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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灭口,倒是很有意思,小姐不若想想,除了没用这一条,小姐可还做了什么别的对不起我的事情?”
“没有。”
“再想想?”男子说着已经坐了下去,缓缓把玩着桌上的绣布。
宁轻言揪紧了裙侧,眼睛随着他的手瞧过去,那绣布被他在手中转几道,又折了回来,最后重新丢回了绣筐里。
她眼皮子跟着跳了一下:“我不知道。”
“好,很好,”男子拍拍手,“听闻你与那秦家小姐关系不错,可是真的?”
“不是。”
“关系不好,那倒是奇怪了,前时你爹出征,你却是进了秦家医馆,小姐莫不是要与我说是去瞧病?”
宁轻言终是抬起眼来:“是。”
“什么病?”
“这是我的私事。”宁轻言看住他。
相处几次,倒是第一回 瞧见她这般无畏神色,男子愣了一瞬,哦了一声:“关系不好,还敢将自己地私事交于秦小姐看顾,宁小姐,好气度啊。”
“……”
见她无言,那人便就站起身来,倾身向前,低头瞧她:“宁小姐,不要跟我耍什么把戏,没有用的。”
“……”
“去做了什么?”
“看病!”
“药呢?”
秦府内,众人休整了一上午,总归是缓和下来,便就是新来的学徒小丫头也能好好地走过那前院路,不再抖成筛糠。
府里人将药房里的余量搬出,依着小姐的意思忙碌起来。
本来,秦青布置下去时只是怕府里头人心惶惶,多思无用,却是不想,到了晚间,竟然真的有人敲了府门。
众人精神皆是一震,竟是一时间无人敢去开门。这敲门声倒是有礼,不似前夜。
芦苇立在秦青身侧,小声道:“小姐……”眼中担忧。
秦恪回身:“小姐,这个时候不会真的有人来求医吧?”怕是不要命了。城中虽不说是血染,却也不是什么好景象。
“没事,我去。”秦青说着上前,被秦恪抢先了一步。
府门开了条缝隙来,秦恪瞧了一眼便就怔住,接着往后看来:“小姐……”
“怎么?”秦青伸手将门复又推开了些,外头一片狼藉,却只有一个女子立在了府门前,见得她出来,仰起头来。
“宁小姐?!”
“秦妹妹,救救我!”
待人进去,秦恪往外探头看了看,街头巷尾一片漆黑,往常挂起的灯笼如今皆是灭的,瞧不见半丝人影,这才重新关了门进去。
芦苇并不是很情愿,可是宁轻言如今实在是落魄,加之小姐吩咐,这才赶紧去烧了热汤来。
秦青皱眉看着面前的女子用汤,半刻才问道:“姐姐这是怎么了?宁国侯府不是有府兵?”
宁轻言摇了摇头,只是这一摇,眼泪竟是跟着就下来了:“府里人不知,我是被人劫出来的。”
“劫出来?”只是惊诧之后,秦青才想起来,这也实在是可能的,“谁人做的?为了什么?”
“是东宫太子的人。”宁轻言一把抓住她的手,“我好不容易才逃出来的,妹妹救我!”
“姐姐慢些说,他们对你做了什么?我又如何救?”
宁轻言竟是又要跪下去:“只有你能救了,只有你!”
好容易将人拉起来,宁轻言才哽咽道:“前时我做了些糊涂事,叫人利用。可我发誓,我从未做过什么伤天害理的事情,到头来,也不过是为了一个陈宴,如今陈宴与我爹皆在坞巢,生死未卜,母亲与我在府中,却是没头苍蝇……”
“何来的生死未卜?”秦青听不明白,只这坞巢二字叫人提了心来。
“妹妹不知,今日东宫来人将我劫了出来,我才晓得,原来那坞巢剿匪,实在是个圈套!那巢城之中已经全数被太子的人马占据,想来那山中——那山中说是山匪,实则不然啊!”
宁轻言揪住她衣袖:“如今京城已经被金胡人占据,现在那城门之上皆是金胡士兵,护城军与剩下的半数禁军皆在宫中护驾。昨天后半夜不知为何,一支金胡军突然反水,一路杀进了皇宫。”
是屈南栖,秦青面不改色,只仔细听着。
“可到底寡不敌众——如今全数被扣于宫中。”宁轻言说着便就手指轻颤,抓住她的指节已经泛了白,“现下离京最近的兵马便就是坞巢了,倘若是剿匪之行与山中人马碰上,那便就是死战,我爹与陈宴……如何不是生死未卜?”
秦青被她揪得紧,目光一晃,落到了她手上:“姐姐受伤了。”
“妹妹!”宁轻言却是又唤了一声,“妹妹不信我吗?”
“这些话,是姐姐何处听来的?”
宁轻言急切道:“真的,求你信我!那人他几次三番能入得我院中,宁国侯府的府兵对他来说形同虚设。今次他问我那日究竟与你叙话时候说了什么,我只言说是瞧病,他不肯信,将我从府中劫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