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谁怎么不看路撞了他。
他这一抬头,白郁感觉自己像是看到了什么百年难得一遇的奇观一样,惊讶的看着他:这小孩儿,长得……尤其是眼睛鼻子……简直和那延烈一模一样。而且,这小孩儿长得这么可爱,即便是他那气呼呼的小脸儿,也让人讨厌不起来,反倒是让人有些忍不住想要伸手捏一捏。
这……若不是看在那延烈和哥哥差不多大小,而眼前这小孩儿已经长到自己肩高,若说他是那延烈的儿子,绝对没有任何人会怀疑。这长得也太像了,除了嘴唇,简直就是一个模子里刻出来的一样。
白郁停下来看着眼前这个小孩儿,看得有些出神,脸上自然而然的浮现出了笑容,心里想着,那延烈小时候应该就是长这样吧?果然,好看的乌弥尔人是从小美到大的。
倒是面前那小孩儿,在抬头看见白郁之后,眨了眨他的那双大眼,睫毛就像两把小羽扇似的,在那对如水洗过一般的纯澈眼眸前上下来回煽动。渐渐的,他说话的声音越来越小,最终停了下来,看着白郁,而后说了一句西土话,稚气未脱的小孩声音在这时显得格外的可爱和乖巧。
但是很可惜,白郁没听懂。倒是小孩儿身后跟着的侍卫,俯身在他耳边回答了一句。
结果,那小孩儿一听,原本已经烟消云散的怒意陡然间又渐渐浮现,而后看了身后一眼,气呼呼地大步跑离了这里。
白郁一头雾水,看到他跑没影儿了,才转身进去。
……
殿中,那延烈正背对着殿外站着,抬手按着额间。
看他现在这样子,应该是这里刚刚发生了很不愉快的事情。也不知那小男孩儿是谁,居然能把他气成现在这样。原来,孔雀也是有死穴的!想到这里,白郁心里的紧张不由得减了三分。
听见脚步声,那延烈因为背对着来人,并不知是白郁,随口说了一句西土话。结果来人没有立即回答,反而是隔了一会儿,才用中土话说道:“我……我来拿我哥哥的信。”
那延烈一听,立即把手放下,旋即转身,脸上刚浮现的笑意在看到白郁身后的三人后,渐渐变得有些意味不明,眉目间仿佛已经看穿了白郁此举的意图。
说不清他此时的笑容是一种了然于心的镇定,还是在暗自感叹他自己昨日的行为孟浪了,又或者是有些失望。白郁也说不清,为何自己会从他的眼中看到这么多的意味。和刚才遇见的那小孩儿一双纯澈的双眸相比,眼前的这双眼睛里多了几分温柔和深邃。或许,是自己想多了。
那延烈取过信来,一步一步慢慢地走到白郁面前,双眼在她脸上来来回回看了一会儿,才笑着把信递给白郁,语气自然轻松的说道:“我还以为你不来了,准备让人给你送去。”
白郁接过信,看了他一眼,一边展开信纸,一边说道:“多谢王子!”没有直视他的双眼。
那延烈先是装作不经意一般瞥了一眼白郁,等到她看完信了,便装作毫不知情一般,问道:“信……白兄在信中,说了何时派人来吗?”
白郁脸色有些不佳,手中拿着信纸,面上浮现出担忧的神色,说道:“下月萨摩哲,哥哥会去都货罗,倒时会派人来。”
那延烈听完,仰头看了看上方,然后低头,一副了然于心的样子。旋即转身走了两步,回头,对着白郁说道:“正好,我也会去都货罗,可以亲自把你送到你哥哥身边。”
白郁思量再三,纠结犹豫了许久,才抬头看着那延烈,有些局促不安地问道:“不知……王子可曾听闻‘蛇目菊’?”
那延烈脸上带着疑惑:“是什么?”
白郁看了看灵霜,面带愁容,说道:“具体长什么样子,我们也未亲眼见过。不过是曾听一大夫提及,想来,应该是菊花一类。据说,此物生长在雪山上常年积雪之地。我见弥都城外雪山连绵,不知王子可否准许我四人,出城前去雪山?”
那延烈听完,看着白郁,笑容渐渐散去几分,说道:“你先不急,你说此物生长在雪山上,我或许不知,但你既是听大夫提过,想来这弥都的大夫应该也知道。你先等两日,我让人去问一问,说不定会有人知道你说的‘蛇目菊’。”
白郁看着手中的信,心知自己眼下也只能干着急,于是点头:“也好,如此,那就先谢过王子了。”
那延烈大手一挥:“不用。对了,今早又送了些蜜瓜来,等会儿我让人给你送去?你尝尝,看好不好吃?”
说完,他便从旁边的果盘中取了一小块儿蜜瓜,递到白郁面前,眼神示意道:你快吃,尝尝,看好不好吃?
白郁脸上的尴尬又浮现,看了看身旁的灵霜,以及殿中的那些小宫女,见他手中一直拿着蜜瓜,还一脸笑容,心里越是紧张:原本还祈祷着这人酒醒之后什么也不记得,现在好了?看来,这人是全都清楚的记着!这接也不是,不接也不是,到底要如何是好?
那延烈见白郁面上纠结,于是干脆抓着她的手,把蜜瓜放到她手中,说道:“你快尝尝,这个可比昨晚的好吃。我记得昨晚你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