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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次看跳舞看哭了卧槽!他们跳的太好了!”
“看眼神!看他们对视的眼神!那个伴舞喜欢我们周周对不对!”
台上,周骞深情唱着:“你爱过他的心,我不要了;你欠我的拥抱,我也不想了……”
原主则绕着周骞做了几个动作,最后捂着心口,半跪在地,绝望地仰头看向周骞。
台下粉丝:
“哭了哭了,救命!”
“小哥哥太好看了呜呜呜!”
“绝了绝了,我都快以为他们真的在分手了!”
严文渊铁青着脸坐在粉丝中间,看着那个完全沉浸在舞蹈中的“季知礼”。
每个动作,每个表情,都像在陈诉,也像在告别。
他第一次见季知礼跳舞,就是在一次合作方活动上,青涩内敛的男生上了台,变得热烈而耀眼,美好得让人无法忽视,只想将其占为己有。
时光荏苒,想不到季知礼再一次给他同样的感觉,竟然是他们离婚之后。
而那个热烈耀眼的年轻人,跟他再无交集。
最后一个动作做完,灯光看下,严文渊清楚地看到,季知礼眼角滴落的一滴泪。
隔着这么远,那滴泪却像落在他心里,烫得他心神不宁,猛地站了起来。而他旁边的粉丝,还沉迷在刚才的表演中:“呜呜呜,太难受了,我为什么这么难受!”
“我想起了前男友是怎么回事?”
“好难过,呜呜呜……”
节目结束,周骞还要留在舞台上跟主持人互动。原主作为伴舞,却可以直接离场。
事实上,他也是这么做的。音乐停下的那一刻,他低着头拔腿就往后台跑。
“他来了,快走!”脑海中,季知礼声音响起。
“谢谢。”原主哑声道谢,满脸是泪。
季知礼在给他一个机会,跟过去彻底了结。
他懂。
季知礼看到严文渊离席,肯定是往后台去了,所以他催促着原主快走,他们没有必要再见面。原主内心凄楚,只能机械性地听从季知礼的指令,疾步先回后台,拿上私人物品离开。
就这么边哭边跑时,“咚”得一下,撞到一个人怀里。
原主消耗太多精神,顿时卸力栽倒,对方顺势扶住,才没让他真倒。
再抬头,季知礼回来了。
“小叔?”季知礼抬眸对上严怿的视线,慌张地抹了把眼泪,随即垂手说道,“带我走吧。”
严怿错愕半秒,“嗯”了一声。
季知礼身上还穿着单薄的演出服,严怿脱下外套披在季知礼肩膀,季知礼也懒得回去拿东西,跟严怿走后门离开会场。
坐上车严怿的副驾,季知礼的眼泪也干了。他照了照镜子,还行,妆没花。
真是小仙男。
哪怕来这个世界这么久,季知礼还是很喜欢这张脸。
“去哪。”严怿开车上路,走了一段了,见季知礼状态恢复,才出了声。
季知礼扭头看向严怿:“刚才你看我演出了没有?”
“我看了。”严怿临时有事耽搁,到场时节目都到一半了。他是工作人员领去的,看了一会儿,决定干脆去后台等季知礼。
结果就有了刚刚的一幕。
当然,他也看到了同样在场的严文渊,只不过没戳破,而是点评道:“跳得不错。”
“还不行,”季知礼道,“等我主场的时候你再看吧,比这个好看。”
严怿:“好。”
车里再次沉默,严怿也不催,等了等,季知礼才说:“先送我回家换身衣服吧。”
严怿:“好。”
仿佛个靠谱的朋友,严怿没有半句逾矩和僭越的话,季知礼说了地址,就专心开着车,不会问东问西。季知礼也正好累了,半阖这眼靠在椅背上休息。
季知礼到家后,让严怿随便坐,自己去洗澡换衣服。
“你一会儿有事吗?”季知礼边往浴室走边问。
“没事。”严怿倒是并不拘束,很自然地坐在客厅,“要我陪你喝一杯?”
“贴心。”季知礼进了浴室,哗哗的水声随之传来。
严怿没什么事做,助理给他发消息,说严文渊已经独自离场了,脸色很不好看。他回复“不用管”,继而参观起季知礼的新住处。
这屋子整洁的就像样板间,所有日用品都只有一个,可见主人确实独身,没有任何“有人来过”的痕迹。
那今天让严文渊去看演出是什么意思呢?要和好吗?
严怿对季知礼的感觉,仍然是把季知礼当一个讨喜的晚辈,他乐于纵容这个晚辈,也希望季知礼今后能好好的。
可是想到季知礼跟严文渊和好,他不禁皱了皱眉。
说不上什么原因,这个想法让他觉得厌恶。
季知礼换完衣服,两人先去吃了晚饭。
热腾腾的水煮鱼被抬上桌,香辣味直冲天灵盖,季知礼眼睛都亮了,朝严怿不断点筷子:“这家水煮鱼我惦记好久了,离婚那天我就想吃了,没找着人陪我吃,最近还一直练舞控制饮食。”
他平时也多少考虑一下身体健康,不吃麻辣食物,免得肠胃遭罪。
今天,破例了!
严怿很配合地说:“以后你想吃的话,可以告诉我,我让厨师做了,给你送去。”
季知礼颇为感动:“哇,你对我也太好了吧!按理说呢,我跟严文渊已经离婚了,你没必要对我好了。以前你帮我出的那些钱,我回头清算一下,还给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