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满是风情的一双瑞凤眼中,现下盛满了讨好之色:“我上回问嘉嘉的问题,嘉嘉还未回答我…”
上回?哪个上回?
岳清嘉一回想,就满脑子都是马赛克,她晃了晃头,想把自己的手给抽回来,奈何对方握得紧紧的,还诚恳地表态:“嘉喜,咱们府上,今后就是女尊男卑,你愿意管的,你只管拿主意,你不愿意管的,便扔给我就是。”
这怎么还咱们府上了?
岳清嘉慌得不行,她使劲往回抽手,力使大了些,那侯还顺势‘被’她拉上了软榻,就坐在她身边。
这下,岳清嘉是真感觉自己马上要熟了,她去推他:“你、你别坐这儿呀,那儿有凳子,你坐那儿去。”
康子晋当然不会离开,他再度握上岳清嘉的手,轻轻捏了捏,甚至还去抚她空无一物的手腕,自说自话地:“嘉嘉不是喜欢金饰么?你可知,不止瑞金楼和那别业,这处戏苑、满遍大余的富通票号…都是我的,待你嫁过来后,我名下这所有的铺子,便都是你作主了。”
他把玩起小姑娘尖笋一般的手指,两眼紧紧盯着她:“嘉嘉可想知那别业资费几何,这些铺子每月的盈利,又是几何?”
岳清嘉的嘴不受控制地问:“多少?”
康子晋闷笑两声,说了几个、让岳清嘉的眼泪差点从嘴角流出来的数字。
岳清嘉震惊了。
我天,这侯…真他娘的富有啊!
见有意动的征兆,康子晋眸光闪烁,抓住时机再问这小财迷:“嘉嘉…可愿嫁我?”
试问谁没有个一夜暴富的梦呢?岳清嘉是一直都有的,可她实在是有苦难言,不知道该和他说什么,只能为难道:“这事儿恐怕不行,咱俩真的…不该在一起…”
听了这拒绝的话,康子晋眉眼无动于衷,只呢喃着问道:“为何?总得给个理由,让我死得明白了当些。”
他逼视着岳清嘉,又似是摇尾祈怜的小物宠:“嘉嘉可是怪我从前对你太冷淡?还是,嫌我往前太过风流了?你且放心,今后那烟花巷柳之地,我再也不去,你若嫌我冷淡粗莽,今后这张嘴,只说你爱听的话,可好?”
这叫岳清嘉怎么答?她完全像是被他那双波光潋滟,似欲摄人心魂的眼给吸住了似的,一个字都说不出来。
康子晋知这是心意松动的征兆,便加紧了攻势。
他拉着她的手,再度放到自己耳上,语气虔诚,眉眼却沾着些难以察觉的挑逗之色:“嘉嘉若真是怪我先前那样冷淡你,那样为难你,那,你便如那书生的妻那样,亲手来教训我,出出气可好?”
感受到小姑娘的手指蜷了一下,康子晋张开大掌裹住:“嘉嘉可是不会拧耳朵?无妨,我教你。”
这话说着,他还当真带着小姑娘的手去拧了下自己的耳朵。
小姑娘像被烫了一下,慌忙抽回手,玉白的脖颈已成绯色。
康子晋自然知晓,这是又害羞了。
可害羞,也躲不过他要问的问题。
他今日准备得这样足,岂能轻易放她走?
是以,康子晋再往前靠近了一些,逼得岳清嘉退无可退。
他抬手捏住那小巧的下颚,诱惑一般,张着嘴,用气音问她:“嫁么?”
这侯耍诈,居然用男色来攻略她!
气息似有若无的交缠间,岳清嘉的血管轰轰地跳起来,她说都不会话了,理智差点溃不成军。
不合适、不可以、要拒绝。
岳清嘉心头默念着三字经,可偏偏就像是被鬼迷了心窍似的,忽然就磕磕绊绊地脱口道:你、你让我考虑下、考虑下,这事儿有点大,我真的、一时半会儿拿不定主意。
还要考虑?
康子晋眼眸眯了一下,很快便又恢复了和煦,好脾气地笑笑:“好。”
有松动便行,逼得太紧,他也怕真给人吓跑了。
康子晋用指腹在岳清嘉下巴处摩挲了一会儿,端详着她。
小姑娘长睫不停扑闪,颤颤定的,明显是十分的局促不安,莫名惹他心思浮动。
自相识以来,他见过她对自己谄笑缠人、受过她费心撩拔、殷勤服侍、听过她发泼嘶骂、亦受过她对自己不理不睬,诸般种种,无一不深印他脑中…而现下这幅羞臊的模样,他亦是爱极,蓦地,便想起一些旖旎的画面来。
康子晋眼神倏地变得炽热起来,指腹也开始游移,从下巴,滑上了小姑娘的唇,惹得人猛地一颤,直接弹坐起身,避开到茶桌旁。
温热的触感骤离,康子晋收回手,定了定神。
无妨,待把人给娶了,有些事,他大可以等。
须臾,康子晋也站了起身,像是变戏法一样,掏出只锦盒来。
那锦盒中装着的,正是岳清嘉之前典过的金镯和珊瑚扣。
岳清嘉眼眸撑大:“这、这些东西怎么在你手里?那典铺里的东西不是不在京城里头流通么?他们怎么这样呀?”
康子晋渭然叹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