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间,我整个人好像被解禁了一样,正准备推开那些横亘在你我之间的人潮,向你而来。可是,到底是你我二人隔得太远了。你回头的同时,我正准备迈步走向你,可是,他也与你一同转身,然后,你的额头刚好碰到他的嘴唇。当时,我看见了你脸颊上升起的红云,还有你嘴角的笑容,以及,你并没有推开他。”
说到这里,皇帝似乎久久不能从回忆中走出,眉目的失落与伤心差一点儿就要让白郁动容。可是白郁听到这里,心中却是带着满满的怒意,一字一字地问道:“所以,后来,你便拦下了乌弥尔的使者?所以,后来,你赶在使者前面,在宫宴上,当着众多皇亲国戚的面,让先帝替你向我父亲提亲,让我陷入两难,逼我答应?这难道就是你设计我的理由吗?因为,在你眼中,我负了你?”
皇帝感觉到了白郁周身的怒火,想着她毕竟重伤刚好,努力平复了自己心中的苦闷,说道:“没有,你没有负我。是我不对,不该不与你解释,不该让你带着误会离开。这件事,是我错了。但是,如今都过去这么久了,难道你对我,当真没有剩下半点情义了吗?难道你我十余年的感情,就比不上你和他……一两年的感情吗?他已经成亲了,娶的是宁国的公主,你和他,这辈子,都没有可能了!”
白郁看着皇帝,问道:“所以呢?这一切是谁造成的?”
皇帝看着白郁,伸手按着她的双肩,真诚万千地说:“是我,所以,我希望你能给我一个弥补的机会,好不好?”
皇帝看着白郁的双眼,语气温和,低声说道:“回来,回到我身边,好不好?”
就在皇帝准备抱她入怀之时,白郁一把将他推开,语气比这冬日的寒风还要冷峻三分,说道:“皇上您自重,微臣先告退了!”
说完,白郁礼也未行,转身,便大步离开了。
一步也未停下,没有半分的犹豫,头也不回。
白郁快速绕过假山,身影消失在了皇帝的眼前。紧接着,脚步声也越来越远,最终,微不可闻。把身后的人和物统统抛在了后面,行色匆匆地离开,确切地说,是逃离,逃离这个充满了阴谋狡诈的深宫。
皇帝看着她离去的方向,暗自在心中说道:总有一天你会发现,在这世上,只有我,才是你最值得依靠的!我会等,等你明白,等你回心转意!
竹马离青梅
永昌二十二春,崇文馆里书声琅琅。底下的一群少年中,有一女孩儿额前梳着整齐的刘海,柳眉下的那双大眼总是时不时的悄悄看向窗边的少年,每次看他一眼,心中都甜得冒泡儿,像是蘸了一大口蜜糖一样,心中甜丝丝的。
去年,女孩儿的哥哥因年满十七,所以便离开了皇城,回了雍州。自他哥哥离开后,这一年来,那个五皇子行事是越发乖张,总是喜欢调侃捉弄这女孩儿。
女孩儿虽刚满十六,但却不是一个娇滴滴怯生生的小姑娘。每次五皇子整她,她总是能找到办法回整那五皇子,一来二去,这两人是怎么看对方都不顺眼,一逮着机会就等着看对方出丑。所以,整个崇文馆几乎成了这二人的战场。
无一例外,每次战火一起,都会有人出来调停。这个负责调停的人,便是那位七皇子,也就是整个崇文馆里,除了那几位太傅,唯一一个能让女孩儿说起话来温声细语的人了。
女孩儿乃是镇守西北的端王之女白郁。
许是从小便随她哥哥白珣来了皇城,没有父母陪在身边,所以性子有些野,不似那些个高门贵女一样,温良端淑。所以,那五皇子总是笑她蛮横无理,不懂温柔。
白郁对此毫不在意:我就是我,为何要学得像那些个娇娇女一样,说话声音那么小,走起路来那么慢,每次吃饭只吃那么一点点?人嘛,还是要活得快乐自在才好,何必要把自己关在那个笼子里面,规行矩步呢?别扭!
一开始,兄妹二人都是四五六岁的小孩子,生得十分白净可爱。皇帝又十分关心他二人,所以,倒是不曾有人约束过他们,毕竟,他二人的背后,可是整个西北。
不过,对于皇帝而言,说白了,无非是有用的质子罢了。
其实,端王并非先帝高宗之子,乃是高宗兄长,前太子的遗腹子。
因为这一点,皇帝一直对端王有所防备,担心他会在西北拥兵自重,毕竟,西北军大部分都是那前太子的部下,且西北军个个英勇善战,忠心耿耿,即便是端王没那个心思,也难保端王身边的人不会生出这些心思来,这一点,皇帝不得不防。
按着规矩,质子一旦年满十六,便可离开皇城。
皇帝虽然心中对端王有所防备,但看在这两个小孩子从小就离开父母来了永兴,一时间,骨肉分离之痛倒是让皇帝心中有些不忍,所以这些年来,对他兄妹二人很是关心,时常会召他二人进宫来参加宫宴。毕竟,养得亲近一些,温顺一些,才不容易生了异心。任何时候,怀柔政策都是统治者屡试不爽的一步高招。
兄妹二人年纪不过差了两岁,和宫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