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得上是爱侣间的情趣,可现下这样,当真,只是因为自己佯装失忆而惹得她恼羞成怒?
借着微弱的火光,康子晋想要从她脸上,看出些究竟来。
山间的夜风总是一阵一阵的,有冷风扫过,眼前人打了个寒颤。
“披着,不许脱。”
可眼前人摆明是仍在气怒中的,立即就脱了砸回来,还气鼓鼓地:“谁稀罕你的衣服,自个儿穿吧您嘞!”
“……”
要搁以前,康子晋的火早就搂不住了,可此刻,他那脾气却怎么也发不出来。
眼见自己主子接连吃瘪,祝金先愤愤不平了:“岳小姐,不带你这样儿的,我们主子为了救你,都伤成这样了,你不感恩就算了,还任性打骂起来了,你这人、怎么这样不讲理呢?”
康子晋斥责道:“还不闭嘴。”
“属下也是说实话,总归不能仗着您喜欢她,就这样欺负您罢?”
彻底闭嘴之前,祝金挣扎着,再说了这么一句,又偷偷拿眼去瞪岳清嘉。
岳清嘉冷静下来,深深地呼吸了一下,尽量平心静气:“刚才是我激动了,对不起。”
这一道歉,康子晋心间的异样感与不安感,却越来越强烈了。
他看了岳清嘉一眼:“先回山洞内罢,等明日天亮了再回,也不迟。”
二人目光对上,他淡声道:“你且瞧瞧祝金。”
祝金穿着的夜行衣上,有不少被刮破的地方,两条裤管上还尽是大小片的泥泞,这夜间的荒路,确实不好走。
康子晋态度强硬地,把外袍披在岳清嘉身上,按住她想要扭开的身子,慢吞吞道:“再敢脱一个,明日,就不回了。”
至此,祝金回去安排马车接应,而岳清嘉和康子晋,则回了洞内。
这夜,二人再没搭过一句话。
康子晋头疼得很,一颗心被搅得混乱至极,他漠不作声地,反复推想着岳清嘉方才种种异样反应。
可饶是他这么一个洞若观火的人,这回,却怎么着,都想不出个所以然来了。
而岳清嘉则真心觉得自己自己智商感人,简直是人间废料、蠢得见者落泪。
可剧情,都、都已经进展到这个节骨眼上了,再让她去攻略那位真.巧取豪夺、手段毫无下限的七皇子,她不如好好思考一下,哪根绳上吊好用呢?
就这么心思各异地坐了一晚,第二日晨光熹微之际,接应的马车就来了,二人上了马车,又是一路无话地到了岳府。
虽然早有人来报过信,但见到女儿完好归来的钟氏还是喜极而泣,提了好几天的心,终于可以踏实落地。
岳憬也特意请了朝假,引颈而盼,等着失踪了好几日、不知下落的女儿被送回府。
现下,见女儿好端端地被博安侯送回来,而博安侯不止满脸疲意、脸色隐隐发白,且额上还有敞着绽开的伤口。
这人,在生死攸关之际,拼死救下自己女儿,还派手下人,救回了自己那外甥女…
一时间,多种滋味齐齐聚在岳憬心头,他哑言半晌,还是长叹一声,上前去,诚恳地作礼道谢:“多谢侯爷救了嘉嘉,侯爷多次施以援手,委实,是对我岳府有大恩德了。”
康子晋自然禀手还礼道:“岳大人,实在不必如此客气。”
“侯爷这伤…”
“小伤罢了,岳大人无需担心,本侯先告辞了。”
岳清嘉被钟氏领着过来,道了一声谢。
康子晋盯了她两瞬,眼皮一跳。
客气,是真的极其客气,而就在前日,她还绞尽脑汁的编故事,在费尽心思,想要与他单独相处。
这突如其来的变化,不是姑娘同情郎耍小性子那样的作态,而是…似乎真的转背,就不把自己当回事儿。
所以…他往前那些直觉,统统都是准的,她压根,就没有真心爱慕过自己?
可往前,他尚能想出一个姑娘家贪恋权贵的理由来,这眼下,却是为何?
他无从得知。
*
回侯府的路上,栖桐劝康子晋:“主子,您几天没好好歇息了,不如先回府,让府医诊视一番,给您处理下身上的伤,再去小憩一会儿?”
得了应许,栖桐撩帘,坐到马车外头。
祝金边赶车边发牢骚:“那岳小姐委实太不像话了,枉我先前,还在主子跟前替她说好话来着,原来她是这样虚情假意、薄情寡幸的女子。”
栖桐斜着眼瞥他:“怪不得你挨骂,你这榆木脑袋可真真傻。主子要是没动心,你爱怎么说她骂她都没事,可眼下这情况,容得了咱们开口么?”
“得得得,就你聪明,就你会见风使舵。”
祝金瓮声瓮气地:“我这不是气不过,才说这些么,你瞧主子那落寞样儿。”
二人沉默了一会儿,祝金陡然想起些什么来,他迟疑几息,再开口道:“我听说有些女子,把男子当猎物当玩物,追到手得到心后