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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件事她不大想得通,她固然能根据眼下事态的走向与变化,大致知晓那些事态的进展,可是在她预知的梦境中,好似独独,没有嘉姐儿的身影。
至于这世与嘉姐儿诸多纠葛的康侯爷,她也不甚瞧得清晰,只知他仍旧会助自己这位夫婿登大位,会辅他理政治世,旁的画面,实在是混沌得很。
而私心里,她是希望这二人能成其好事的。
毕竟上世,一个芳魂早逝,另一个,则孑然一人,终生,都未行婚娶。
*
安安静静,灯火半味。
佳人在侧,温情缱绻。
梁致在这样的氛围之下用完了一顿膳,再抬眼,瞧着自己心爱的女子笑得柔情似水,那整日的疲惫,便都消除殆尽了。
撤了膳后,梁致捏了捏彭慈月的手:“要与我说什么?”
彭慈月浑身简直软得跟没骨头似的,起身便坐在了梁致的腿上,双臂搭着他的脖子,娇声娇气地问:“殿下可爱臣妾、可疼臣妾?”
梁致揽着她的腰,语气宠溺:“自然,月儿是我的挚爱,且是唯一的。”
彭慈月道:“那若是有人欺负了臣妾的家人,殿下可会为臣妾作主?”
梁致愣了下:“可是今日发生了何事?”
“二郎先回答我嘛…”
彭慈月声腕越发娇软,连称呼都换了。
“自然会为你作主。”
梁致的手紧了紧,忍不住说道:“月儿,你当真变了许多…”
“臣妾这样的变化,殿下可欢喜?”
“欢喜,唯愿我的月儿一直如此,你若皱个眉头,我都要心疼好几日的。”
听了这话,彭慈月越发笑意嫣然。
萧嫦被禁足的那日,他便坦诚了不想与她圆房的原因,她知晓了他的所有打算,知晓他的克制、他丛生的歉意因何而起,她不怪他,也再不感觉到委屈,可是,在她恢复记忆后,便再不是那个忍气吞声的彭慈月了。
在她被从梁旻的人手上救回来后,昏睡的那几日,于梦中,将前世之事统统过了一遍,再睁眼见到他时,便是一眼万年之感。
在活了两世的她看来,既是自己的男人,为何不能碰?
且他二人是名正言顺的夫妻,床笫之欢、人伦大道,凭什么她的男人要被逼着做那清心寡欲之人、要压抑自己的欲望,数九寒冬也去泡那劳什子冷水浴?
于是,在那晚,她引诱了他。
或许她的作法有些任性,但要怪,就怪上世的他。
他堂堂帝王,却为她散尽后宫,让她独享隆宠,让她行事无所忌惮,让她在他面前下意识地,便想撒娇放赖。
想着这些,彭慈月笑意盈盈。
她性子变得这样骄纵,可纵她之人,就是他呀。
见坐在自己腿上的小女人笑意媚人,梁致险些便陷入心猿意马之中,幸而他理智尚存,还记得她与自己有话未说完。
“好月儿,你要与我说什么?”
彭慈月轻声答:“今日,长公主殿下,可是行了件荒唐之事呢…”
在彭慈月轻缓的声音中,梁致知晓了自己长姐今日所干的糊涂事,以及,自己表兄打算怎样惩罚她。
听完后,他瞳孔骤缩,偏生怀里的人好像知晓他杂乱的思绪似的,还问了他一句:“二郎,可觉得这惩罚过分了?”
毕竟是自己同胞长姐,梁致犹疑:“这…”
他方说了一个字,腿上便即刻一轻,怀中人骤然起身,且那口吻,瞬间就冷了下去。
“二殿下说才说爱我,可是骗臣妾的?”
梁致被这话灼到心间一突,才想开口辩解,彭慈月便又发问了,虽眸间氤氲,面容却很有几分咄咄逼人的气势:“对二殿下来说,是二殿下的长姐重要,还是臣妾重要?”
“——二殿下莫要怪我蛮横,长公主她心思不纯,多番加害于人…二殿下若要开口为她说些什么,那便请先想一想,今日若非康侯爷及时寻到嘉姐儿,救下了她,嘉姐儿会如何?”
“——保长莹公主,或是为嘉姐儿惩戒于她,端看二殿下的心意了。二殿下若是非要保你那长姐,那便请休弃臣妾罢,左右臣妾在二殿下心里,并不算得什么的。”
最后那句狠话撂下,梁致心跳蓦地一滞,他蹭地站起身来:“月儿,这是哪里的话?我待你心意如何,你还不知晓么?”
彭慈月目光疏离、语气发冷:“臣妾也不想说这些话,但今日只想问二殿下一句,长莹公主,殿下可还要保她?”
板着脸的彭慈月唇舌飞快地控诉:“嘉姐儿于我,便如亲生姐妹一般。二殿下口口声声说爱臣妾疼臣妾,可臣妾的妹妹险些被这般恶毒之计给谋害!长莹公主心肠这样狠毒,二殿下若还要为她求情,着实过于伤臣妾的心了。今日,臣妾便放肆一回,还请二殿下给臣妾一个准话,这事,殿下会否插手?”
梁致左右为难,但听彭慈月声声句句都是嗔怨,观她神色亦是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