们长平的,本王妃觉得,这些菜酸不酸、甜不甜的,一点味道也没有。哎!也不知还要等多久才能回长平。”
邕王看着王妃此刻这毫不掩饰的惆怅,心中难免会跟着有些心疼,于是便牵着她的手,说道:“不喜欢,那就不吃了。走,咱们再换别处,直到让本王的王妃满意为止。”
说话间,不忘拍了拍他的胸膛,满脸的自豪和骄傲。脸上更像是写了:本王今日定要为你找到你喜欢的。
或许,这便是真的喜欢了,这便是爱情了。
你不仅看不得她不高兴,更会努力想办法让她高兴。因为,她的喜怒哀乐会牵动你的呼吸,你会将她的所有情绪都装在眼里。
所谓爱情,其实就在举手投足之间。
乌云蔽日
第二日一早,突然有一宫人带着圣上口谕来了端王府,说是圣上召见平西校尉,并只许校尉一人进宫觐见。
端王心下纳闷:皇上为何会单单只召见一人?况且,若要召见,也该是先召见自己才是。
白珣在一旁自认为看穿了里面的玄机,趁着白郁回屋去换上官服之际,走到‘尼亚’身旁,胸有成竹地说道:“放心,不会有事的。即便他是皇帝,也做不出什么来。况且这宫里还有那么多人、那么多双眼睛看着呢!放心吧!一会儿就回来了。”
‘尼亚’脸上的神情并没有放松,但除了暗自在心中担忧之外,现下看来,也别无它法了:只希望此行一切顺利,皇帝莫要为难她。
既是只召见自己一人,白郁换上官服后,便舍了马车,选择骑马。
‘尼亚’则和灵霜一道,骑马跟在她身后,等到白郁进了宫门,便一直在宫门外等候。
过了那道宫门,白郁越走越远,转身后便看不见了身影。
那延烈抬头看了看今日这灰蒙蒙的天空,看这样子,感觉像是即将要迎来一场雪。
回想起昨日白郁还曾向自己说起过,这皇城很少下雪,她印象中还只下过一次,那便是她幼年时和白珣一同被送来这里的第一年冬季。
那年岁末,端王和王妃来皇城看他兄妹二人,刚好遇上下雪。后来,白郁在这里的十余年间,再未下过雪。而且这里的雪,算不得是真正的雪,落在地上没一会儿就化了,不如雍州和西土的雪来得正式。
想到这里,那延烈复而抬头又看了一眼上方这片阴沉沉的天空,然后看了看身后高高的宫墙,面上浮现出了微微的浅笑,心里想着:看来,她今日又能在这里看到一场不大正式的雪了。或许等她出来的时候,雪也随之飘落。
……
说不清为什么,自入了宫门后,这一路走进来,白郁总觉得四周静得让自己心里有些犯怵。这种感觉,有些像那年在耐宛城外遭遇康訾士兵伏击时的感觉,安静沉闷得让人心慌。
想到这里,白郁下意识的将手移到腰间,想要抓住自己的佩剑,结果却落了空。白郁心头一惊,低头一看,才发现自己因为今日换了官服进宫,按着规矩并没有佩剑。
白郁抬头看了看面前带路的宫人,然后快步跟紧了些。
可是,走到第二道宫门平宣门时,白郁明显感觉到了平宣门两旁负责守卫的士兵们身上散发着浓浓的杀气。
白郁留意到了距离自己最近的那两名士兵的神色,心里的不安因着这两名士兵面上隐约可见的杀气而骤然攀升。
白郁镇定地从他们身旁走过,正准备上前去问一问前面的宫人,却只见那宫人像是要故意躲着自己一样,越走越快,白郁便只好又走快了些。
不长的一段路程,白郁接连加快了脚步去跟紧前面带路的宫人,走到后面,几乎接近小跑的速度了。
只不过,等到白郁已经走到平宣门和朝阳门之间时,身后却突然传来宫门关上时沉重的声响。
白郁回头一看,才发现竟是平宣门已经被刚才的几名士兵从里面给关上了。
白郁转身准备叫住前面的宫人,却发现宫人早已过了朝阳门,没了身影。
更让白郁有些慌神的是,身后平宣门的六名士兵正缓缓地把手按向腰间,准备拔刀。而这边朝阳门处的四名士兵,也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