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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是想不开吧,这楼这么矮,根本摔不死。”
    “你是不是没有银子付逃出来的?”
    “我要跟我阿娘说去……”
    “别!”蒋岑伸手将全身摸了一遍,这才翻出几个铜板来,“给!去买糖吃!哥哥就是赶着回家,寻个近路。”
    “真的?”
    “真的啊!你看!我有钱的!怎么可能不付帐!”
    如此,应付了好一番功夫,蒋岑才脱了身上马,只拉拽缰绳的时候,瞧见那一袭粉色身影自茶馆出来,边上有小丫头执着花陪着,这才一咧嘴,驾了一声远去。
    闻朝院里,屈南栖正是在与自己对弈,只听门被人很不客气地推了开,来人满面喜气,实在叫人没眼看,便就兀自转了方向继续。
    可蒋岑哪里是能叫人安生的,这便就一把拍上他的棋盘:“哎!你再给我算算日子,瞧瞧哪天适合迎娶!”
    “你冷静点。”
    这是今日第二次有人叫他冷静点了,这还冷个棒槌的静,蒋岑摇头:“不成,这娶媳妇的事情,它就不适合冷静。你一个心里只有天下棋谱的人,懂什么!也罢!这等世间俗事,我替你一并受了!”
    “喝茶吗?”
    “你算好了?”
    “……”屈南栖终是放下棋谱,点了点自己对面,“这事情急不来,待我后头好生算将。蒋兄既然来了,不若详谈一下眼下的事。”
    “也好。”蒋岑依言坐下,“反正那司吏监我是必要进的,这迎娶之日也该当早些定了,总好有个准备。”
    “蒋兄既是已然考虑婚事,那近来之事,看来已有高见?”
    蒋岑哼了哼:“屈兄可是说那宁国侯府之事?”
    “正是。”
    “还别说,这一个时辰之前吧,我还恨死了那做局的人,只是现下么……”蒋岑面上一转,“倒是觉得也挺好的!嘿嘿!”
    这嘿嘿二字太过精髓,屈南栖实在没品出意味来,只直觉似乎也不是什么他该过问的,便就旁敲侧击道:“那蒋兄知晓做局人是谁了?”
    秦青这一趟出去,回来正迎面碰上了秦知章,下意识就低了头,不想仍是被唤住了。
    这才不得已过去矮身行礼:“父亲。”
    “你今日出去了?”
    “是。”
    秦知章负手站着,显然是明白那外间事的,此番看了她:“此事尚且需要观察,不管如何,你权当不晓便是。”
    “父亲说的什么,女儿不知的。”
    秦知章虽是不屑于那些朝堂争斗,倒也不是什么都不明白。陈家刚刚与秦家提亲,后脚那宁国侯府家的嫡女就闹出这等事情,便就是情根深种,也不当沸沸扬扬,全城皆知,分明是有人操纵,有意散了出去。
    只是不晓得,这究竟是针对他们秦家,还是陈家,亦或是——三殿下?
    说到底,无论是哪一种,秦家都是最小的那个蝼蚁,他秦知章是不怕得罪人的,可是也不能放任女儿成了别人俎上的鱼肉。
    想着便就又问了一句:“你近来可见过蒋岑?”
    这话似是钟鼓,咣得就迎头敲上,秦青险些一用力咬了舌。
    “怎么?”
    “没。”怕是没说清,秦青重复,“没见过。”
    第四十五章 送剑
    一直到回了紫苑, 秦青这一颗心才放了下来,唇上似是还带了暖热,叫她脸上无端又红了一遍。
    芦苇小心跟着问道:“小姐, 这花……”
    “蓄些水养着吧。”说罢发现自家丫头还瞧着自己, 狐疑道,“这么看我做何?”
    “小姐,可要做几件夏衫?”怎么玄关到紫苑这么几步路小姐都热成这样了?
    秦青想唬她一句, 却实在寻不出话头来,终是应了:“行,这天眼看着热起来了, 是该做了。”
    如此, 芦苇才抱了花束出去,好叫她当真舒了口气。
    秦青自己坐到了梳妆台前, 似这般事情, 已经过去太久, 如今, 竟是平白有些枯木逢春的意味来。
    都说那宁清言出格, 可当真论起来, 她与蒋岑现下又为哪般。怪道那人离去前信誓旦旦要成亲。
    妆案边的匣子里摆满了物件,秦青一一捡拾出来, 皆是他一样一样送进来的, 最上边便就是那封聘礼单,红得耀眼夺目。
    最里头的夜明珠,更是璀璨。
    外头有芦苇与王婶娘的说话声, 秦青伸手将匣子关了,复又想起那司吏监的擢考来。
    这一年说不上风调雨顺,前时有南方水涝, 后有晋城时疫,且不论真假,到底属于政事。那司吏监不同其他,政令推行,官吏管理,要务处置等皆是由其管辖,乃是七司之首。
    这司吏监的擢考选拔,除了一应文卷,还要加上一场时政针砭,明面上要参加擢考者评判朝廷,实际上却是要从中选拔些相应的谋策。
    谋策适用者取,一来培养为国之栋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