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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便就叹了一口气去:“罢了——总归所有,是他们父子的恩怨,陛下尚有一气未卸,所以不甘心这般罢黜了他,就此沦为全天下的罪人,而且——陛下他还想要一个解释。”
    “如你所言,那是他们的事。”秦青开口,音色滞浊,“我为何要理解?”
    屈南栖本是想安慰她,其实仰靖安并不是真的想要放过仰桓,不过是时间问题。
    可见得她神色,终究无话再应。
    “你走吧。”秦青关了窗户,回身跪在了床榻边,那榻上人睡得深沉,只眉心皱得甚紧,被她抚平了去。
    “秦……”
    “那日你进得秦府,不仅为我,还为了引开去西城的队伍,那么多的金胡先王手下,实在不该那个时节出现。”秦青缓缓道,“屈南公子,既然都是利用,又分什么良心有无。”
    她手指消瘦,能瞧见其上青筋,低垂的眉眼却是坚韧,只对着那榻上,微微露了些温情。
    她并不想与他说话,或者说,她现在,谁都不想见,在她心中,怕是除了那一人,再无什么重要了。
    门重被关上,隔绝了外头沉沉脚步。
    秦青守在床边,替他理了鬓发:“蒋岑,那是仰家的大兴,值得吗?”
    “这几日,我总问自己,究竟我们重来一世,为何活得这般辛苦。”
    “家国天下,分明家为先,为何要为了那后者劳碌。”
    说着,她复又莞尔,手指覆在他额上:“不过我现在又想明白了,倘若你不是这样的蒋岑,又何必值得我守你半生。”
    说着说着,语调落下,秦青将他身侧无力的手指轻轻拢住,笑着与他道:“蒋岑,今日是我的生辰。”
    第一一二章 嫌弃
    记忆里似乎每一个生辰, 都极致平淡,年年不变的,便就是那一碗长寿面, 秦知章总也尽量会陪着她一起用, 每一年的礼物都逃不过文房四宝,亦或是时兴的一些首饰,那是秦知章命秦恪上街上问的。
    直到遇见蒋岑。
    第一年, 他大张旗鼓地将整个京城的戏班子都请了回来,还做了礼炮,不知道的以为是老太太过寿, 足足惹得好些人送来了寿礼。
    蒋齐氏比谁都懵, 端是命了人一件件送回去还赔着笑脸,十足尴尬, 蒋岑却是还立在门口拦了一道:“祖母, 这坠子你不要, 青儿却是最合适!”
    “混账家伙, 这是合适不合适的事情吗!”蒋齐氏扬了拐棍就要打过去, 是秦青赶出来将人拉了, 这事儿才算是过去。
    只是这么一来,这戏也实在是没得听头, 嫁进蒋家的第一个生辰, 蒋岑被她关在门外,跪着拍了半宿的门。
    秦青毕竟是新媳妇儿,实在也做不出来太绝的事来, 不过子时便就还是开了门去,蒋岑本是就着木通的手往嘴里塞点心,这门突然开了, 遂就一脚将人给踹了。
    踹了便就算了,蒋岑复又义正言辞道:“你这人怎么回事!爷说了不吃不吃,非要塞,爷负荆请罪呢!你这叫夫人怎么想!”
    木通忙不迭点头。
    这般拙劣的表演,秦青都懒得搭理,只瞧他仍旧穿得单薄,这才淡声道:“进来吧。”
    蒋岑呲溜一下就挤了进来,抬手就给门关了,跳着脚要上床去,被她提了耳朵拎下来。
    “错了没?”
    “没错。”蒋岑答得很迅速,捂着耳朵坚持。
    秦青被噎住,片刻才道:“你多大人了?做事这么没有分寸吗?!现在整个京城怕是都在瞧你蒋岑的笑话!”
    “我给媳妇过生辰,怎么就不对了?”
    “还狡辩?!”秦青提声,“你怎么不出去问问,这般大的阵仗排场,便就是亲王都少有,你当真不知祖母为什么生气吗!”
    “就是多几门礼炮……”
    “你还说?!”秦青抬了手,不想下一刻就被人给抓住了。
    蒋岑:“错了错了我错了,我就是想给你演示下什么叫死鸭子嘴硬么!”
    “那就闭嘴!”
    “哦。”
    第二天蒋岑跑出去半天,也不晓得去哪里浪了,待到午时,才听芦苇说姑爷回来了,只不过刚回来就被老夫人叫去了,只送了个盒子来。
    秦青揭了盖子,里头竟是个丑不拉几的鸭子,只不过嘴巴被封住了,可怜得很。
    “夫人,这是哪家窑做的陶器?这般难看?”芦苇好奇。
    秦青将鸭子给翻过来,上头刻了个“岑”字,芦苇立时就闭了嘴去,拣了抹布去洒扫了。
    身后传来脚步声,是蒋岑笑眯眯回来,恬不知耻与她道:“你看!嘴硬的鸭子!”
    忍了好几趟,那将要丢出去的手才愣生生垂了下去。
    第二年,蒋岑正式入得军营,乃是蒋家军少帅,秦青千防万防,可算是没叫他整出什么幺蛾子来。
    只是早晨端来的长寿面寡淡无味,秦青挑了一筷子,在某人期待的目光下,还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